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過繼的是二房的子嗣,這以後祭拜的也隻能是大房。
這裡麵的意思誰都懂。
“香姨娘,你胡說八道什麼,莫不是在佛堂裡中了什麼魔怔,怎麼敢說這樣的話。”肖氏氣的大聲道。
她背後過來兩個婆子,惡狠狠的就要上前去抓香姨娘。
“本官在此,看誰敢動手。”越文寒冷哼一聲,臉色一沉,兩個婆子不敢再上前了,停下腳下去偷看肖氏。
肖氏被氣的差點噴血,眼下這種時機,居然出了香姨娘的事情,早知道她當日就讓人給香姨娘一條環帶,直接把人勒死了事,哪裡會生出這許多的事非來。
事情就要成功了,這臨門一腳卻轉了個方向,肖氏如此肯甘心。
“二夫人,佛堂奉著的一直是漫天神佛,二夫人怎麼就會覺得婢妾魔怔了,伯爺不在了,膝下沒有一兒半女,難道不應當繼承一個,承繼香火,難不成二夫人就是覺得大房該斷了香火不成?”
族老們都在,又有越文寒,曲莫影在一邊,香姨娘本身又是能豁出出的性格,這時候當然有什麼說什麼,抬起眼看向肖氏,無無懼意。
幾個族老麵麵相窺,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照理自然是要給季永明承繼一個的,但府裡的人沒提出來,族老們也不敢,必竟這季氏一脈,也是以淩安伯府為主的,淩安伯府的人不說,他們也就樂得清閒,當做什麼也不知道,必竟誰會為了一個死的沒了一個人的大房,去得罪可能將來不能限量的二房。
聽聞季側妃現在是東宮唯一的女主子,就衝這一點上來說,非萬不得已,族老們不敢得罪季府的二房。
留幾分情麵,將來好見麵。
季府的大房一脈,以前雖然很強,但眼下卻沒人了,也沒什麼情麵可以留了,世人偏涼薄,人走茶涼,說的就是眼下的情景。
可這事如果真的當麵提了出來,而且還被外人聽到,他們也不能不理。
“這事……我兒臨走之時也沒說,隻說以後有侄兒在,不必再過繼一個子嗣。”坐在上麵的季太夫人終於說話了,拉著肖氏的手,顫微微的抬起眼睛,眼眶微紅。
“太夫人,伯爺當時隻是顧及著二爺,可是太夫人和二爺就真的不顧及伯爺了嗎?況且伯爺應當也不清楚三小姐也出了事,以為有三小姐在的。”香姨娘哭喊道。
季太夫人一噎,有些無措的看向肖氏,卻見肖氏用力的搖了搖頭,隻得道:“香姨娘,你隻是一個姨娘,不能替我兒做主,念在你忠心為主,退在一邊吧!”
“太夫人,伯爺一心為了府裡,眼下……眼下落到這麼一個下場,連個子嗣也沒有,太夫人……太夫人您真的忍心嗎?”香姨娘哭的越發的傷心起來,跪在當地,一動也不動,眼淚一串串的往下掉落下來。
季太夫人又有些無措了,又去看肖氏。
肖氏上前親自去拉香姨娘的手,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善:“香姨娘,你先彆鬨,你放心,你以後就在府裡奉養,不會讓你去外麵飄零的,你是伯爺的姨娘,就一直是,哪怕現在大房隻有幾個妾室了,你還是最有份量的姨娘。”
曲莫影心頭冷笑,肖氏這話可真是會說,這麼幾句一說,聽起來香姨娘鬨成這個樣子,主要就是因為香姨娘自私,生怕淩安伯府以後不奉送她這麼一個姨娘,這才有了現在胡攪蠻纏的事情。
把之前香姨娘贏造起了的悲傷氣氛一掃而空,甚至還讓人懷疑香姨娘的用意。
肖氏打的算盤極佳,既便有族老們在,香姨娘還是處於弱勢的,誰讓她隻是一個妾室的,可惜肖氏還是少算了一個越文寒。
自己和越文寒雖然不算是苦主,和爹爹現在也沒什麼情份,但必竟還是表親,就衝這一點,再加上香姨娘,勉強可以對上肖氏和季府,甚至於他們背後的季悠然。
報這血海深仇,從來不是一揮而就的。
她現在甚至於放棄了先從爹爹的棺槨上下手,反而從最不起眼的妹妹處查事。
原本季府不說什麼,朝堂上麵也不會有人說什麼,以為季府自己已經商量妥當,但現在不同,季永安想得到這淩安伯的爵位,也沒那麼簡單了。
見肖氏把話又帶了回去,越文寒淡冷的道:“既然淩安伯的妾室覺得該當過繼一位子嗣給淩安伯,本官自當上奏折給皇上。”
曲莫影眼眸微凝,這原本就是她之前設想的,越文寒果然是個聰明人!
不能直接插手,也要攪亂一池春水!
奏折一上朝,必然會引爭議,朝堂上爭的事情最後如何,就不是肖氏能左右的了,甚至還可能引出許多的意外,比如太子裴洛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