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父親?”曲莫影看著眼眸微震,受驚了樣子,“父親有什麼需要救的?”
“我想著如果能讓英王幫著大人解釋一下,會不會會好一些,聽聞皇上對英王殿下器重有加,隻要英王說一句話,會頂彆人十句話,百句話的。”謝憐說著說著聲音小了起來,扭著手中的帕子,怯生生的低下頭,“王妃,對不起,是……是我失言了……我不應當說這些的,我……我隻是太擔心了。”
“謝小姐不必擔心,會沒事的。”曲莫影不疾不徐的道。
“真……真的嗎?”謝憐的頭再一次抬起,急切的問道。
“這件事情……我們王爺處我提了一句……”曲莫影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
“那……那怎麼樣了?”謝憐坐不住了,這個消息大人那邊也沒打聽出來,她沒想到居然能聽到這麼一句實話。
“王爺的意思是小事,讓景王去提最好,這麼小的事情他也不便提,必竟他娶的是我。”曲莫影微笑道。
這話說的很自得,聽著似乎英王對她這位英王妃很滿意似的。
謝憐暗中撇了撇嘴,一看這位英王妃就是一個性子柔的,而且還一心一意的對英王,隻是這英王恐怕就不這麼想了,大人說了英王那日還斥責了他,可沒有半點幫他的意思,方才還以為能聽到英王伸手的實錘,沒想到,居然又是一個空的。
她覺得以英王的性子,這類似的話,說出來恐怕也不是這麼好聽的,偏偏這位柔弱的英王妃沒聽懂,還以為英王對她很好。
看起來英王這裡走不通了。
“是,我……我明白。”謝憐柔聲應道,然後站起身,“那我……現在還去針線房。”
“雨春,送一下謝小姐。”曲莫影叫過雨春。
雨春又鼓臉,一臉不高興卻又無可奈何的帶著謝憐離開。
“雨秀,把嫁妝單子拿過來。”看著雨春引著謝憐離開,曲莫影對雨秀道。
雨秀進裡屋,從桌上取了放置在妝台上的嫁妝單子,是謝憐的嫁妝單子,這單子放在自家主子處,這位謝小姐仿佛忘記了似的,就算是過來也不提這單子半句,還真的覺得吃定了自家主子了?
單子放在窗前的書桌上,曲莫影走過去提起筆,看了幾眼之後,落了筆,改了幾樣,又重新放上去幾件。
“主子,您怎麼給添這麼好的物件?這可都是好的,而且還是宮裡賞下的。”雨秀看著她寫完,也不樂意了。
之前的幾件被劃掉的東西,但就價值來說,遠遠比不上才添上去的幾件。
這可都是好東西,基本上都是宮裡賞下的好東西,給謝憐這樣的人,實在是可惜。
曲莫影放下筆,走回到椅子前坐定,笑了笑:“我鋪子也劃掉了二個。”
“就算是劃掉了兩個鋪子,也比不上您現在添上去的東西的價值。”雨秀探頭又看了看後道。
鋪子有價,隻是這價可不比不得自家主子新添進去的幾件。
“你覺得是如此的?”曲莫影笑了,一直看到雨春憤憤不平的,還沒有看到雨秀也這麼憤憤不平的樣子。
“自然是如此的,主子您看,您添的這個白玉紙鎮,可就能抵上一家鋪子還超過了。”雨秀伸手隨意的指了指上麵的物件,頗有幾分要和曲莫影好好說道說道的意思。
見她如此,曲莫影笑了起來,水眸處眸色瀲灩。
“有一樣好處,鋪子有,而這個白玉的紙鎮是沒有的,你再仔細看看。”
聽她這麼一說,雨秀認真的看了起來,好半響還是搖了搖頭,抬眼看向曲莫影:“主子,奴婢蠢笨,真不知道什麼是鋪子有的,但這紙鎮沒有的。”
“能活用的錢財。”曲莫影又笑了,待得笑完才用帕子輕輕的抹了抹唇角道,水眸看向一邊桌子上的單子,意有所指的道,“錢財若不是能活動,就一直隻能放著。”
“主子是說,這些東西都是死物,不管放在那裡都是死的,不能當錢財用,看著價值頗多,但其實還真的不能當錢用?”雨秀激動的一拍手,眼眸驀的瞪大,她懂了。
“是不能當錢用,不但不能用,還得好好的供著,這以後……也知道都是我送的,免得送了一個空,連個虛名都沒有。”
曲莫影笑的越發的恬淡,價值雖高,卻不能發買,那她的東西就永遠在,而且這些東西還有一個好處,有據可查,宮裡的東西也不是謝憐這麼一個孤女可以有的,這些可都是證據。
有了這一些,將來跟便宜父親脫離關係,說起來也不會有人說自己忘恩負義。
眼前的財物就算價值再多,也解為了燃眉之極,還可以為自己留一個好名聲,至於謝憐自己,若她不是貪心不足,又怎麼會一次次的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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