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還有誰?難不成有人換過了三小姐的簪子,那一對簪子放置在一個飾盒裡,給人動了手腳不成?在山上還有誰去過小姐的屋子,有誰可能動過小姐的飾盒,而你們主仆兩個居然不知道?”
於氏恨聲不已。
曲莫影挑了挑眉,已經明白於氏這戲的走向了,原來頂缸的不是青菊,而是於清夢,想想也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青菊一個丫環頂不住。
青菊這時候也聽出了於氏話裡的意思,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大聲哭道:“夫人,是於小姐……是於小姐來過,進的三小姐的內室,奴婢……奴婢當時正在替三小姐倒茶,沒注意到,而且於小姐還是三小姐的表姐,奴婢覺得沒什麼事的。”
“清夢?”於氏一臉深受打擊的樣子,腳下一軟,差點暈倒。
海蘭急忙伸手扶住她。
門前台階上的太夫人眉頭緊緊的皺著,卻沒說話。
“是的,夫人,當時奴婢就覺得奇怪,於小姐來的時候一副要跟三小姐好好說說話的樣子,但進了內室轉了一圈之後,就匆匆的離開了,奴婢覺得當時於小姐的樣子很奇怪,但……但也沒想太多,聽說於小姐後來還去找了四小姐,和四小姐鬨的也不開心……”
青菊抽抽噎噎的哭道,話說的也有了條理起來。
方才的驚慌過去之後,她這時候也明白了於氏的意思,當然一個勁的配合著於氏的意思。
“表姐……她……她為什麼?”曲秋燕的反應也快,抬起蒼白的臉眼淚落了下來,哀聲道,“她是我的表姐啊!”
這唱作俱佳的樣子,跟於氏真是如出一撤。
曲莫影靜靜的站在一邊,看著這對母女演戲。
“小姐,您彆忘了,於小姐現在跟著的就是永寧侯世子,而永寧侯世子之前才跟四小姐退親,之前……之前於小姐就……就不喜歡四小姐……”青菊現在隻想自己脫身,什麼話都往於清夢身上拖,也不得不拉出許離鵬。
這狗咬狗的一幕,曲莫影喜歡,越發的沉默不語。
“你說……你說清夢是因為不喜歡四小姐……才……才這麼做的?”於氏手指顫抖,整個人都在哆嗦,喃喃自語,而後身子一歪,眼睛一閉,竟是被氣的暈了過去。
海蘭緊緊的抱著於氏,急忙道:“夫人……夫人,您醒醒,您彆氣,表小姐也是一時想錯了,才……才利用了三小姐的,您彆生氣,您這身子骨,可怎麼能生氣呢!”
曲秋燕也一把推開曲彩月衝了過來,從海蘭的手中接過於氏,哭的梨花帶雨:“母親,是我不好,是我粗心大意,我以為拔給四妹妹的簪子就是那一對,沒想到,居然認錯了,是表姐把兩對不同的簪子各取一支放在一個飾盒裡,我回來看到一支簪子沒了,就以為給四妹妹的就是那一支,母親,都是我的錯。”
說著哭的越發的傷心起來,現場亂成一團。
“去把人都帶進府去再問,在門口算什麼。”太夫人冷聲道。
吾嬤嬤點頭,讓小丫環先扶著太夫人進去,她下來主持事務,先讓人把曲秋燕拉了開來,又讓人扶著暈過去的於氏進門,之後又勸了曲秋燕幾句,才帶著哭哭啼嘀的曲秋燕和幾位小姐進門。
走在最後的是曲莫影,她眼紗下的眸子幽暗沉冷,不帶一絲的感情,仿佛所有的黑暗都吸引進了她的眸底深處。
好大的一出戲,不過她喜歡!
於清夢這一次是真的完了,不隻是於清夢,甚至許離鵬之前演的一場好戲,也因為這事被人詬病,才退婚,這美妾就進門,而且這美妾還對自己這個前未婚妻含有敵意,甚至還動手陷害,可見許離鵬和美妾之間早有瓜葛了。
於氏想保住曲秋燕,不得不把於清夢推出來,反應不可謂不快,雖然有些牽強,但勉強也能洗曲秋燕身上的疑點,許離鵬虛偽無恥,卻還想保住自己的好名聲,和於氏也算是棋逢對手,不管是許離鵬落敗還是於氏最後吃虧,她隻是一個旁觀者就是。
這事現在還沒完,她靜觀事態的變化,站定在台階上回首,看了看人群中的一個婆子,唇角無聲的抿了抿,有點眼熟,是於氏的人,以於氏的性子,方才的一場演出當然還得有後續,伸手叫過雨冬,對她低語幾句,雨冬點頭,重新回身下了台階,去往之前曲莫影坐的馬車,把趕著馬車離開的馬車夫叫住了。
“等一下,四小姐還有東西拉在馬車上!”
馬車夫停了下來,雨冬爬上了馬車去找東西,馬車外麵,人們開始議論起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