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傅書無意識的敲擊著桌麵——這是她思考時的習慣性動作。
但實際上,她腦子裡是空的,什麼都沒想。
昨天晚上,她似乎做了一個夢,但夢醒了,卻什麼都忘記了,隻留下悵然若失的感覺。
吃過早飯送唐回去公司,路上,金毛的少年似乎有些困,腦袋無意識的歪過來,靠在她的的肩膀。
有某一個刹那,傅書覺得自己好像想起來什麼,但靈感消逝的太快,她來不及抓住半點,便重回茫然的狀態。
可是,莫名的,心底有個聲音告訴她,她做了那個夢境,和靠在她肩膀上睡著的少年有關。
和他……
傅書想了想,總覺得怪怪的。
和一個莫名出現在電視裡,被張女士看重,拉回來住在自己家中的想要成為明星的少年?
那算什麼?
哈!
她譏嘲的笑了笑,手指在桌麵上又敲了兩下,重新放回電腦鍵盤上。
下午三點,傅書結束了一場會議,正要回辦公室,卻接到一通電話。
是蘇姐。她的眉頭立刻皺起來。
“住院了?!怎麼回事兒?!沒摔傷吧?好,在哪個醫院,我晚一點去看他。”
不到一分鐘,電話就結束了。掛斷電話,傅書發現,幾個一起出來的經理什麼的,個個用好奇的八卦的眼神兒看著她,待到她眼睛一看過去,他們個個都“咳咳”起來,好似一群人不約而同得了感冒似的。
“很好奇?”傅書道,聲線平淡無波。
“咳咳,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就是!上班時間,我們從來不八卦私事!”
“傅董,和惠康集團合作的事情,我們已經商量的差不多了,您看,您要是今天忙的話,我們幾個替您去開會也是使得的!”
“對對對!我們去!”
一個個踴躍的不得了。
傅書睨他們一眼,個個又不說話了。
三點二十,傅書的座駕寶馬離開了公司。
經理們互相對著對方擠眉弄眼,“你覺得是誰?”
“肯定不是咱傅夫人。”
“那必須的!我是問,你覺得不覺得,對麵說的那個,是個男的?”
“那也正常嘛!她為集團忙了這麼好幾年,該談的戀愛沒談,該相的親沒相,也差不多到了該操心男人的時候了。”
“有戲沒有?”
“有吧~傅董一接到電話臉就拉下來,可不是很在乎嘛!”
“咳咳~差不多得了,多大年紀了,還跟小年輕似的八卦!"
“哎喲,趙總不好奇?好好,我錯了,我不該在趙總麵前說傅董的這些事,我錯了。”
“趙總,天涯何處無芳草?這朵花明顯不是開給你的,咱得目光長遠點,多看多聞,你說是不是?”
“哎,男女的事兒說不清,這趙總,也算是癡心了!”
“嗬嗬,你真以為是癡心?得一個傅董,少奮鬥八輩子!你說這小年輕裡,哪個男人沒點想法?不過我看哪,估計都沒戲!”
“外麵那個有戲?”
“嘿嘿~”
傅書不知道公司裡一群人叭叭的說她的八卦,激動地簡直停不下來,她坐上車的時候,還覺得有點心驚肉跳!
那家夥發燒,竟然還去健身,竟然還從跑步機上摔下來……
“開快點!”
說罷這句話,傅書怔楞了。
她不明白,她怎麼會忽然對那個少年這麼關懷了,難道因為那個夢?
可笑的理由。
她手指敲擊著真皮座椅,半晌,說道:“去市二醫院,開快點。”
人沒什麼大礙,就是膝蓋磕破了一大塊皮,流了點血,已經包紮好了,發燒的度數有點高,醫生開了退燒藥和點滴。
現在唐回吃了退燒藥,昏昏沉沉坐在輸液區輸液。
蘇姐一看到傅書的人影,就連忙迎上去,道歉:“對不住傅董,我本來打給傅夫人的,但她關機,聯係不上,這小子燒的厲害,一直說胡話,嚷嚷著叫你,我想著,有個親人在身邊,他心裡好受點,就……沒打擾您工作吧。”
“今天不忙。”
“哎,那可是真巧!我這會兒有點忙,要不,您先照顧一下?”
“好。”
“多謝您了!那我先走了。”
蘇姐帶著小助理,匆匆離開急診區。
小助理帶著崇拜和不解問蘇姐:“蘇姐,您可真神了,您怎麼知道傅董會來?”
“我不知道啊。”
“哎?可是……”小助理轉不過來這個勁兒,“那要是傅董不來,糖糖怎麼辦?”
“不是還有你麼。”
“……”行吧。小助理道:“傅董和糖糖不是沒有親戚關係麼,她怎麼會留下來照顧糖糖,該不會……”說到上司的八卦,小助理又是激動又是敬畏,連聲音都可以壓低了。
蘇姐卻還是皺起眉頭,“不該說的彆說。”
“是是是,我錯了。我就是好奇,蘇姐……”
“好奇心害死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