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腿上再是一用力, 氣呼呼的。
“說, 你知不知道錯了?”
“把腿……鬆開……”
賀樓楚明明已經沒在親她了,隻是嘴唇依舊貼在她的脖子上。
可不知為何,在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 趙靈微卻更是感覺到一股說不清的危險感。
但、但她哪有彆人一說就照著做的!
“我偏不!就不!”
見這會兒的賀樓楚已經連鬆鬆地摟著她的手都拿開了,已經不自覺地往下滑動了一些的趙靈微打算乘勝追擊。
想要這麼逼迫我鬆腿, 沒門!
她兩手都貼著牆, 推了自己一把,然後腿就再……
“乖……鬆開。”
賀樓楚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的。
但話在被他說出口時,便似乎已經有些晚了。
因為, 趙靈微在往下滑動了一點之後又湊近了他, 幾乎是毫無縫隙地貼近了他。
那就讓她被……被那處硬邦邦的事物給, 杵到到了。
因為被碰到的地方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 趙靈微的表情也古怪了一下。
她伸出手去,想看看是什麼東西碰到了她。
還想自己把它挪開。
這樣的舉動顯然是賀樓楚怎麼也沒想到的。
因而他便被趙靈微……用手碰到了。
太子殿下連忙放下他貼著牆的膝蓋, 近乎慌亂地把公主放了下來。
在那一刻,趙靈微也懵了。
好像有些似懂非懂,又還是沒能完全想明白。
她躲開了賀樓楚的視線, 有些想、想往下看。
但被人這麼盯著, 她又好像真的……不是那麼的敢。
賀樓楚此時的眸色已經很暗, 很暗了。
他盯著趙靈微側頸上被他留下的那些痕跡,並隻是盯著那裡。
他伸出手去, 輕輕觸碰還濕著的那一片, 啞著嗓子說道:“你先走, 我一會兒就過來。”
“好、好的。”
趙靈微連忙應了,並還叮囑了一句:“那你快些。”
說罷,她便拿起自己的帷帽,將其戴上,腳步靈巧地走出了這間屋子。
她看起來是很鎮定的。
卻是在出門時,被地上的一件托盤給絆了一下。
身後的賀樓楚似是想來扶她,可趙靈微卻是在穩住了腳步後再管不上那麼多,一聽那動靜就直接跑出門去了。
她是疾行著回自己的院子的。
並且,這一路上她還遇到了不少人。
這也讓她對於自己還戴著一頂帷帽感到了無比的慶幸。
“公主?怎麼臉這麼紅?”
“可能……有點熱。”
回到了自己屋的趙靈微懵懵地坐在那裡。
她給自己倒了杯茶,先是輕抿了一口,又將其一口飲儘,卻還是覺得躁得慌。
她一口一口地喝著茶,直到壺裡的茶全都給倒空了。
見狀,童纓連忙端起茶壺,說道:“奴再給公主去倒一些。”
就是在童纓要轉身離開時,趙靈微紅著臉說道:“他好像……沒不行……”
但隨後,她又在童纓瞪著眼睛轉回身來的時候猶猶豫豫地說道:“但我……哎,我說不準。我不是很確定我之前碰到的是不是……是不是……”
*
被她碰到了的太子殿下此刻正試著平複下那些。
可如此欲念,起來得很快,去得卻很慢。
他起身去把絆到了趙靈微的托盤扶正,並也正好看到了那些用來束發的綁帶。
思及趙靈微做的那些編發,他便也在給自己換上了一身新衣裳之後把頭發重新梳開。
賀樓楚給自己編起了很細的,用來裝飾的編發。
他在自己的兩邊鬢角處都各編了一根。
貼著頭皮向後編了一小段,讓這處的頭發不會散亂下來,而後就將那一簇頭發編完。
趙靈微所做的,是把多股辮子與未被編入的頭發組合起來的,更為漂亮也更為複雜的編發。
賀樓楚不需如此,他也隻要今日見到他們的人都能自然而然地想到另一個,那就夠了。
待到一切收拾妥當,他又將趙靈微送他的玉佩掛到腰間,背著戟出了門。
趙靈微與那一眾朔方郡的武將約定在軍營議事。
她自是坐著那架金色的馬車而去的。
其他人,則都是騎馬前去的。
騎著追雲的孫昭自是奪目的。
而此時的賀樓楚也又找回了先前被他還回軍營的那匹戰馬。
當他跟在馬車邊上,時不時地向著馬車的那扇窗戶看去,那竟是更為讓人挪不開眼。
“那人對公主說,他能帶兵打仗,也會練兵。”
仇懷光是與孫昭並排著在隊伍的最前麵的。
她看了後麵的賀樓楚一眼,對孫昭如此說道。
仇懷光:“我覺得,這不像是一句假話。”
孫昭麵色不善,卻還是問道:“仇將軍何以見得?”
仇懷光:“隻有真正需要上戰場的人,才能把戟刀用得比普通長度的佩刀要更好。我以為,賀樓公子尋到了龍雀天戟之後,已然如有神助。”
孫昭冷哼一聲,但那冷哼卻不是對仇懷光。
仇懷光也不介意,接著說道:“況且,你我二人騎著馬在此處領隊時,更像個武藝高強的護衛。但他,看著不像是個護衛。”
這般話語,自然不是能讓孫昭聽著覺得高興的。
但他也不屑就這般話題與仇懷光爭論起來。
他已是看出來了,這些千鶻衛見到了賀樓楚,那可都是笑臉相待的。
千牛衛喊人賀樓楚,或是賀樓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