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現場(1 / 2)

親爹辦壽, 即使花滿樓兄弟多,沒什麼能插手的地方,依然提早了一天趕到了老宅。隻是人才剛走進大門, 就得到了匆匆而來的大管家的稟告,說是西北麵有鏢局送了信來,而且已經等了一天了, 人家說了, 一定要親自送到他手上。

西北麵?花滿樓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春雨。短時間裡猛地來了第二次鏢局快遞,還是專門送信?一定要自己親自收取?!!花滿樓腦子都不用轉第二下,就知道必然是出了什麼大事兒。而且還和他有關。

“人在哪兒?”

“就在偏院安置著,剛才聽人說七少爺快到了,老奴已經通知了他們,這會兒二管家想來已經引過來了。”

確實引過來了, 花滿樓才往偏院的方向走了幾步, 就聽見三四個人急促的腳步聲。等著雙方見麵,那領頭立馬雙手遞上了匣子, 一臉肅容的說到:

“花七少, 久仰了。我們兄弟承接了小鏡湖春掌櫃的鏢,給您送信, 請您親自驗看匣子封口收鏢。”

匣子居然還有封口!花滿樓的臉已經維持不住微笑的表情了,伸手接過了那匣子,摸了摸蓋子的開合處,果然有蠟封的痕跡, 隱約還有春字印記。

“沒錯,確實封口完整,辛苦了。”

“不敢說辛苦,不過東西送到了, 麻煩您簽個章,我們兄弟也好趕緊回去複命。”

送鏢的走過的地方見過的人不知凡幾,隻看這送信的架勢就知道這怕是關聯到了什麼大事兒裡,他們人小力薄,沒膽子摻和,能順當的完成這一注鏢,安安生生的回去,那就成了。什麼客氣不客氣的,都是虛的。所以不等花滿樓繼續客氣幾句,就表示出了走人的意思。

花滿樓也不是那不懂人情世故的,知道他們的顧忌,這會兒因為不知道春雨到底送來什麼消息,心裡牽掛著,索性也沒多囉嗦,隻轉頭豐富大管家。

“一會兒請幾位準備趕路的乾糧,另外給兩位鏢師奉上20兩辛苦錢。花某不知道諸位在,來的遲了,權當是花某的賠禮了。”

再怎麼著急,世家大族的體麵總是要的,可也就是這樣了,吩咐完了,在和幾個鏢師行了禮,花滿樓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不安,將事兒全托給大管家,自己帶著匣子就直奔花老爺的書房而去。

他剛才說話間粗粗的分析了一下,這樣趕著時間的送來,還是直接送到這老宅來,怕不是這消息和自家老爹有關?若是如此,那這信直接和他爹一起看,許是更合適些。

“見到人了?”

見著花滿樓進來,花如令放下了手裡正看得書,看著兒子手裡的匣子,嘴角微微一翹,帶著打趣的聲問了起來。

“西北,是上次你和我說的那個酒肆掌櫃?這麼著急忙慌的,莫不是給我送禮?”

“禮前些日子已經送到了我那裡,托我帶來了。這次……一個月內的第二回,還是加急的。”

“嗯?”

本以為是兒子的什麼仰慕者知道了自己過壽的消息,故而特意送來賀禮。不想這賀禮居然已經到了兒子手上。那這……

花如令的臉色也正緊了起來。他感覺到兒子話語中那份不安。

“那就看看,到底是什麼事兒,需要這麼著急。”

雖說已經有了心裡準備,可當父子兩個看到信上點出的瀚海國,依然不禁後怕了幾分。

“舞姬的裝扮,卻在私下裡唄稱為王妃?孔雀王妃?難道說,我那好夥計情況不妙了!七童,那掌櫃……”

他真不想相信這是真的,這信裡的消息透射出的事兒,讓他這個耳順之年的人的人都覺得殘忍痛心。父子相殘啊!這世間最悲慘的事怕是莫過於此了。

“爹,春雨是什麼本事,想來您也聽說了,那是能和石觀音打個平手的,這樣的高手,又是在她的地盤,在旁人不知底細的情況下聽到些什麼還不容易?再說了,她也不是那不知深淺的,若非真有其事,又何必送信來,趟這趟渾水。”

花如令聽得眉頭皺的緊緊的,沉思片刻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伸出了自己的手掌,細細的端詳起自己手背那已經褶皺蒼老的皮肉。

“也是啊,我都六十了,他也不年輕了,下頭的兒子盯上他的位置也是難免。父弱子壯,又有兄弟相爭,西域怕是又要亂起來了。她說送信給六扇門了?”

雖說花滿樓將信遞給了花如令,可這到底是一個女子給自己兒子的信,他一個長輩男子,自是不好多瞧的,匆匆掃過一眼之後,便隻選著和自己相關的看了個仔細。所以說起送信給六扇門,他還是和兒子又確定了一番。

“說是給鐵手鐵捕頭了,這其實也就等於是告訴了六扇門。”

說到這個,花滿樓露出了幾分笑意,顯然覺得這事兒春雨做的相當出彩。花如令顯然也這麼看,點著頭對此作了好評。

“這倒是個有眼界的,瀚海國雖隻是西域小國,可畢竟就在商道上,還毗鄰草原,若一旦事情鬨大,牽扯必定不小,邊軍那裡若是沒有個準備,確實容易吃虧。一介女子,能有這樣的見識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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