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人接了貼子往裡送,不一會兒一位少年走了出來,十四、五歲的年紀,卻長的極為高大,就如同十七、八歲的個子,長相英俊,是代替父親迎客的玉國公世子。
曲誌震還在這位玉國公世子小的時候見過,之後就一直沒再見過,這位玉國公世子跟著他父母一般,也是很低調的,除非一些必要的宴會,平時一般都不會出現。
可能是因為小的時候見過,看著眉眼間竟有幾分熟悉。
“曲侍郎,請。”莫以軒上前行禮,極是自然,可見這種事情沒少做。
“世子客氣了,玉國公可在?”曲誌震含笑一邊往裡走,一邊欣賞的看向邊上的少年,既便自己的兒子很出色,他也不得不說眼前的這位玉國公世子更出色。
行為舉止,得體而從容,待人接物也親和,讓人覺得不遠不近,但又沒有高傲氣勢。
就這份氣度,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得了的,果然不愧是玉國公之子。
莫以軒陪著他一邊說話,一邊行走,送到了一處書房前,然後停下了腳步,向他行了一禮道:“曲侍郎請進去,家父就在裡麵等著。”
“多謝世子。”曲誌震也含笑一禮。
這個少年人真不錯,很有玉國公當年的風範。
莫以軒轉身離去,曲誌震進去,看到當中坐著的玉國公,忙笑嘻嘻的上前行禮。
玉國公莫年恒的目光落在曲誌震的臉上,微微一笑,手一引:“曲侍郎請坐!”
他是一個長相英挺的中年人,既便已經人到中年,但依稀可以看出年輕時的容色,很是英挺,自有一番不同於普通文官的氣度,雖然這麼多年已經淡化了那份殺罰的氣質,但還是讓覺得隱隱的威嚴。
曲誌震在客座上坐下,也沒有迂回,他聽聞這位玉國公最不喜歡的就是迂回婉轉,直接開門見山的道:“玉國公,今天來是為了我們兩家下人之間的糾紛,原本這事也不應當是我過來,無奈家中妻室病重起不了身,又聽聞玉國公夫人的身體也不太好。”
這事既然鬨到了刑部,玉國公必然也是知道的。
“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果然,玉國公也沒有過多的掩飾,點了點頭。
曲誌震苦笑了一下:“夫人病重,無心管理店鋪,掌櫃的另有心思,想謀高就,就鬨出了這麼一出,也不知道是誰讓他這麼做的,刑部現在還在查,但不管如何,這事也是起因是我們府上,自當把府上的損失一並的賠償了。”
曲誌震說著,從懷裡取出銀票,這是之前海蘭打聽來的,當時給於錢售買店鋪的錢,這也代表了曲府的善意的婉轉的歉意。
於錢必竟是於氏派出去管事的人,曲府是難辭其疚的。
“曲侍郎得罪了什麼人?”玉國公直言問道。
“我不知道,但是為官……總是會有幾個不和的。”曲誌震笑的越發的苦澀了起來,“之前在大悲寺的時候,家母帶著兩個女兒過去,大女兒身邊的婆子被人買通的事情,鬨的兩個女兒的名聲都有虧。”
他說的是青嬤嬤的事情,那個無賴他查問了,但不管他怎麼說,隻說是青嬤嬤讓他過來做這事的,而且隻認識青嬤嬤一個,還說的就是青嬤嬤的主子讓這個婆子這麼說的,至於其他的再沒有什麼。
曲誌震也沒什麼辦法,最後隻能偷偷把人處治了。
“不知道是何人所為?”玉國公驚訝不已。
“不知道,可能這事也是,但不管如何,這事總跟我們有關,連累了玉國公,還望國公爺原諒則個。”曲誌震頭低了下來,苦惱不已。
“既然是另有其他,這銀票還請曲侍郎帶回去吧,但看刑部查問的結果再說吧。”玉國公推卻道。
這意思是不追究曲府的意思了,曲誌震大喜,急忙稱謝:“多謝國公爺大度,待得查問清楚,必然會給國公府上一個交待。”
他沒想到玉國公會這麼好說話,心裡一口氣放鬆了下來。
“曲侍郎客氣了,如果曲侍郎沒什麼事,就請回吧,我還要出府去看夫人。”玉國公看著曲誌震淡淡的道。
這是在下逐客令了,但玉國公有這個身份,而且事情也的確解決了,不必在這裡耗著,聽聞這位玉國公對他的夫人情深一片,應當是真的了。
“正巧還有事要辦,麻煩玉國公了,告辭!”曲誌震識趣的站了起來,向玉國公拱拱手。
“曲侍郎客氣了。”玉國公揮了揮手,看著曲誌震離開,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然後叫過身邊的小廝,“去把世子請過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