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感覺好嗎,彆人感覺可未必是這樣,愣是誰大半夜的被喊來,還說有戰事,結果一進門就看到自家老大屋子裡多了個陌生女人,這感覺也不可能好。
不過這都是小事兒,等著春雨重新將情況說了一遍之後,什麼詭異的眼神都沒了,倒是金光開始多了起來,連著後頭跟著的幾個親衛都咧著嘴再笑。
為啥這樣?因為明朝是所有王朝裡頭戰功兌現最實惠的朝代啊!隻要驗證明確是敵人的腦袋,那立馬就能按照腦袋給銀子!戰功還不耽誤,你說利索不利索?若非這樣你當明朝後期那爛的都快空了的衛所是怎麼守住邊疆的?就是這銀子金子閃的。而這個架空的朝廷也一樣。所以嘍,聽到這麼一波簡直就像是來送錢一樣的草原精兵,你說他們能不高興?
“大半夜的來送人頭?嘿,都到年底了,突然來這麼一出,合著老天爺是想讓咱們過個肥年啊。”
“可不是,我正說弄點什麼葷腥給下頭的小子們潤潤腸子呢,這好事兒就來了。”
“還等什麼,咱們趕緊的呀,不然天一亮跑出去了可就沒法子一鍋端了。”
聞戰而喜啊!即使這裡頭有太多的利益關係,可這樣的情景春雨看著還是滿心的歡喜。誰不喜歡自己的國家戰力強悍?
“春捕頭,怎麼樣,可休息好了?這就走?”
前半句還是詢問,後半句直接都給做主了,你讓春雨還能說啥?
“行啊,就走,隻是我這一路疾馳,內力基本耗儘,這會兒怕是要借你們的馬了。”
“說什麼借不借的,就憑著你今日的報信之功,送你一匹都是小氣。放心,咱們雖然是粗人,可規矩還是懂的,等著打完了,一成的好處怎麼也不可能少了去。戰功更不會落下,保證送到京城。”
這說的那個敞亮啊,就是春雨都笑了。雖然她本沒怎麼指望好處,隻想著清除威脅就好,可人家這麼規矩,這麼講究,她能不領情?
“王千戶講究。我那小鏡湖綠洲離著咱們這裡最是近便,將來再有這樣的事兒,必定還來報給您。”
這樣的事兒是隨時能遇上的額?這不過是個說頭罷了,暗地裡的意思才是大頭。這是說這關係牽上了,以後可以相互借力。
什麼?春雨隻是個捕頭,檔次不平等?嗬嗬,能在這邊境當千戶,你說他能不知道春雨的名聲?彆說是王千戶了,就是那幾個後來進來的,一聽到春雨的名字不一樣臉色變了變?人家那是全知道啊!那既然這樣,這麼一個高手,你說他們能不惦記?邊境,那就從來沒有嫌高手多的時候!
春雨心裡知道這一點,可她能不願意?小鏡湖才幾個人?真要遇上事兒了,有大軍在側那是何等的安全!她自然是隻有歡喜的。
這裡一屋子人幾句話說完,相互謙讓一番開始往外走,那兵堡大街上,烏壓壓的五百騎兵也已經準備就緒了。
等著飛馳出兵堡的大門,已經有夜不收探哨返回開始報信。等著半個時辰後,到達小山附近,五百人又分成了三股,馬蹄裹布,口中銜枚,飛速又安靜的開始加速挺進。
這是春雨第一次隨著大軍行動,若說沒半點興奮激動那是不能的,可等著真的衝進了山坳裡,廝殺開之後,這什麼興奮啊,激動啊,轉瞬就沒了。
500對100,還是半夜掩殺過來的突襲,你說能有個什麼可激動的?草原那些人剛回神跳起來想反抗呢,人已經一半被殺了。沒等組織起一點子反擊,人基本已經清空了,剩下的還有什麼指望?
春雨啊,那真是看了一場一邊倒的收割還差不多。不過這和她已經沒關係了,殺人,清點戰利品,記錄戰功等等,人家一套一套的,都有自己的規矩,她半點插不上手了,有這功夫還不如趕緊的領了自己的那一份回家呢。
不過,意外還是有的,比如那些個被擄來的人,她又一次看到了那兩個少年,對,就是在營帳裡學狗叫的少年。隻是這一次不在有眼淚,有的隻是滾燙的額頭,渾身鞭痕的身體。
“他們親人呢?”
春雨有些不忍心,她猶記得這兩個半大孩子受儘屈辱卻還想活下去的掙紮。試探了一下額頭,詢問起邊上一樣被解救出來,幫著照顧這些病號的人。
“都死了,他爹是個鏢師,聽說是家裡敗了,所以帶著兩個兒子一起,跟著商戶走了西域,吃這最苦醉危險的飯就是想靠著這一次當護衛掙一筆銀子,買回祖宅。不想……商戶死了,他爹也死了,那一行就剩下四個人活著。呐,剩下的兩個就在那兒,也病的不成了。作孽啊。”
被安排照顧人的是個中年漢子,一樣滿身汙漬,渾身鞭痕,想來一樣也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罪。也不知道他這哀歎對的是那幾個病倒看著就有些不成的,還是他自己。
作孽嗎?是啊,這些草原人真的是作孽了,你劫掠就劫掠吧,何必殺人?即使殺人,你又何必這樣子糟踐人?看看這兩個孩子的樣,若是沒人救治,怕是也難熬了吧。
心軟的春雨拿出了自己貼身藏著的,以防萬一的藥遞給那個看護病號的人。
“給他們上藥吧。重要救一救,人還活著呢。”
至於救了之後怎麼辦?那就再說了,人重要靠自己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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