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要給姨夫過繼季二公子。”曲莫影用力的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已經鬨到了皇上那裡去,表哥說雖然現在還沒有消息,但並不是肯定沒有機會,不過這個機會看起來並不大,必竟另一邊還有一位太子側妃在。
明天就是太子妃大葬的日子,曲莫影也是要過去的。
“如果能過繼季二公子,實在是太好了,季二公子必然會查三小姐的事情的,可是……可是恐怕不太可能,季大小姐現在是東宮側妃,聽府裡的丫環們私下裡說,大小姐以後還可能是東宮太子妃……”
周嬤嬤說到這裡停了下來,言猶未儘的樣子。
這話裡的意思卻已經全說到位了,如果季悠然成了東宮太子妃,這爵位怎麼也不可能會落到季元海的身上,季悠然的親哥哥季元興會成了新的淩安伯,可這些是曲莫影不願意見到的。
她怎麼會要一個仇人得到爹爹的一切呢?
對於現在的淩安伯府,她隻恨不得一把火把那些人全燒了,也免得想起來就恨意難平。
季悠然能這麼配合著裴洛安算計自己和爹爹,甚至是妹妹,這接下來爹爹病重之事,以及外麵關乎妹妹的傳言,必然也是季府放出來的,府裡的下人縱然不知情,但這些季府的主事的主子又豈會不知道。
那日死活不打開爹爹的靈柩就是因為不能打開,而那些人也知道不能打開。
季永安算是一個,肖氏算一個,還有季悠然和季元興,甚至於自己那位德高望重,又向來偏聽偏信的祖母也是一個。
每每想到這裡,她就恨意難平,隻覺得心口處隱隱的嗜血氣息,自己一家人全被害死,死的淒慘無比,而那些害了他們的人,卻還借助著他們的餘力,高高在上的享受著本不應是他們所有尊榮。
所謂的親情,比不得他們眼中的一點點利益。
“如果季悠然自顧不瑕呢?”曲莫影緊抿著嘴,抿的時間長了,甚至覺得嘴裡有些苦澀和淡淡的腥味,才緩緩開口道。
“小姐,如果能讓側妃不插手此事,或者說太子府表明此事跟他們無關,那麼此事是可行的。”周嬤嬤想了想給出了一個答案,抬眼看向眼前的這位四小姐,眼神複雜,這原本就是她的主子,是夫人當年囑咐她一心要護著的小主子。
可是因為當初的事情,自己不得不離開,想起當日夫人的樣子,周嬤嬤眼眶又酸澀了起來,她對不住夫人,沒有好好的記護住小姐。
幸好,幸好眼前的小姐是聰慧的,來到這裡後,她看得清楚,小姐身邊都是伶俐人,就說這苗嬤嬤,雖然管事上麵比不上自己,但其他方麵都是千伶百俐的,又對小姐特彆的忠心,對於小姐就是一個大的助力。
夫人若是看到現在的小姐,必然是高興的,如果當年……如果當年夫人……想到當年的一些人或者事,周嬤嬤又難掩悲意,側頭去抹了抹眼淚。
有些事她不是不說,隻是說了又如何!如果小姐查到了什麼,她必然會說的,但現在……她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明白了。”曲莫影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陰寒,季府的事情,季悠然是關鍵,當然季悠然背後的裴洛安更是關鍵,這種事情甚至不需要裴洛安示意,自有大把的人為他出頭,替季悠然的親哥哥出頭。
沉靜了一下,曲莫影忽然抬起頭問道:“周嬤嬤可知道娘親有一對陪嫁的鐲子的事情?”
這話其實就是這麼一問,是想把話題扯到前身母親的身上,前身的母親淩安伯夫人有一對鐲子,一隻給了季寒月,一隻給了妹妹,現在應當都在季悠然的手中。
這對鐲子一直很讓季悠然覬覦!以季悠然的心性,就算是當初自己帶著鐲子掉下湖的,她也必然會派人去找。
那麼高的高度落下水麵,必然是碎了的,季悠然是個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就算是碎了,她手裡應當也有碎片在。
“老奴知道,不隻是夫人有一對,淩安伯夫人也有一對,都是當初未嫁之時,越府的太夫人給的,四支鐲子是兩對,分彆給了夫人和淩安伯夫人。”周嬤嬤點點頭道,“這兩對鐲子看似相同,但其實還是稍稍有些不同的。”
“什麼不同?”曲莫影愣了一下,眼眸處閃過一絲驚訝,她原本以為曲莫影是沒有的,必竟她成為曲莫影之後,記憶中就沒有這對鐲子的事情,眼下隻是想把話題引過去罷了,沒想到居然還真的引出這件她不知道的事情。
“兩對鐲子,是從一塊玉上得來的,還是越氏先祖手中傳下來的,聽說是很久遠的古物,以往在越府的時候,越太夫人特意在兩位夫人嫁人的時候送了這兩對鐲子,喻意想讓兩位夫人以後和和美美,兩位夫人都是遠嫁京中,姐妹兩個還得相和……”
周嬤嬤娓娓道來。
越氏一祖的基地是在江南,在江麵的仕林中很有名聲,但在京城卻是根基淺了一些,越太夫人把兩對鐲子各賜於兩姐妹,自然是讓她們兩個永遠交好、互相扶持的意思,淩安伯夫人為長,曲二夫人為次。
兩個人的性子略有些不同,淩安伯夫人為長姐,性子淩厲,曲二夫人為次,性子溫婉,曲太夫人賜下的二對鐲子,鐲子是一起的,自然有相類似的,紅色的血玉,下麵墜著兩滴淚滴的綠寶石,但同樣也有不同的地方。
這不同的地方,很是微小,如果不是周嬤嬤當時親眼看到過兩對,一時間也發現不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