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燒烤,竹溪一點胃口都沒有。
他本來就對這種吃法不感興趣,加上被薛承星惡心到了,真的吃不下什麼東西。
這幫家夥個個都愛吃肉,又腥又膩,還聚在一起討論季鶴鳴發火的事。
程薇薇捏著嗓子道:“兔兔那麼可愛,怎麼可以吃兔兔。”
一群人笑得不行。
身為兔兔本兔,竹溪很無奈:“……”
在鏡頭前露了兩次臉,竹溪就抓了把菠菜,躲到了一個黑暗的角落。
正想把菠菜塞進嘴裡,旁邊忽然遞過來一個盒子。
竹溪嚇了一跳,一扭頭就看到季鶴鳴正衝著他笑。
“你……”竹溪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猜今晚你可能吃不好,給金主爺爺特彆準備了一點福利。”季鶴鳴笑著道。
他一提金主爺爺,竹溪就想笑,隨手打開盒子,笑容忽然一頓。
盒子裡全是胡蘿卜,而且還雕了造型——各種食肉動物,顯然是用了心的。
“吃了這些,心情會不會好一點?”季鶴鳴盯著他問。
竹溪彆開目光:“你弄的?”
“我找人雕的。”季鶴鳴說,“我還沒這手藝,吃幾個吧?”
竹溪到底還是接了過來:“謝謝。”
“不客氣。”季鶴鳴沒有久留,轉身走了。
竹溪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又看了看那些凶猛的動物,最後挑了隻狐狸,“哢嚓”一口將它的腦袋咬了下來。
清甜爽口的胡蘿卜一下肚,竹溪通體舒暢,心情果然好了很多。
他美滋滋地吃完一隻狐狸,暗戳戳地想,季鶴鳴人還挺好的。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竹溪忽然僵住了。
季鶴鳴是渣男啊,他應該很討厭他才對,怎麼會覺得他挺好?
可是,季鶴鳴對他是真的好。
竹溪看著滿盒子栩栩如生的胡蘿卜,吃不下又舍不得扔,可糾結了。
這天晚上大家都玩得很嗨,鬨到十二點才散。
馮笛喝了不少酒,有點亢奮,散了後還不肯睡覺,非要拉著竹溪坐在帳篷外聊天。
兩人又聊了一個多小時,竹溪實在撐不住,馮笛才放他回去睡覺。
竹溪沾著枕頭,三秒入睡。
睡夢中忽然感覺帳篷在抖動,竹溪還以為是漲潮,掀開帳篷一看,頓時嚇得頭都快掉了,兔耳朵“蹭”一下就冒了出來——帳篷外橫著一條又粗又長的蟒蛇尾巴。
而蟒蛇的腦袋,在旁邊馮笛的帳篷內。
馮笛不會被蟒蛇吃了吧?
竹溪驚恐之中多了一絲勇氣,戰戰兢兢地摸出季鶴鳴給他的噴霧,一口氣全噴在了蟒蛇身上。
然而沒有卵用,蟒蛇尾巴歡快地擺了擺,沒有逃走,相反好像還挺喜歡。
竹溪都快哭了:“笛哥?笛哥?”
馮笛的帳篷沒反應,竹溪拿出手機想給季鶴鳴打電話,蟒蛇尾巴尖卻忽然一掃,將他手裡的手機掃落在地上。
不行了,竹溪控製不住自己,徹底變成了原形。
這下子連手機也沒法用了。
好在兔子原形很小,竹溪用儘這輩子最大的勇氣,找了個空隙竄出去,沒被蟒蛇壓住。
竹溪戰戰兢兢地挪到馮笛的帳篷外,借著月光一看,裡麵空空蕩蕩的,哪裡還有馮笛的影子?
馮笛被蟒蛇吃了!
那蟒蛇似乎聽到了動靜,轉頭看了竹溪一眼,吐出蛇信。
媽呀!
竹溪一蹦三丈高,風馳電掣地往工作人員住的小洋樓跑——沙灘上隻住了他和馮笛。
他一邊跑兔子耳朵一邊滴溜溜地轉,所以能清楚地聽到蟒蛇摩擦海灘發出的“沙沙”聲響。
蟒蛇追過來了!
生死攸關之際,竹溪發揮出了百分之兩百的潛能,奔跑速度快到不可思議,隻能看到一個小白點在沙灘上蹦躂移動。
“竹溪?”就在這時候,一個人影從小洋樓出來了。
竹溪沒看清楚人,但是他聽出了那是屬於季鶴鳴的聲音!
竹溪根本沒有辦法思考,直接蹦起來,撞進季鶴鳴的懷裡:“咕嘰咕嘰咕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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