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邊的兩個丫環可以派一個過去,陪著曲莫影過去,勢必要取了那份嫁妝單子才是。
曲莫影想了想,最後首肯了下來:“也好!”
這事就算是決定了,兩個人商量定了時間,便離開了佛殿。
劉藍欣還要去向皇後娘娘“謝恩”,去的晚了也怕皇後娘娘再找理由斥責自己。
裴玉晟不合劉藍欣的心意,現在連何貴妃也不合劉藍欣的心意,滿腹的怒氣這時候卻隻能憋了回去。
劉藍欣自小便在邊境,又是唯一的女兒,輔國將軍自小寵愛,想要什麼有什麼,這份寵愛,養的她驕傲的很,以前也隻是因為裴元浚才低的頭,千方百計的在裴元浚麵前表現出溫柔的一麵。
而今為了裴玉晟,覺得自己已經做的很夠了,如果何貴妃對自己一直如此,她對何貴妃也不會有好感,哪怕她是裴玉晟的生母。
果然隻是一個當妾的,上不了多少台麵,在皇後娘娘麵前,居然也不偏幫著自己,隻恨自己父親不在京中,否則自己哪裡會受這麼大的委屈……
柳景玉和劉藍欣在宮門處遇上了,劉藍失向柳景玉行了一禮之後,退在一邊。
兩個人現在也算是撕破臉,柳景玉淡冷的看了她一眼,帶著人轉身離開。
出了宮,上了太子府的馬車,柳景玉眉頭緊皺,劉藍欣和曲莫影說話的時候,她就在門外,但也沒有聽全,感覺到劉藍欣要出來,她就轉身匆匆離開,沒和劉藍欣、曲莫影碰頭。
“季寒月的嫁妝單子裡有什麼?”想了一會自言自語的道。
“娘娘想看先太子妃的嫁妝單子?”跟著她的丫環是她原本的貼身丫環杜鵑,見她終於開口說了話,這才鬆了一口氣問道。
太子妃進宮的時候是胸有成竹的,沒想到會被皇後娘娘責罰,就怕太子妃悶著了。
“劉藍欣那麼想看的單子,必然有什麼。”柳景玉冷笑道,這一次的事情完全是劉藍欣鬨出來的,最後居然還牽扯到自己,她如何不怒。
“太子妃可以向太子殿下求取單子。”杜鵑想了想提議道。
“不在太子手中。”柳景玉陰沉著臉搖了搖頭,當時鬨那麼大的事情,她也知道,季悠然貪圖季寒月的嫁妝,把人家的鋪子都貪了,還想直接改名字,之後鬨出來不得不退嫁妝。
嫁妝既然退了,這單子也不會在東宮了。
她的身份和季寒月的身份,放在一處,又會讓人敏感,與她也沒有任何理由可以看看這份嫁妝單子。
不但不能看,甚至不能提。
提了隻會讓她這位繼太子妃,相中先太子妃的東西。
“季庶妃手裡有沒有?”杜鵑又問道。
柳景玉又搖了搖頭,出了這樣的事情,季悠然不可能再留著的,手無意識的揉捏著手中的帕子,忽然眼神一閃,居然讓她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馬車進了東宮,在東宮停車處停了下來。
柳景玉下了馬車,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裳,並沒有往內院去,反而去了外院的書房,那是太子裴洛安辦公的地方。
裴洛安的書房外麵戒備森嚴,有內侍遠遠的把人攔下,然後-進去稟報。
不一會兒內侍重新過來,恭敬的把柳景玉迎進了書房裡。
書房裡,裴洛安放下手中的案卷,對才行了一禮的柳景玉淡淡的道,“免,坐吧!”
柳景玉規矩的坐了下來。
“這事怎麼處置?”裴洛安隨口問道,伸手按揉了一下眉心,臉色有些蒼白。
“母後罰劉小姐跪了佛殿一個時辰。”柳景玉低下頭委屈的道,“也……也罰妾跪了半個時辰。”
“怎麼會這樣?”裴洛安的臉色沉了下來,原本以為十拿九穩可以讓柳景玉脫罪的,沒想到還會如此。
倒不是他心疼柳景玉,隻是覺得柳景玉這個太子妃丟了他的顏麵,這才嫁進門沒多久,就丟這麼大一個臉。
“是何貴妃,故意在一邊挑著母後說話,差點把母後激動,妾不想看到母後因小失大,就聽從母後的話,去佛殿跪了半個時辰,也免得何貴妃鬨到皇上麵前。”柳景玉眼眶微紅,捏帕子在眼角抹了抹。
裴洛安的神色溫和了下來:“好了,這事委屈你了!”
“妾不覺得委屈,隻是……隻是在出來的時候聽到一些奇怪的話題……妾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柳景玉抹去眼角的淚痕,抬頭看向裴洛安柔聲道,柳眉微微蹙起,看這樣子就遇到了真的難事。
特彆還說的是“奇怪的話題”。
裴洛安心裡咯噔了一下,抬了抬手,道:“說!”:,,.,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