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俠和各種武俠電視劇中,江湖人成親似乎是個很簡單的事兒,一套紅衣服全程就解決了。可在現實中,絕對不可能是這樣,就是再沒錢的人家,那該走的程序也要走一遭才算正軌,不然和無媒苟合什麼的,就成一個級彆了。而像是花家這樣的大戶人家,那規矩更是隻有更瑣碎的。即使兩邊隔著老遠,也一樣。
所以嘍,花家西北商號的總掌櫃成了男方家長的代言人,明山叔兩口子則是女家的家長,一來一往的忙乎的相當的起勁。連著剛成親嫁過來的春正素的媳婦都因為這個事兒,一下子像是徹底融入了春家一般,跟著忙得昏頭轉向。春元芳兩兄弟更是恨不得直接將人劈成兩半,一半去幫著忙乎這些個瑣事兒,一半留著跟春雨一起支撐酒肆的生意。
那麼有人問了,在這一場忙乎中,作為豬腳的花滿樓和春雨兩個乾什麼呢?嗨,春雨這裡倒是還好,到底還要準備嫁妝單子什麼的,算是有點參與感。花滿樓……那真的是甩手的基本隻要乾看著啊!這悠閒的,春雨差點都妒忌了。
“你倒是閒得很,還有空來這裡閒坐。”
春雨踩著琴音踏上八卦樓三層,等著花滿樓一曲終結,忍不住吐槽,可換來的卻是花滿樓的輕笑,這讓她越發的有些不忿起來。
“既然有空,怎麼也不知道去幫幫我。”
“哦,我能幫什麼?”
是啊,他能幫什麼?彆看花滿樓家產業不小,可因為上頭哥哥多,老爹健在,他還真是沒什麼參與經驗,讓春雨這麼一說,還真是難得有了幾分興趣。
隻是他反問一出口,反而讓春雨有些噎著了。她的埋怨真的隻是因為要人幫忙?嗬嗬,就那麼一個酒肆能幫什麼?傳菜嗎?或者結賬?想想花滿樓當小二、賬房的樣子,春雨自己嘴角就先抽抽了。所以啊,這事兒本就不可能,說到底不過是撒嬌罷了。
春雨心下反應過來,一時也失笑了,搖著頭在一邊坐下,然後自嘲的說到:
“罷了罷了,不過是不忿你比我閒,隨口說的而已,在人手不夠,也不至於讓你低下身段去忙乎,或者你去當個鎮山太歲?”
她這一說,花滿樓也跟著回了神,是了,他們到底還沒成親呢,難不成他還能去幫著算賬當掌櫃的?那即使春家的人不在意,旁人眼裡怕也會說閒話的。或許不用兩天,就該有他花滿樓還沒成親,就搶了媳婦家業的傳言了。
想到這個,花滿樓也跟著笑了,略帶幾分調侃著說到:
“是了是了,我啊,還是靜靜地等著當這半個上門女婿的好。”
這話說的,春雨差點伸手拍他。又羞又惱的嗔道:
“又是哪裡學來的鬼話,莫不是陸小鳳?他那張嘴就沒有不討打的時候,你可不許學他。”
這還沒成親呢,就管束起來了?這般的著緊,可見對他有多上心。花滿樓心下越發好笑的同時,一種詭異的滿足和雀躍充盈滿腔,這會兒那是連著看過來的眼神都滿滿是柔情,低沉著聲音,小聲討饒道:
“你既不喜歡,我自是不會學的。”
哎呀,這話太甜啦,這麼聽話,你讓春雨這小心肝可怎麼受得住。
也不管花滿樓是不是看得見,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個橫掃,沒有半分力氣的粉拳攻擊了過去,女人撒嬌的終極攻勢立馬就爆發了:
“你,越發的討厭了。”
這是真討厭嗎?哪怕花滿樓在沒有紅粉陣仗的經驗,也知道這叫打情罵俏啊。忙一個回手,將春雨的拳頭握在手裡,安撫著說到:
“彆惱啦,咱們婚前能見麵的機會可不多。再過幾日我就該走了,直到迎親,你怕是見不到我,咱們好好的說會兒話。”
什麼叫好好的說話?難道這會兒他們不是說話不成。春雨心下傲嬌,心下卻知道花滿樓說的是正理,嘴上自然沒有反駁。隻掙紮著拽回自己的手,沒好氣的說到:
“你想說什麼?可是有事兒?”
“確實,按說到時候我來迎親,自該帶著你會江南去。隻是你這裡到底人少,又有官職責任在身,真遠赴江南,怕是不方便。所以我來時爹說了,會在長安置辦個宅邸,到時候咱們的喜事兒在那兒辦,這樣也能近便些。三日回門的時候,便索性直接回來,你看可好?”
怎麼不好,如此加上路程,即使走的再慢,也就是離開一個月上下,這點時間隻要留下幾個自己人,花家再幫著留些人支撐,不管是她和係統的關係,還是這酒肆的生意都還是可以應付。
“花老爺想的周全,確實如此更好。”
這樣確實好,可從此花滿樓就真的舍下江南百花樓了?舍下花家祖宅了?不可能,看,花滿樓接下來就要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