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陸小鳳天生的麻煩精,走哪兒都不太平這話其實並不絕對,若是從另一個角度去看,你或許會覺得陸小鳳的運氣好的實在是嚇人,無論怎麼樣的事兒,他總能避開最危險,最麻煩的那一截,像是這會兒就是如此,沒了歲寒三友這幾個老狐狸糾纏,即使是奔馳在炙熱的沙漠裡也讓人感覺痛快。
可與此同時,陸小鳳的桃花債卻提早開啟了,看看,這人才進了小鏡湖綠洲,還不等和春雨打聲招呼呢,人就被薛冰給纏上了,走哪兒跟哪兒不說,連著耳朵都被揪紅了,真是甜蜜的折磨啊。
“姑奶奶,我不是說了嘛,隻是沒算好時間,不知道你來的這麼快,真不是存心騙你的。”
“彆揪了,耳朵都要被你揪掉了。”
“後頭讓你跟著,肯定讓你跟著。”
這討饒的無奈語氣,這被收拾的悲慘現場,春雨看的十分樂嗬,還順嘴和花滿樓解說起現場來。
“陸小鳳的一個耳朵都快成紅燒的了。我瞧著居然還笑嘻嘻的,花滿樓,你說,這家夥該不是就喜歡這調調吧。”
什麼這調調那調調的,這渾話是他媳婦能說的?好歹也是花家少奶奶,樣子總是要擺一擺的。
自己聽全場聽得像是看大戲一樣歡快的花滿樓聽到春雨說的話,嘴角僵硬了一秒鐘,壓低了聲音叮囑道:
“彆亂說,好歹是朋友,顧及點臉麵。”
顧忌臉麵?你先收收自己那幸災樂禍的笑再對她說。春雨不高興了,一個伸手,掐腰三十六手就上來了。
好嗎,這下花滿樓和陸小鳳徹底成難兄難弟了。表情都是如出一轍的尷尬。邊上還有好些人看著呢好不!太丟臉了。偏偏還不好和自家媳婦上綱上線,這都找誰說理去。
好在春雨到底知道分寸,出手就那麼一下,出了氣立馬就換回了原來的樣子,一邊樂嗬嗬的看著薛冰和陸小鳳鬨,一邊扯著花滿樓往胡楊院裡走,朗聲關懷著:
“瞧瞧這一身的沙子,你們怎麼趕這麼急?趕緊回去吃點茶,緩緩神,一會兒好去洗漱洗漱。”
很好,臉麵撿起來了,花滿樓這好脾氣的立馬就丟開了剛才的事兒,和媳婦說起了這一趟去的經過。什麼?陸小鳳還在飽受摧殘?又沒什麼大事兒,人家那是‘打是親,罵是愛’的黏糊,他用不著上心。
花滿樓未必不和他落到一樣的地步,果斷拋棄了兄弟,嗯,順帶還踩了一腳。
“薛姑娘,陸小鳳對你還是上心的,咱們回來的路上路過一片戈壁,他特意為你撿了好些戈壁玉,說是要給你串手串。”
花滿樓一句話,說的薛冰眉開眼笑,陸小鳳哭笑不得,不等花滿樓走進院子,那邊陸小鳳已經拽著自己的衣裳開始跳腳了。
“彆亂摸啊,我一會兒給你還不成嘛!哎呦,你,你一個大姑娘,怎麼不害臊呢。”
該,讓你連累我!花滿樓聽得耳朵都動了,不過轉頭,麻煩又來了。春雨熱乎乎的呼吸貼到了他的耳邊。
“人家陸小鳳都知道找點好東西討好討好人,你呢?”
他?這不是為難他嗎,他一個瞎子,能撿毛個戈壁玉!好在花滿樓就是花滿樓,關鍵時刻還是挺住了,衝著春雨伸出手,往上一翻,一顆帶著幾分昏黃的戈壁玉就出現在了他的漲薪。
“雖然我看不見,不能親自去挑選,不過卻並非不能得,這是那幾顆裡最潤滑的一顆,你可喜歡?”
喜歡,怎麼不喜歡,隻要是他親手給的,春雨都喜歡,一個出門不忘給你帶點東西的男人,哪怕是帶回來一根草呢,那也說明他心裡有你不是。
春雨滿意了,那接下來花滿樓的日子自然就好過了,這期間如何的柔情蜜意那就不細說了。隻要看春雨日日滿麵春光的模樣就知道這日子是如何過的了。為此薛冰都眼紅了,和陸小鳳越發的黏糊,差點沒直接將人給吞了。
可這二人說來也怪,明明急著將薛冰喊了來,急著去了龜茲,怎麼這事兒攬下了之後,反而一點都不急了呢?
春雨看著他們吃吃喝喝的休整了五日還不走,不禁問了起來:
“再過三日就要走了,這會兒不走,是有個東西還沒到。”
什麼東西沒到?雖然他挺花滿樓的意思,他已經和陸小鳳說了猜測,龜茲一行,兩人也確定了猜測的準確,可這該走的過程總是要走一走的吧,不然怎麼和彆人交代?在這麼耽擱下去,玉羅刹那邊怕是要看出端倪了。
“隻要我們慢悠悠的上路,他總是會看出端倪的,他是怎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清楚?隻看他在西域九天十地神魔的名聲就知道,這是個掌控欲極強的人,這樣的人放出假兒子,假牌子,能不多盯上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