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鶴鳴還在開會,竹溪在門口一個小凳子上坐下來等他。
一群人開完會走出來,看到竹溪都嚇了一跳。
“季導,有空嗎?”竹溪忙站起來,“我想和你說兩句話。”
這些人都還不知道竹溪的身份,但對他和季鶴鳴的緋聞倒是有所耳聞,一時間各種複雜的眼神全落在他身上。
季鶴鳴把資料交給助理,帶著竹溪又返回了臨時會議室。
會議室已經沒人了,季鶴鳴看著竹溪:“出什麼事了嗎?”
竹溪搖搖頭:“對不起。”
季鶴鳴一愣:“什麼?”
“童加言和我說了他的事情。”竹溪低頭道歉,“那次我沒弄清楚就朝你潑咖啡,對不起。”
季鶴鳴鬆了口氣,笑道:“都過去多久的事情了,沒關係。”
竹溪還是不解:“可我後來問你,你為什麼不解釋?”
季鶴鳴那個時候一肚子壞水,現在卻不敢承認了,想了想,說:“當時覺得不重要。”
當時覺得不重要?
那現在覺得重要嗎?
這又有什麼差彆?竹溪動了動嘴唇,卻沒有再問什麼。
氣氛莫名有點怪。
“我去錄節目了。”竹溪說。
但他剛轉過身,就被季鶴鳴叫住了。
“這個給你。”季鶴鳴又拿出一管噴霧。
不過,這次和上次的有所不同,上次的噴霧是透明液體,這次卻是淡紅色的。
“對付蛇妖的?”竹溪眼睛一亮。
“嗯。”季鶴鳴點點頭,“蟒蛇皮太厚,所以這東西有點腐蝕性。我看馮笛應該沒有傷人的心,不要隨便時用。但如果真的遇到危險,也不要有顧忌,注意彆噴到自己身上就好。”
竹溪被他勾起了好奇心:“這裡麵是什麼?還有上次給的東西,為什麼對狐妖有用,卻對蛇妖沒用?”
“因為這些東西都是專門定製的,隻克一個物種。”季鶴鳴卻賣起了關子,“你要是想知道,我下次慢慢給你講。”
他這樣說,竹溪也不好再問了:“這次總不能也白送吧?既然是專門定製的,我給錢?”
“是我為你專門定製的。”季鶴鳴說,“上次也不是白送,你不是讓我摸耳朵了嗎?”
竹溪耳朵一紅,感覺手裡的噴霧有點燙手:“那你的意思是……”
“你要是過意不去,這次能不能……讓我摸摸尾巴?”季鶴鳴手指輕輕動了動。
竹溪:“……”
連摸耳朵都還沒答應,怎麼就上升到摸屁股……不對,是摸尾巴了?
可哪怕心裡再彆扭,竹溪這會兒也拒絕不了季鶴鳴。
剛知道自己曾經冤枉了他,現在又拿了人家的救命噴霧,彆說隻是摸一下尾巴,再過分的要求,竹溪都隻能答應。
“那……等晚上行嗎?”竹溪原本的想法是大白天他也不好意思變成兔子,可話一出口,才發現好像有點歧義,頓時連臉也紅了。
季鶴鳴倒是很高興:“那我晚上等你。”
說得又快又急,好像生怕竹溪反悔。
這話聽著更曖昧了,竹溪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匆匆跑走。
季鶴鳴饒有興味地看著竹溪的背影,過了一會兒才找到助理:“你去調查一下,節目組到底有多少妖?”
“妖?”助理有點懵,“怎麼了?”
“你彆管。”季鶴鳴不肯說,“反正暗中調查就是,彆讓人知道。”
“好吧。”助理隻好答應。
下午的錄製,楊汶發現竹溪心情明顯好了不少,而且似乎胸有成竹的模樣,忍不住問道:“竹子你有好的點子了?”
“好點子算不上,但的確有想法了。”竹溪笑道,“我們回去吧。”
他就真的回去了,什麼都沒準備,在沙灘上架上畫板,畫了一下午畫。
楊汶還以為他是在為明天做準備:“送給女嘉賓的嗎?很漂亮。”
“不是。”竹溪把畫收起來,去找季鶴鳴。
季鶴鳴剛跟剪輯組的同事開完會,一出門又看到竹溪,眉眼不自覺地柔和下來:“有事嗎?”
“送給你的。”竹溪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把畫給季鶴鳴,“上回不是答應了送你一幅畫嗎?還有咖啡館的事情……對不起,當是我的賠禮吧。”
“好漂亮。”季鶴鳴盯著畫愛不釋手,“謝謝,我太喜歡了。”
竹溪這次畫的,依然是鶴鳴山,不過視野更近,而且鶴鳴山是主景。
“你喜歡就好。”竹溪頓了頓,問他,“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季鶴鳴還盯著畫:“你說就是。”
“明天的分組,你打算怎麼分?”竹溪先問道。
季鶴鳴一眼就看出來他有想法:“你想和誰一組?”
竹溪說:“思瑜。”
“為什麼?”季鶴鳴這下有點奇怪。
竹溪應該很討厭思瑜才對,為什麼要主動跟她一組?不怕膈應嗎?
“沒什麼特彆的理由。”竹溪說,“反正我也沒喜歡的女嘉賓,就乾脆跟她分一組吧,後麵如果要剪掉,也省事,不拖累彆的嘉賓。”
思瑜和薛承星能堅持到什麼時候還不確定,如果跟彆的嘉賓一組,剪掉他倆鏡頭的時候,可能會連累到同組的嘉賓。
說實話,季鶴鳴都還沒考慮到那遠,沒想到竹溪已經考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