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溪看著他老大的人了,還像個大男孩一樣,直白又熱烈,心情也跟著雀躍起來。
就算季鶴鳴是虎妖又怎麼樣呢?
反正他現在對季鶴鳴的人形沒有什麼恐懼心理,大不了以後季鶴鳴變原形的時候,他躲開就是了。
最慘也就是躲不開,被嚇一嚇,又有多大的事?
天儀大師說了,他的妖丹能修複,心臟的問題可以徹底解決。
也就是說,無論怎麼被驚嚇,他也嚇不死了。
既然嚇不死,一切都好說。
為了季鶴鳴,竹溪能忍。
山路不好走,竹溪來的時候一直睡著還不覺得。現在下山他才注意到,這大山裡估計平時都沒人來,完全沒有路,季鶴鳴都是在樹叢荊棘和亂石中間穿巡。
難怪他的衣服都被刮破了。
竹溪心裡感動,很遺憾現在不能和季鶴鳴說話,隻能依戀地蹭蹭他。
季鶴鳴感覺到了,低頭看看乖巧的小兔子,笑道:“餓了嗎?前麵有你喜歡吃的小奶菜,你可以先吃一點。”
竹溪一直都知道他每天上山來找小奶菜,也從天儀口中了解到,采摘小奶菜很辛苦,甚至有危險。但他真不知道,小奶菜竟然長在這麼高的地方。
因為在海島上的時候,小奶菜是長在平地的。
“就在那邊,看到了嗎?”季鶴鳴看竹溪沒有反對,以為他確實是餓了,想吃東西,又加快了腳步。
他手指的地方,是一塊懸崖,上麵長著一排淺綠色的小野菜,但是那懸崖離平地至少有五六米遠,季鶴鳴是怎麼摘到那些野菜的?
竹溪震驚得不行。
“乖乖你在這裡等我。”季鶴鳴將竹溪放在一叢嫩草裡,“我去摘一點帶回去。這時候的小奶菜帶著露珠,是最好吃的。”
他竟然從旁邊的樹叢裡扒出一條繩子來,竹溪終於明白,他是把自己吊起來,然後懸空去采那些野菜的。
可那下麵是萬丈懸崖!
竹溪感覺一陣頭暈,下意識咬住了季鶴鳴的褲腳。
季鶴鳴感覺到了,忙蹲下來:“怎麼了?”
竹溪拚命搖頭:“咕嘰~”
我不吃了,你不要去。
季鶴鳴雖然聽不懂,卻也明白他的意思,笑著道:“乖乖,你忘記了嗎?我是妖啊,會法術的,摘個野菜小菜一碟,不會有事。”
竹溪當然知道他是妖,他自己也是妖。
所以他也知道,妖的法術沒有傳說中那麼神奇,要真那麼厲害,早就無敵了,還用得著那麼辛苦?
萬丈懸崖,哪怕是妖,摔下去也死定了。
竹溪固執地咬住季鶴鳴的褲腳不鬆口:“咕嘰咕嘰~”
你不要去,我不想你去。
我也喜歡你呀,我不忍心看到你為了我去冒險。
季鶴鳴看到那雙紅寶石般的眼睛裡隱隱有水光在晃動,他明白竹溪的意思,心一下子就軟了:“好了,乖乖。我不去了,你彆怕,乖。”
竹溪稍稍鬆了口氣,還是一直咬著他。
季鶴鳴看了眼那些野菜,雖然有些可惜,但還是決定先帶竹溪下山:“乖,我們真不摘了,這就下山。”
天儀的小院子其實在半山腰上,兩人回來的時候,天儀剛做好早飯,非常不給麵子地道:“竟然私自拐帶我的病人出去約會,沒你的早飯了。”
“誰要吃你做的早飯了?”季鶴鳴嘴硬道,“我今天陪我家乖乖吃草。有情飲水飽,知道嗎?”
天儀:“……“
竹溪:“……”
季鶴鳴去切了蔬果出來,還真準備陪小兔子吃草。
竹溪有些過意不去:“咕嘰~”
你不用陪我。
天儀假裝沒聽到,不給他們當翻譯。
季鶴鳴不用翻譯也大概能猜到竹溪的意思,認真道:“這頓飯有講究的,這叫定情飯,我們必須得一起吃。一起吃完這頓飯我們就可以一輩子不離不棄。來,交杯酒。”
他不能更幼稚地拿著一塊胡蘿卜跟竹溪手裡的胡蘿卜懟了一下,然後還真哢哢咬著吃了。
竹溪忍不住頭疼,他怎麼沒發現,他這個男朋友竟然這麼幼稚?
天儀終於默默端碗走了。
季鶴鳴大笑:“老光棍惱羞成怒了。”
老光棍把碗一扔,回來抓走小兔子:“走,小可愛,該紮針了。”
無辜又可憐的小兔子:“咕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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