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小姐謝過側妃娘娘的禮,讓奴婢送了些還禮過來,有一些是我們小姐備下的,還有一些是方才景玉縣君備下的,隻是娘娘說的賞花宴會的時候,可能我們小姐來不了。”
苗嬤嬤把禮呈上之後,笑嘻嘻的答道。
“為何?”季悠然笑問道,“我請曲四小姐賞花的日期並沒有定下來,怎麼你們小姐就來不了了?”
這事怎麼跟柳景玉扯上了關係?
“我們小姐原本是想答應的,但後來景玉縣君來人說,她推遲了回文宴,等我們小姐,側妃娘娘這裡,她自會派人跟您說,讓我們小姐身體好一些,就去赴回文宴。”苗嬤嬤笑著解釋道,“我們小姐的身體,就算是好了,近段時間可能不能多參加宴會。”
“景玉縣君這麼說的?”季悠然臉色難看了起來。
“側妃娘娘請稍等,縣君處既然這麼說了,必然會派人來通知您一聲的。”苗嬤嬤仿佛沒看到季悠然沉下的臉色,繼續笑道。
柳景玉的位份雖然是未來的太子妃,但必竟現在還沒有嫁進來,沒嫁進門已經給她這個側妃一個下馬威,話雖然說的還算好聽,但這話裡的意思,就如同給了季悠然狠狠的一個巴掌,讓她再一次意識到自己隻是一個側妃。
而且還是一個被將來的太子妃下了麵子的側妃。
“既然是景玉縣君的意思,那就暫且這樣吧,如果你們小姐身體好一些了,我再過去看她。”手緩緩的從緊握著的椅護手上落下,季悠然臉上又露出一絲笑意。
她得想想法子,不能任自己這麼被動,莫名的生出幾分急燥,柳景玉還沒有嫁進門就已經處處在壓製自己了,等她進了門,自己該如何?
“多謝側妃娘娘。”苗嬤嬤恭敬的行了一禮,就要轉身。
“等一下!”季悠然忽然叫住了她。
“娘娘還有什麼吩咐?”苗嬤嬤停下腳步。
“回去跟你們小姐說,好好養病,若是沒有好的藥材,隻管來找我。”季悠然溫和的笑道。
“奴婢替我們小姐謝過側妃娘娘。”苗嬤嬤道。
“原本……你們府上的四小姐跟我的關係就不一般,就算是因為先太子妃,我們兩個也不應當這麼生份……若以後有什麼為難的,也隻管來找我吧!”季悠然歎了一口氣,揮揮手,示意她下去,話說到這裡言猶未儘。
苗嬤嬤恭敬一禮,退了下去。
季悠然臉上的笑容退去,目光怔怔的看著放在桌麵上的還禮,其實就是一些簡單的香囊、扇墜之類的,看著也不象是曲莫影自己做的。
“娘娘,曲四小姐的針線活,可真不怎麼樣!”斜風在邊上巴結的笑道,自打上次被太子斥責之後,斜風現在也算是失了寵,除了巴結季悠然,她也沒有其他人可以巴結了。
“那是什麼?”季悠然心不在焉的道,她還在回想方才苗嬤嬤說的話。
“哪一個?”斜風沒注意到季悠然指的是什麼。
“那個扇墜拿過來我看看。”季悠然的目光落在一個扇墜上麵,不大的扇墜上麵鑲的是一塊黃色的美玉,有些眼熟的感覺。
“這……這個扇墜……”斜風也看到了,把這個扇墜從一堆東西裡翻出來,待得全翻出來,腳下發軟,舌頭打結。
“拿過來……我看看。”季悠然的臉色也變了。
原本是心不在焉的,這會驀的坐直了身子,整個人都繃緊了起來。
斜風手指哆嗦的把扇墜撿起來,遞到季悠然的掌心:“娘娘……應當是……是相似的……”
物有相似,人有相仿!
這個扇墜其實沒見過,但上麵的鑲著的黃玉卻莫名的讓她有幾分熟悉,特彆是上麵還少了的一個小小的淺痕,這曾經是季寒月之物吧,後來不小心摔了,這才有了一道小小的淺痕,但因為這是季寒月的母親留下之物,既便是有淺痕,季寒月也舍不得丟棄。
當時這塊黃玉也是鑲在一個扇墜上的。
在家裡穿著隨意的時候,這個扇墜也依然會佩戴起來。
這件事情季悠然知道,斜風這個貼身丫環當然也知道。
隻是和記憶中稍稍不同的是扇墜的其他方麵的模樣,否則還真的認為就是同一塊扇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