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擒在“裴容他想趁機借勢”,和“他不想參加宴會故意搗亂”間反複橫跳。
哪種情況都很難理解往他領口裡吐紅酒的行為。
總不能是調|情。
胸膛透心涼的酒液,突然像被點了火的酒精燎原。
陸擒呼吸變重,即使這樣也不能放過他。膽子太大了。
裴容:“嗯……品酒課不是說,紅酒要含8、9秒麼,然後我突然看到蔣天,想起了他給我炒的很惡心的雞胗,就……突然反胃,怕當眾吐出來咱倆都沒麵子。”
陸擒倏地冷靜:“哦,那是品酒課的錯了。”
“那你為什麼不吐自己袖子裡?”
裴容一下子傻了,醍醐灌頂。
是啊,為什麼呢?
他想了一下,可能是下意識覺得乾嘔的姿態很難看,靠著陸擒緩衝可以減少軀體幅度。
陸擒居高臨下看著他。
說不出話了吧?肯定彆有目的,目的就是……
裴容:“來不及了。抱歉,原因就是這樣。”
他補充了一句:“你信我嗎?”
正常人聽見他解釋可能都會打個問號,畢竟“看見一個人就想吐”這個借口太爛了,仿佛有臆想症。
陸擒卻道:“我信。”
他看過裴容和蔣天的綜藝,裴容捏著鼻子給蔣天捧場的樣子太難受,讓他怒不可遏。
陸擒對蔣天的評價就是沒有自知之明且自私,知道師兄不能吃辣,腳跟還沒站穩就踩著同事作秀。
陸擒覺得自己若是不出手,裴容在公司一定會被欺負。
他甚至期待過裴容會給他打電話。
沒有,裴容從來沒有主動聯係過他。
裴容倍感歉疚,道:“我給你洗衣服。”
陸總肯定不缺人手洗衣服,但自己的態度要有。
陸擒:“就這樣?”
裴容:“……呃。”
那不然還要賠錢嗎?他敢說賠錢陸擒估計要掐死他。
陸擒眸深似海,最後不鹹不淡地說了句:“先欠著吧。”
高秘書很快送來備用衣服到洗手間。他萬分感慨,上一個往陸總身上倒酒的,還是上輩子。
裴容狗腿地幫陸擒拉開隔間的木門,“陸總,請。”
陸擒看了他一眼,直接解襯衣扣子。
裴容撓了撓臉蛋,抽了一條紙巾,浸了水,給陸擒擦脖子以下的部位。
啊這,看看人家這腹肌,這硬度……這血氣方剛。
陸擒沒說什麼,隻是讓裴容把臟衣服裝好,兩人便出去了。
來時是陸擒到裴容小區樓下,回去時依舊送到門口。
“家裡有紅酒嗎?”
裴容想象了一下陸擒開了一支紅酒從自己頭頂澆下來的畫麵,脊背一涼。
“有。”
他提著衣袋下車,陸擒果然跟著他上樓。
裴容磨磨蹭蹭地從酒櫃拿出紅酒。
陸擒冷漠:“不用拿杯子。”
裴容:“……嗯……我溫一下。”
如果注定要澆頭,他希望是37度。
陸擒顯然覺得有些麻煩,半強硬地躲過開酒器,三兩下旋轉開,對瓶吹了一口,在裴容視死如歸的視線裡,扯過他纖細的腰身,吻了下去。
裴容張開嘴,喉結滾動,隻有被動吞咽的份。
半響,陸擒放開他,頂著下半身的暴躁氣息:“衣服記得手洗。”
然後便拿起沙發上的新外套,匆忙帶上門走了。
準備機洗的裴容:“……”
這輩子沒手洗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