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運氣……是真不錯,貧道看過的人雖然沒有觀主多,但也覺得是少見的……隻是貧道比不得觀主,看的沒那麼準,隻知道你以前有過難,差一點出大事,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就是福來之時,你的運勢跟英王妃糾纏在一處,之後……”
寧音真人看著撕在桌上的竹製算籌,掐著手指,仔細的解說。
話說到這裡,寧音真人愣了一下,驀的抬起頭來,幾乎是驚駭的看向雨秀,手緊緊的按住麵前的一塊算籌,臉上驚慌。
“真人……莫不是有什麼不對?”雨秀聲音顫抖的道,被嚇到了。
寧音真人用力但緩慢的搖了搖頭,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沒有,方才……可能是貧道看錯了,貧道必竟是比不得觀主。”
寧音真人一把搗亂了麵前的自籌,似乎在隱瞞什麼,笑容看著也有些僵硬,這樣子怎麼看都是有事的樣子。
“真人,有什麼事情,您一定要跟奴婢說。”雨秀一把拉住寧音真人的衣袖,急切的道,“奴婢小的時候是經過一次大難,聽說差一點死了,您算的是真準,一點也沒有錯,這接下來……接下來奴婢是不是還有難?”
寧音真眼眸低下,抿了抿唇,看著很不安。
“真人,您說,就算您說錯了,奴婢也會感恩於你的。”雨秀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眼淚汪汪的道。
手依舊拉著寧音真人的手,搖了搖,急切的道。
這種身關自家性命交關的事情,誰也不敢輕慢對待。
看看氣氛差不多了,寧音真人把雨秀拉了拉,想把她拉起來,無奈她身子不適,那麼點力氣根本不能把雨秀拉起來,倒是把自己累的氣喘籲籲。
“真人……求求您,求求您告訴奴婢。”雨秀哭求道,就是不起身。
見她執意如此,寧音真人又歎了一口氣,手一鬆,自己靠到墊子上,深深的喘了幾口氣,這才道:“這件事情其實貧道也看不懂,你的命數和英王妃糾纏在一處,但是將來……將來可能……可能有變數,危險有,但不是性命之危,算起來也是命當如此。”
“真人……奴婢……奴婢沒有性命之憂?”雨秀一抹眼淚,急切的抬頭。
“沒有,你放心,先起來吧!”寧音真人笑道。
“那您……怎麼吞吞吐吐的……不跟奴婢說清楚?”雨秀一邊起身一邊道。
“不是貧道不跟你說清楚,實在是這件事情……就不是能隨便說清楚的,貧道今日之話,落入你的耳中,他日你有了……將來,再來考證貧道這話,是不是正確。”寧音真人暗示道。
“奴婢考證?”雨秀有些發慌。
“對,你來考證,不過他日你也得向貧道的青雲觀捐一大筆香火錢,也算是報了今日貧道點醒你的運勢之因,道家也是講究因果的。”寧音真人含笑道。
這話裡暗示的意思更加明顯了。
一個丫環又怎麼可有捐得起一大笑香火錢,特彆寧音真人還特意在這幾個字上麵加重了語氣。
雨秀咬了咬唇,看著有些慌,
有些喜,但又有些不安。
知道她已經很心動了,寧音真人又加了一把火,“英王妃是個好的,將來若是……你也應當看在這主仆的情份上,對英王妃好一些。”
看在主仆的情份上,往往都是當主子的照看仆人的,什麼時候需要當仆人的對這個主子好一些?
除非他日兩個人的位置顛倒過來,曲莫影落到了雨秀的下首,或者說雨秀成了曲莫影需要仰頭才能看到的人。
其他世家或者不容易,夫人和丫環的位置是定局。
但是皇家……可不一定,當皇後的未必一開始就是身份尊貴的,如果是太後,那就更不隻是看誰的出生家世,還要看誰的肚子爭氣了。
皇後是這樣,王妃呢?老太妃呢?
雨秀的眼睛越越亮,看著寧音真人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嘴唇抖動了兩下,最後卻是什麼聲音也沒發出來。
“雨秀,這也是我們的緣份,若少了今日的緣份,貧道必不會多說什麼的……”寧音真人歎了一口氣,“隻是貧道很喜歡英王妃,也想報英王妃生母的恩情,如果不是……你我的緣份到了,不是貧道的能力能挽回的,貧道今天……”
“終究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雨秀,你要答應貧道,他日就算……你也要厚待英王妃。”
寧音真人一臉正色。
雨秀連連點頭,口不擇言的道:“真人放心,就算以後……奴婢也會尊著主子的,絕對不會讓人欺負了主子去了。”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都說了出來,可見雨秀現在是百分之百的相信寧音真人了。
“但是……”寧音真人臉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