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季悠然派去的婆子還沒有回來,眼下這種情況,她哪裡不知道自己的馬車出了事情。
可今天好好的到東宮來找女兒,馬車怎麼會有事?
而且眼下的馬車,又哪裡是主子所坐的,分明是下人出行的時候才乘坐的,怪不得在這麼偏遠的地方。
“鄖郡王今天來府裡查問刺客的事情,太子殿下吩咐一定要護衛安全,絕不能有任何閃失,夫人的馬車停到了鄖郡王要停的地方,視為不安全,直接就推翻了。”內侍停下腳上,看了看肖氏道。
必竟是側妃的生母,內侍也不願意過份的得罪季側妃,眼下必竟內院還是季側妃當家。
自己的馬車停的位置不對,所以被推翻了?肖氏的眼眸瞪大,張了張嘴,好半響才道:“可……可是我府上的馬車,裡麵並沒有什麼不安全的東西在。”
“這誰知道呢?之前太子府數次被刺客入侵,鄖郡王和太子的意思,都是好好的查一下,倒是季側妃的人過來二話不說的,就要拿鄖郡王身邊的內侍問罪,惹得鄖郡王動怒,連帶著太子殿下也被斥責。”
內侍冷聲道。
他真不知道季側妃派來的人,怎麼膽子那麼大,上來二話不說,就要給鄖郡王府的內侍幾個耳光,被鄖郡王府的侍衛拿下之後,還高聲著說是季側妃的意思,還讓幾個內侍去受死。
也不看看鄖郡王是什麼身份,連太子見了這位王爺,都得笑臉相迎,憑一個側妃哪來那麼大的臉麵,縱然這個側妃還是太子在意的一個女人。
惹到鄖郡王了?肖氏臉色變得慘白,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鄖郡王裴元浚不好惹,想著這位可不是什麼善茬,身子搖搖欲墜,說話也不得落了:“公……公公……能不能麻煩公公……”
“不能!”內侍直接打斷了肖氏的話,這一次果斷轉身離開,他呆的時候已經很久了,太子殿下這時候正在動怒,還是早些回去小心侍候的好。
鄖郡王動怒,把太子斥責了一頓,連諷帶刺的毫不顧及太子的臉麵,當著一眾的下人就出口嘲諷,還言道,既便是太子正妃也沒有這位側妃的臉麵大,又說太子對太子妃的所謂深情是不是都是假的,這位側妃才是太子的心頭好。
太子身邊的心腹都知道,這種話是絕對不能說的,太子在人前就是一直這麼表示的,眼下被鄖郡帶諷帶刺的扯下,太子豈會不動怒。
但太子又不能對鄖郡王動怒,眼下這口惡氣自然就出在了季側妃的身上。
一看內侍的態度,肖氏這時候哪裡還敢說什麼,又是慌張又是害怕的上了太子府的馬車,徑直回了季府……
“殿下,發生了什麼事情?”見肖氏出去,季悠然才柔聲道,扶著丫環的手緩緩的站了起來,困惑不已,但臉上的神色關切,“莫不是我母親方才做了什麼讓殿下不高興的事情?如果是這樣,我會警告母親的,讓她以後不做類似的錯事。”
她說的極溫婉,行止雖然困難,但重點還是在裴洛安的身上,仿佛全心全意的為著裴洛安,既便裴洛安之前有惡語相向,她也仿佛沒聽到。
這樣的季悠然是以往裴洛安最認同的,覺得比起季寒月更合乎心意,溫柔得體,滿心滿腦的都是自己,事事為自己考慮,但眼下卻讓裴洛安眼中閃過一絲陰寒。
方才裴元浚的話幾乎是打了他的臉了。
堂堂一位太子,居然把個側妃嬌寵成這個樣子,既便這個側妃是太子心尖上的人,似乎也不應當為了她,不顧皇家的禮數,更不應當說什麼最在意的是太子妃,拿太子妃的名頭來掩蓋側妃才是自己心頭好的事實。
“季悠然!”裴洛安平了平氣。
“殿下!”季悠然嬌聲應道。
“季悠然,你是孤的側妃,安安份份的當好這個側妃,孤自不會虧待你,若你若是恃寵生嬌,又惹出些事故來,孤絕對不會饒了你的。”裴洛安眸色陰沉的警告道。
“殿下,悠然怎麼敢。”季悠然柔聲一禮,嬌滴滴的道。
“你不敢是最好,如果還有下一次,恐怕孤就不必保你了。”裴洛安臉色陰沉的甩袖而去。
方才兩個季悠然派去的婆子的行事,囂張之極,而且還動了裴元浚的人,讓他在裴元浚麵前極儘的丟人,再一次讓他有種被壓製的憋屈和憤怒。
季悠然緩緩的站直了身子,看向裴洛安的背影,她皺眉才對身邊的一個婆子道:“去查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太子殿下這般動怒。”
婆子去的不久,不一會兒就臉色大變的跑了回來,整個人就是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側……側妃娘娘,那……那兩個還……還沒有死透……”
“誰沒有死透?”季悠然重新上床躺著,聽婆子沒頭沒腦的關於,皺了皺眉頭,問道。
“就是您派的……兩個人,太子殿下讓人打斷了腿……還……還有很多人被拉著觀……觀刑……”婆子臉色雪也似的白,她不是沒見過杖斃的人,季悠然這裡也沒少動過手,杖斃過幾個下人。
但還真沒見過直接打斷腿,人卻沒死,號呼著在地上翻滾,可怕之極!
“什麼?”季悠然聽明白婆子話裡的意思,驀的坐直身子,眼前一陣發黑,她的人給太子立威了,這以後還讓她如何管理東宮?:,,,,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