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回, 你臉怎麼那麼紅?”三師兄眼尖的一下子發現他的異常。
二師兄慢悠悠的調侃, “吃辣椒了?我們阿金就很乖, 從來不吃辣椒。”
“莫非發燒了?”大師兄招招手,“來我看看。”
阿回忙不迭的使勁兒搖頭, 嘴裡念著“沒有沒有沒有”, 雙手背後拎著一個小包撒丫子跑了,讓人摸不著頭腦,反而更加的懷疑。
“什麼情況?今天吃錯藥了?”三師兄吐槽。
“慌裡慌張的,感覺是做了虧心事兒!”
“臉紅,有點可疑……”
“我剛看見他手裡拿著一包什麼東西。”
幾位福爾摩斯認真分析了之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丫肯定沒乾好事兒!
二師兄把懷裡的阿金放下了, 拍一下它的屁股,“阿金,去看看咱們小觀主在乾嘛呢?”
阿金撒丫子追著阿回的氣味而去。
三位師兄找到阿回的時候, 他正把白色的少女的裡衣吭哧吭哧的認真的搓洗著,摸上皂豆, 搓幾次,放在河水裡漂洗。
裡衣如此, 褲子也是如此。他搓洗的很認真, 生怕自己的手給那件繡花的裡衣洗破了。
洗罷,他做了一件事——探著脖子聞了聞衣服——好香!
隻是不知道是那人的體香, 還是皂豆的清香?
小胖子想著,臉忽的紅了。
他認真的把衣服的褶皺拉直,然後站起來伸了伸自己酸痛的腰。
一轉頭, 就看到三位師兄。
阿回:“……”
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這天發生的事情,也永遠都不會忘記三位師兄臉上意味深長的表情。
大師兄:“你給誰洗衣服?”
二師兄:“給一個女孩子洗衣服。”
三師兄:“你背著我們給一個女孩子洗衣服。”
阿回:“我……我沒……”他的手慌忙的把那木盆往身後藏起,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一點說服力。
大師兄:“是那個小姑娘?”
二師兄:“你說人家醜,你還給她洗衣服?”
三師兄:“剛剛我們走了,你跟她在房間裡乾了什麼,你給她洗衣服?”
阿回:“……我說她醜嗎?額……沒有吧……”
大師兄:“那姑娘的衣服是你脫的?”
二師兄:“你看了人家姑娘的身體?”
三師兄:“你看了人家姑娘的身體,你偷偷摸摸給人家洗衣服。”
這個尺度就有點大了,小胖子騰出一隻手跳過去要捂住三師兄的嘴巴,“不要胡說!”
但幾位師兄卻都不看他不聽他,自顧自的說著:
大師兄:孩子大了,有秘密都不和我們說了。“
二師兄:“看了人家小姑娘這麼大的事兒,竟然不告訴我,狗子白養了!”
三師兄:“你還這麼小,你就砍人家小姑娘不穿衣服的樣子,你怎麼能這樣?你什麼都不懂,肯定不能讓小姑娘滿意,你怎麼不來請教請教我?”
阿回:“???…………”
大師兄:“看了小姑娘要負責。”
二師兄:“狗子總是要跟彆人的,唉!算了你去唄,以後彆和我們阿金搶飯吃,也好。”
三師兄:“沒想到我竟然一語成讖,哦不對,一語成真,人家小姑娘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以後嫁給你,你可要好好對人家,你連照顧人都不會,唉!都是師兄們的錯,沒把你教好……”
阿回:“…………”
一人一句,機關槍似的。
到後麵,阿回插嘴辯解的機會都沒有了。
等他終於有機會說話的時候,大師兄總結道:
“既然你們早有肌膚之親,理應對人負責,阿回,今日我就幫你稟告師父,你放心,你們倆隻要定了親,這事兒就不算太過逾越。”
“……”阿回都暈了,“你、你們都胡說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做,跟那誰什麼都沒有,什麼肌膚什麼的,彆胡說!”
如果他的臉蛋不那麼紅的話,這句話也許有一些說服力。
“有什麼好不承認的?”三師兄目光紅果果落在洗好的衣服裝著的木盆裡,“快去給你家小姑娘晾衣服吧。”
說著推了他一把。
“什麼你家我家的?”唐回差點一個趔趄摔倒,抱住木盆站穩,不死心辯解道,“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真的,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沒乾!真的!”
大師兄正色道:“看見什麼?男子漢大丈夫,不可做了不認!”
阿回:“…………”說、說漏嘴了……
二師兄搖頭感歎道:“這年頭,狗子難養啊,連句實話都沒有了!”
三師兄詰問:“她四肢都斷了,自己動不了,咱們這兒又沒個女的,不是你給她脫衣服誰來?你還不承認,阿回,你學壞了!”
阿回:“……”
他急的麵紅耳赤,額頭不自禁冒出汗珠,真恨不得自己張了一百張嘴來辯解。
“行了,去晾衣服吧。”大師兄道,“明日你和卓風、浩楠一起下山,買一些女孩子用的東西,買最好的——說起來也是我們疏忽,到現在沒給這姑娘置辦東西。馬上要一家人了,再不可疏忽。”
說罷又看著阿回,“你雖然年紀還小,但馬上也15了,該是懂事的時候了,以後絕不可不知禮數;傅姑娘的身世,我們還沒問,但想來也是清白人家出身的,你今日已經逾越,一定要向人姑娘好生道歉,得到對方的諒解,她才可能答應做你的未婚妻。
名分定下了,你就繼續好生照顧傅姑娘,我說的,你記得了嗎?”
“等等!”阿回都被說的蒙了,“什麼未婚妻,什麼名分,什麼照顧她,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這類似“不負責任”的逃避的話,聽在幾位師兄耳中,就當穿堂風過,什麼都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