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接觸那真的是很講究眼緣的, 像是春雨和石觀音這樣的,那妥妥的,沒緣分,隻是一眼, 春雨那心裡的戒備就已經亮起了紅色。
“稀奇, 真是稀奇,我這小地方居然還能見著這樣的美人, 莫非我眼花了不成?”
春雨自打來了這地方, 知道了周圍有那麼些個厲害人物, 心裡就一直在做準備,時不時還在腦子裡模擬一下應對的場景。如今正兒八經的真遇上了, 嗬嗬, 奇了怪了啊,那原本以為的緊張、不安全都不見了, 雀躍倒是隱隱的起來了幾分。
“小姑娘的嘴倒是挺甜的。”
石觀音看著春雨也不怎麼順眼,確切的說隻要是個有點姿色的女人在石觀音的眼睛裡就沒順眼的時候。更不用說這裡還有其他兩家她對頭的手下了,那她跟不可能順眼, 誰知道這小姑娘和這其中一家是不是暗地裡有什麼關係?
看看,這還是男人?居然看著她都沒發呆!這簡直不正常。
“嘴甜的人就是吃香,看看,這大熱天的都沒少了來湊熱鬨的人。”
說話間心裡不滿意的石觀音手就揮了出去,帶動起一股子內力,想給這大堂裡玉羅刹的三個手下來個警告。
可惜啊, 這是酒肆, 是春雨的地方,她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客人莫名彆攻擊?若是這都能忍了,那以後她這江湖上的招牌可就塌了。為了能養個名聲她容易嘛她!
“您這是做什麼?有什麼氣也彆衝著我的客人灑呀, 這可是我的地盤。您這是打我的臉啊!”
天山折梅手從來都不是什麼簡單的武功,說是逍遙派的頂尖絕學也不為過,三路掌法,三路擒拿幾乎包含了所有的刀、劍、鞭等十八般武器的克製手段,越是學的時間長、見識的廣,這武功就越是深奧繁複,妙用無窮。
春雨既然灌輸了十年的經驗,那自然使出來還是頗有威力的,隻是劃出一個半圓,宛如舞蹈中甩袖一般,就將石觀音的內力給化解了開去。
這一下石觀音是真的吃驚了!她雖然也知道,能在這樣的地方開店的怎麼也不會是尋常人,可能接下自己這一掌……哪怕是隨性的不足五成功力的一掌,這小掌櫃……可以啊!
“嗬嗬嗬,小姑娘既然介意,那就替了他們吧,不被我迷住的男人,都是禍害!”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雖然知道石觀音是個極度自戀的神經病,可病成這樣也太扭曲了。
一個旋轉,躲過石觀音出人意料的一擊,春雨順手又反攻了一掌過去,嘴上還分外不饒人的說到:
“大姐,你這是有病啊,有病得看病,總遷怒彆人算怎麼回事兒?誰也不是你爹媽,沒義務遷就你。”
這話說的聽到石觀音耳朵裡那比挑釁都嚴重,什麼叫有病?她這麼美,怎麼可能有病?有病那也是彆人有病,比如對麵這個女人,十足就是病的不輕,和她不相乾的人,她都護著不是病?
“找死。”
怒了了的石觀音這會兒已經不在留手了,十成功力的攻擊了過去。可惜,這裡是春雨的主場啊!無敵狀態,來,了解一下!隻是一個反手,就化解了不說,算起來不過是十五年內力的天山折梅手這會兒因為對戰的是石觀音,也被係統強行提升到了三十年的水準,這一反擊過去,瞬間將那已經氣得滿臉怒火的石觀音給打蒙了!
她居然被打的退了三步?推了三步?這些年連著快活王和她對上都要謹慎再謹慎,一個不好就要受傷,她還從沒有被這麼一個無名小輩反擊的需要退後的時候。
“好,好得很,你值得我出手了。”
“少廢話,想打就打,用的上說什麼場麵話?”
這一擊不但是讓石觀音正視了春雨,讓邊上看熱鬨看的都竄到了樓梯上,探著頭看全場的玉羅刹手下目瞪口呆,同時也讓春雨自己好好的了解了一把自己如今的無敵水平,那信心是蹭蹭蹭的往上漲啊!
她就知道,係統這東西關鍵時刻還是靠譜的,看看,她居然都能和石觀音一句高下了,這滋味!一個字!美!
嘚瑟勁上來的春雨渾身的潑辣細胞在沸騰。嘴上開始不積德起來!嗯,對著這麼一個神經病女人好像也不用積德啊!
“我說,大姐,生氣可容易變老的。看看,這皺眉皺的,眉頭的豎紋都要出來了。”
哎呦,你個嘴毒的,不知道石觀音最在意容貌?居然還說變老?這可真是戳到了心尖尖上了,石觀音這會兒粗氣都開始喘上了。二話不說,飛過來就是兩下。
春雨等的就是她送上門,好家夥,剛才一個不注意,打的石觀音退後三步她可是付出了代價的,看看大堂裡那兩個已經被震碎的凳子,那也是錢!
春雨一邊阻擋石觀音的攻擊,一邊小心的將人帶往門口,一心想著到院子裡去打,好保存下這一屋子的家具。以至於每一個反擊看著都像是在逗著石觀音玩一樣,讓石觀音那是越打越氣,越打這招式就越狠,到了後頭已經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了,臉上的表情也多了幾分猙獰。倒是春雨一如既往的保持著逍遙派飄逸的模樣。
這樣的現場看到那玉羅刹手下的眼裡是個什麼樣?那簡直就是碎了三觀啊!
“老天爺,這,這掌櫃的居然如此厲害?比石觀音這老娘們看著都高啊。”
是的,他們一開始就知道這是石觀音,因為在西域石觀音的名聲那真是臭臭的。也因為知道石觀音總是抓美男子的緣故,所以他們在看到人之後,彆說是癡迷發呆了,就是看都不敢多看幾眼 ,生怕一個不小心成了石觀音的玩物。
再春雨幫忙抵擋了第一招之後,這三個更是機靈的一下就竄到了離著石觀音最遠的位置。這年頭的江湖,特彆是西域的江湖,人不機靈的那早就沒命了,能被歲寒三友當機靈人派出來的那能是沒眼色、沒見識的?
可即使是再有眼色見識,今兒這一出,也絕對出乎了他們的意料。最下頭的那個下巴都驚得快跌到地上了,張著嘴不可思議的驚呼著:
“知道有這地方的時候他們還說,這怕是中原過不下去的,過來尋個活路呢。可這,這,這像是活不下去的?這本事,哪裡去不得?”
“等咱們回去,和長老好好說說,這人對咱們還算友好,最起碼咱們的人要是來這裡,不用擔心吃虧。”
中間這個整個人都附到了前頭人的後背上,探著頭看的起勁,可說的話卻最是厚道。聽得最後那個也不住的點頭。
“這肯定的,雖然她不過是怕咱們死在她店裡,影響了生意名聲,可今兒也算是救了咱們一命,這情得領。”
“不錯,最關鍵是,這樣一個人,在這個地方,兄弟們,這該算是咱們西域的勢力,還是算中原的勢力?”
“都不能算,隻能說是沙漠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