當朝兩位相爺一動不動的各站一邊,仿佛沒看到上麵皇上暴怒的眼神,要說還是這兩位相爺涵養再好,不管朝堂上吵的如何,他們兩個一直站在一邊看著,不急不燥的等著,隻等著大家吵完再說。
這會安靜了,陳相和徐相對望一眼,知道這個時候該是輪到自家說話的時候了,陳相先不慌不忙的站了出來,向上麵的皇上深施一禮:“皇上,為臣覺得這事就是一個傳言,傳言未必可信,從這件事情的始末來說,也不能真的說太子和太子妃錯了。”
聽到這麼一句,裴洛安的心頭一鬆,陳相和徐相雖然各懷心思,但對父皇都忠心,也能明白父皇的心思。
但下一刻,他的心又提了起來。
“隻是這事雖然不能說肯定錯了,但也不能說肯定沒錯,為臣的意思,還是請太子殿下自己當著滿朝的文武,把此事說清楚,免得傳言害人,到最後還冤枉了太子殿下。”
“準。”皇上冷聲道。
裴洛安不得不硬著頭皮從品階台上下來,同樣對著當中的皇上深施一禮:“父皇,兒臣有辯。”
“辯!”
“丫環的事情,兒臣實在不知,這事情裡麵也不隻是為兒臣府裡的事情,還有……”裴洛安說著下意識的去看裴元浚,一抬頭正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俊眸,懶洋洋的裴元浚挑著一雙眼鳳睛,饒有興趣的看著他,似乎對他的自辯頗感興趣。
“這事情還有輔國將軍之女劉小姐的事情在裡麵,丫環送出府的時候,還是活著的,之後死了,劉小姐說是半路上死的,但這事兒臣覺得也蹊蹺。自打劉小姐進京,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而且還是一些不該世家閨秀遇上的事情,城門處刺客的事情就是如此,現在也是一樣。”
裴洛安的話頭一轉,繞過了曲莫影,直接把事情引到了劉藍欣的身上,他知道裴玉晟會對付他,又豈會沒有一絲準備。
站在一邊的裴玉晟氣惱的瞪著他,裴洛安這話裡的意思可不怎麼好。
劉藍欣是將軍之女,這個身份很不一般,也很容易讓人多想,特彆是這種刺客的事情。
“英王妃送嫁妝的時候,也出了刺客,總有刺客在身邊,但又找不到,兒臣覺得為什麼連西獄也查不到,是不是找錯了方向?”
裴洛安最後又把話引向了彆外的一個方向。
裴玉晟氣的七竅生煙,這幾乎就是說劉藍欣有很大嫌疑,之前大家都查的是男子,是不是女子也有可能。
“太子這話很有趣,是不是覺得劉小姐很可疑?就因為她是輔國將軍之女?那當初的太子妃是不是更可疑,必竟當時的建威將軍還是在京城中的,一些安全方麵的事情也是由建威將軍在主管。”
裴玉晟站不住了,也抬腳出了品階台。
“二弟,孤是真的覺得事情很蹊蹺,孤大婚的時候,也是因為劉小姐鬨出那些事情的,這一次的丫環事情,上一次的城門刺客事情,二弟不覺得這些事情以前都跟女眷們關係不大,現在卻連連發生。”
裴洛安一臉溫和的笑道,話卻很淩厲。
“父皇,東宮的事情是太子的事情,現在太子顧左右言其他,是不是就說明這些事情太子也是知道的,也插了手,一個丫環固然不是什麼大事,但如果有人想故意做一些什麼呢?還請父皇明查。”
裴玉晟平息了一下道,他不能在這個時候發火,不能讓父皇看到自己失態暴怒。
“父皇,這事兒臣也覺得奇怪,請父皇派人查一下輔國將軍府。”
“父皇,兒臣請查一下太子妃的娘家柳侍郎府上,之前不也查出有北疆的人嗎?”裴玉晟也不甘示弱的請命。
“父皇,兒臣是真的覺得輔國將軍一直不在京中,輔國將軍府裡會不會進了賊人,劉小姐的行為有些怪異。”
“父皇,柳侍郎夫人的行為也不一般。”……
兄弟兩個誰也不肯讓誰,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兩邊的文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這話題怎麼就歪到這個方向去的,這不是參的太子嗎?怎麼就鬨到雙方女眷身上,而且還是各自的娘家,這份量大大的減輕了,而且還偏移了方向……
皇上一拍桌子,兩兄弟立時不再說話,隻是誰也不服誰的樣子,看的皇上眉眼冷厲,麵目陰沉。
目光一個個移了下去,最後落到了懶洋洋的站在一邊看好戲的裴元浚的臉上,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的吐了出來,臉色平靜下來,開口道;“英王看看這事要如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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