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季庶妃和周二小姐兩個的事情,周二小姐很慌,不知道要如何自處,特意的派了丫環過來求臣妾,臣妾也沒辦法,這種事情……都是以殿下為主的,臣妾不敢做主,特意過來問過殿下。”
柳景玉沒有直接坐下,給裴洛安行了一禮後,依舊站著,舉止恭敬,行為有禮。
裴洛安覺得眼前的柳景玉還是不錯的,至少比起季悠然好了許多,也怪不得當時母後沒看中季悠然,把太子妃之位給了柳景玉。
之前的事情先不論,至少現在柳景玉是一心一意的站在自己這邊,有什麼事情,也是讓自己先知道,不敢自專。
“孤不會讓季庶妃去找周二小姐的麻煩的。”裴洛安道,那一日的情形他也看在眼中,原本對於這位周二小姐是不在意的,眼下看起來這位周二小姐還是有用的,至少在和玉國公府聯係的事情上麵,這一點用處還很大。
“殿下,外麵都在傳言……季庶妃氣死了先太子妃,這件事情……是真的嗎?”既然說到季悠然,有些話柳景玉就順口說了出來。
看上麵的裴洛安臉色一沉,柳景玉急忙道:“殿下,臣妾知道這些話是無稽之談,臣妾是不信的,但是外麵的百姓卻不一定會信……這會已經鬨的沸沸揚揚了,那一日母後的人過來……”
柳景玉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皇後娘娘派來的人,就是來斥責她的,這事也是沒臉的事情。
不過,這件事情裴洛安也知道,柳景玉也就稍稍帶一下,就過了。
她沒臉太子也是沒臉的,她的那些人手也送到了太子手裡,太子也答應不再追究之前的事情的。
“母後的人說了什麼?”裴洛安皺了皺眉頭。
“也不是說了什麼,臣妾聽下麵的人稟報,說是那兩位嬤嬤私下裡在說起……這件事情,還說要稟報皇後娘娘,說的就是季庶妃氣死先太子妃的事情,說季庶妃心性不好,又說宮裡現在也在傳言,她們兩個除了臣妾的事情,也在府裡打聽了一番。”
柳景玉含蓄的道。
所以說這件事情連宮裡也知道了,裴洛安的臉色沉了下來。
“殿下,臣妾怕這件事情……對季庶妃的影響太大,皇後娘娘可能會……”柳景玉一臉的擔憂,“先太子妃的事情,就算是過去這麼久了,臣妾也依然記得,在臣妾的心中,先太子妃是殿下的救命恩人,那也就是臣妾的救命恩人,臣妾不願意聽人這麼說先太子妃娘娘。”
“這事跟寒月有什麼關係?”裴洛安沉默了一下,不悅的道。
“因為季庶妃的事情連累先太子妃的名聲,現在外麵都在這麼傳,臣妾怕這事再往大裡說,可就麻煩了。”柳景玉的聲音不自覺的壓低了幾分。
裴洛安的眉頭深皺了起來:“這件事,你不用管,孤自然跟母後解釋的。”
“是,臣妾也是這麼覺得,如果太子幫著季庶妃說一句話,自是比臣妾說的有力度的多了,皇後娘娘必然會把這些流言攔下的。”柳景玉順勢應了一聲,“先太子妃那樣的人品,被人傳成這個樣子,臣妾著實的有些不喜。”
這話聽起來似乎是安撫了裴洛安,裴洛安卻聽著很不適。
“這流言既然是流言,又何需母後出麵。”裴洛安道。
流言傳成這個樣子,就算是母後可能都會受牽連,想到這裡裴洛安哪裡還有心思陪著柳景玉說完,揮了揮手道:“你下去吧,這件事情孤知道了,季庶妃那裡不會對周二小姐怎麼樣的。”
“臣妾明白,臣妾告辭!”柳景玉知趣的行禮,並向裴洛安行了一禮,然後端莊的退到門外。
看著柳景玉離開,裴洛安的眉頭越發的皺緊起來,這件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棘手,母後都已經知道了,必然會有所行動,他想壓也壓不下去……
站起來,轉出書案,既然母後已經知道,他還是進宮對母後說一下才是,免得母後聽了彆人的傳言,多生事非。
外麵備下馬車,裴洛安上了馬車後,往皇宮而去。
椒房殿裡,皇後娘娘的臉色的確很不好看,聽了兩個嬤嬤打聽來的傳言,臉就更是拉長了幾分。
細思考一番,正想讓人去傳裴洛安進宮,外麵已經報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