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來刺客了?
所以人一都驚了,下意識的抬頭,腳下甚至都不自由的往兩邊退去,這若是真的來了刺客,那兩位主子不知道有沒有事情,他們這些路人倒是最有可能出事的,刀劍無眼,誰也不知道是不是往自己這邊飛過來。
況且就算沒死在刺客的刀劍中,這事了了之後呢?也必然會被一個個叫過去查問,誰也不想去衙門被審。
路人們一個個暗暗叫苦。
曲莫影也跟著下意識的抬頭,待得看清楚眼前停在太子的馬車和景王的馬車邊上的那輛寬大的過了份的馬車時,嘴角不由的抽了一下。
比起太子和景王的馬車,眼下的這輛馬車才是真的寬大,也最占地方,原本寬大的路麵被這馬車這麼一占,基本上很難再過去馬車了,最主要的是這輛馬車還大刺刺的接連撞了景王和太子的馬車。
馬車的簾子卷起,可以看到馬車的榻上斜靠著的裴元浚,他似乎才小睡了一會,眼眸緩緩閉開,麵無表情的看向對麵的兩個侄子。
“不回去,在大街上鬨什麼?”
“王叔,是二弟撞到了孤停在路邊的馬車。”裴洛安這次反應很快,發現是裴元浚之後,急忙整理了一番情緒,推開擋在麵前的侍衛,走到馬車前向著裴元浚恭敬一禮。
“王叔,太子殿下的馬車占了大半條街麵,
本王過來的時候沒注意,不小心擦了一下,太子殿下很是不樂意。”裴玉晟也是會告狀的,同樣反應不慢,待得裴洛安說完,他也馬上清晰的把自己的意思表達了。
禮行的更是規矩。
兩個人一番話各自甩鍋,熟練之極。
“景王,太子殿下的馬車既便占更多的路麵,你也需要看的清楚,不能隨便的擦上去!”裴元浚含笑看了一眼裴玉晟道。
“是,王叔,以後不會了!”裴玉晟乖乖聽訓。
這話聽起來是偏幫太子的,隻是看到方才這位是真的直接撞上去的,有幾個人還看到太子的馬車的後麵一角,被撞歪了,比起方才景王的擦一下,這位鄖郡王可是實在多了。
但既便如此,太子也就不出方才對景王所說的話,惱怒的用力握緊拳頭。
恨的咬牙切齒,他才是國之儲君,才是未來的君王,也不知道父皇是怎麼想的,居然一再的寵信裴元浚,讓他這位太子都有靠邊站的意思。
他可以斥責裴玉晟,卻不能斥責裴元浚,微微低下的眼眸中,露出怨恨。
“太子是要去這家鋪子,有事?”裴元浚仿佛沒發現裴洛安強壓下去的怒意,伸手指了指麵前的鋪子,裴洛安的馬車停在這裡,他現在就站在這家鋪子麵前的台階上,應當是才從裡麵出來,就看到自己的馬車被撞了。
“就是不想急著回去,隨便走走看看。”裴洛安笑道,再抬頭,又是一派雲淡風輕。
“太子,這家鋪子是你們府上的嗎?”裴玉晟好奇的看向他身後的鋪子,仿佛沒聽明白裴洛安方才的話。
“並不是,隻是隨意的走走!”裴洛安溫聲道。
“我還以為這裡也是太子妃的……噢不是,是側妃的陪嫁,以往沒看到太子喜歡來這種地方。”裴玉晟強勢改口道。
所謂太子妃的嫁妝,現在真正坐在太子妃位置的就隻有季寒月,而季寒月的嫁妝之前因數被季悠然強搶,在京城裡還鬨出許多的笑話來,太子在朝上還被朝臣們參奏,可以說是丟臉之極。
裴洛安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微微一沉:“二弟的耳朵有些不好,孤隻是心煩,隨意的走走。”
“心煩,是因為景玉縣君的事情?”裴玉晟仿佛沒發現自己的話,一句句都在挑著裴洛安不舒心,想了想笑問道。
“二弟,過了!”裴洛安冷了下來,隨後看向馬車裡的裴元浚:“王叔,孤還有事,就不陪王叔了,先行告辭。”
“太子自去忙吧!”裴元浚微微一笑揮了揮手,他的馬車往後倒了倒,太子上了自家的馬車然後離開。
“王叔……”裴玉晟很是滿意,難得在裴元浚的幫助下下了太子的臉麵,心情很是不錯。
裴元浚細眯了一下眼睛,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景王還不去辦皇上布置下的任務?難不成還要本王去做?”
一句話裴玉晟象是被噎住了一般,臉色立時難看起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