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珠被越文寒帶走了,就是兩顆看起來普通的佛珠,越文寒一時間也看不出什麼,帶回去讓人好好查查。
他走了裴元浚才回來。
進來後徑直的回了曲莫影的院子。
天氣現在熱 了,他一身大妝的回來,先去洗了一個澡,然後才穿上輕軟的衣裳,坐下來喝了一口茶,緩了緩。
“王爺,今天怎麼穿這麼一身去?”曲莫影詫異的問道。
往日上朝雖然也是王袍,但這身大裝看著比往日更嚴謹幾分,再看看這回來的時候,也比往日晚了許多。
“去了一趟欽天監。”裴元浚不以為意的道,“皇上的意思,讓本王和太子、景王一起去的。”
“去那裡有什麼用?”曲莫影水眸眨了眨,輕輕笑了。
欽天監向來是一個閒置的衙門,平時也不辦什麼事,最多就是皇上要乾什麼的時候,算算時日,哪一天做什麼比較好。
象皇家子嗣的這種大婚的日子,基本上也都是算出來的,至於其他的,曲莫影還真的不知道有什麼。
“去看看……本王幾個誰的命格更好一些。”裴元浚不以為然的道。
曲莫影手中擺著的扇子頓住了,側了側頭,下意識的問道:“去乾什麼?”
“看看命格!”裴元浚的話一始既往的隨意,仿佛說的是今天吃了什麼似的。
“這……這還要怎麼看?”曲莫影臉色大變,手指緊緊的捏著扇柄,太子已經入主中宮了,這命格還有什麼好看的!
這……意思實在是大逆不道,偏偏這位還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說著這種驚世駭俗的話。
“你不必緊張,皇上的原話自然不是如此,讓我們代替他去祭拜一下黃天厚土,禮部的一件繁瑣的禮儀程序罷了,不值當什麼的。”裴元浚擺了擺手,懶洋洋的道,“禮部的事情,卻放到了欽天監,這意思還真的有趣。”
“你沒事吧!”曲莫影神色依舊不放鬆。
“本王能有什麼事,自然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的。”裴元浚慵懶的道,“就算是有事,也是太子的事情。”
細眯起眼睛,想起之前太子變得蒼白的臉,不由嘻笑了一聲,“太子……還真的不喜歡這種事情啊!”
“所謂祭拜的事情,太子看起來還真的……不是那麼高興的,看起來……那件事情應當也是真的了!”
“什麼事情?”
裴元浚削薄的唇角微微勾起,綻開清雅的笑意,隻在這笑意之間,勾出生香的俊美,動的心魄:“父王曾經對本王說起過的一些舊事,聽說隻有帝後知道,不過現在看起來卻是未必。”
他笑的越發的妖熾,裴玉晟今天看著可真是高興,興奮不已,如果不是聽到一些流言,會真的一無所知?
“老王爺?”
那位救了裴元浚,把裴元浚從皇宮偷偷帶走的老鄖郡王是裴元浚最尊敬的人。
裴元浚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曲莫影凝白的小臉,對曲莫影並不隱瞞:“大周朝皇位的傳承一方麵固然是因為皇上的意思,另一方麵……有幾分看天意。”
“天意?欽天監的天意?”
“欽天監的這個天意,隻用在成人禮相近的皇室兄弟身上,一脈相承,看這天意如何,但這當中還有些其他的特彆之處,若有人已經正位太子,就看這太子所在的星宿如何了,是不是光芒四射。”
裴元浚似笑非笑的道。
“成人禮?”曲莫影還真的沒聽說過這事,水眸驀的瞪大。
“大婚就算成人禮,皇家的一種說法,其實並不為人所知,隻是這麼一說,也並不當真,除非在非常時候,就如這一次……太子大婚和本王、景王相近,皇上又對太子不滿,看看天相,以參謀天意。”
裴元浚懶洋洋的道。
曲莫影一驚,“那……接下來如何?”
“接下來如何,就不會是任何其他人知道,隻能皇上一個人明白。”裴元浚手落下,微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