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議事的禦書房裡,微微有幾分蒼白病容的皇上,精神很不好,方才得到消息說兒媳婦死了,他一個久病之人,心裡能高興起來才怪。
前腳才知道裴元浚被人行刺,差一點出事,幸好一位路過的世家小姐叫了一嗓子,而後有人相助才沒事,後腳太子妃就死了。
說起這位太子妃,也的確是個苦命的,和太子兩個訂親多年,也算是青梅竹馬的情份,太子雖然比太子妃大了好幾歲,但也一直在等著太子妃長大,甚至在東宮並沒有位份的側妃、庶妃之類,隻有幾個隨侍的教人事的宮女,算起來,太子對太子妃也算是情深義重。
兩個成親,也算是金玉良緣,沒想到新婚夜太子被行刺,這位將門出身的太子妃上前擋劍,之後便重傷靠藥石吊著命,到現在終於撐不下去了。
為了照顧這位受傷的太子妃,太子還特意的到太子妃的娘家去把太子妃的堂姐帶來,給了一個側妃的名號,其原因也是為了照顧太子妃,聽聞還是太子妃自己提議的,太子原本不願意,但見太子妃傷的這麼重,還這麼顧及娘家,太子哭著在太子妃床前同意的。
這也是太子唯一的一個側妃。
可沒想到,既便是這樣,也沒留住太子妃的命,白發人送黑發人,皇上心裡也是無限的感傷、難過,但必須心裡還是有些準備的,之前太子就一再的表示太子妃恐怕不行了,倒是裴元浚的事情,讓皇上更憤怒。
看了看坐在下首寬大椅子裡的裴元浚,皇上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眉頭,他的身體一向不怎麼好,但幸好也沒什麼大事,每日裡用藥養著,倒也還算可以。
隻是這武力守邊的事情,就全送到了曲元浚的手中。
眼下居然有人暗中行刺裴元浚,他如何不怒。
“元浚,真的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皇上又開口問道,然後看了看一邊的刑部尚書於成玉。
“還真的沒找到,過來的都是死士,最後就算是沒死被抓住了,也一個個咬了毒囊死了,皇上不必在意,往日裡為臣也遇到過不少的刺客,現在沒事就好了。”裴元浚不以為意的道,神色之間慵懶,一點也看不出他方才經曆過生死搏殺,差一點連性命也沒了。
他那雙俊美的睡鳳眼半垂著的時候,最是清雅矜貴!
見他如此輕描淡寫的說著這次行刺的事情,皇上心頭的怒氣升起,雖然沒有明確的指向,但大致的方向總是有的,他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身體不太好,幾個兒子個個蠢蠢欲動,就連太子私底下也有一些小的動作,讓他不喜。
“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刑部好好查一查,大悲寺裡居然出現刺客。”皇上說到這裡停了一下,低低的咳嗽了兩聲,大內侍力全馬上上前送上溫開口,皇上喝了一口,定了定神,才放下,“查一切有異常的人。”
“是,為臣馬上就去查。”刑部於尚書連連點頭,待得從禦書房出來,才發現自己背心處一片冷汗,刺殺鄖郡王這種事,誰接誰棘手,不用說這都是皇家的幾位兄弟乾的,可不接又不行,誰讓他是刑部尚書的呢?
敢對鄖郡王下手,可見也是勢力不小的,夾在這兩方不小的勢力中,於尚書覺得自己應對的很吃力。
真惹惱了這位鄖郡王,他如果真的全力發作,整個國家都危險了。
這位鄖郡王就是不能得罪的主啊!也不知道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去行刺這一位,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天很陰沉,又要下雨了,太子府那邊還得去看看,維護好太子府的安全也是刑部的責任,若太子府那邊再出了事,他這個刑部尚書恐怕也算是當到頭了。
前一陣子,太子府也是連連出事,先是太子大婚之事,有刺客行刺太子,太子雖然沒事,但太子妃出事了,之後太子府又火起,把太子府裡最高的一棟樓給燒沒了,火光衝起半天高,整個京城的人都被驚動了。
前後兩件事都發生在太子府,可是到現在也沒查出原因,刑部尚書頭很大,搖了搖頭,舉步下了台階,忽然看到對麵來了一群宮女、內侍,當中簇擁著一位雪衣的麗人過來,急忙退在一邊,恭敬的低頭。
這是宮裡的何貴妃,往日他就曾經見過這位何貴妃數麵,雖然這位何貴妃年紀不小,但算起來也是得寵的宮妃,有時候還會往禦書房送一些皇上喜歡用的糕點,每每皇上也會把糕點留下。
“見過貴妃娘娘。”見人到了眼前,於尚書行禮道。
“於尚書客氣了,皇上可在休息?”何貴妃停下腳步,柔聲問道,一聽這聲音就知道她是一位稟性柔和的。
“鄖郡王在裡麵,還在和皇上議事。”於尚書實言相告。
何貴妃微微皺了皺柳眉,但隨既笑道;“既如此,我在廊下等一會就是。”說完舉步上了台階,態度端莊得體,而且還氣度不凡,一眾跟來的內侍宮女也都規矩的很,低頭行走,沒有任何的聲音出來。
見她走遠,於尚書才重新往外走,想起何貴妃生的景王,心裡莫名的覺得可惜了,這位貴妃有寵,而且氣度還不凡,為人也不錯,景王也是一個有才華的,可偏偏前麵還有一位皇後娘娘生的太子殿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