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卻克製著。
讓兩人的嘴唇最終隻是輕輕地貼了那麼片刻。
直至趙靈微在還了那一吻後慢慢向後退去,甚至是離開這間屋子,他都沒有再動一下。
那或許是因為,做到這些就已經用儘了他全部的意誌。
在把門輕輕關上的前一刻,趙靈微又朝裡看了一眼。
隻一眼,來自於賀樓楚的,那即將脫離控製的狂風驟雨便讓她很快把門給關上了。
那一刻她竟覺得自己剛剛感受到的那份……為她而做出的克製與隱忍,是美的。
美到……讓她在回自己屋的那一路上都在不自覺地摸著嘴唇回味著。
而在那間屋子裡,則傳出了比先前更為粗重的喘息聲。
在他心悅之人離開屋子之後,先前的克製與隱忍便在頃刻間崩裂,成為碎片,落了一地。
他其實,想在他的太子妃靠近他的那一刻,突然起身,把人抱進浴斛。
他想在水中扯開少女的衣帶,並撕扯開她的冬衣,直至讓那被褻衣遮擋著曼妙身體現於他的眼前。
但還不夠。
如此,還是不夠。
他想要的,得比隻是這樣還要多更多。
拓跋子楚垂下眼簾,並像他先前那樣做的時候一樣,想著那一幕幕根本就未有發生的情形。
如此一來,他的喘息聲便更為急促起來。
直至他把浴斛裡的水都給弄臟了,他才鬆開手,將雙臂都搭在浴斛的桶邊,並且後背躺靠在了浴斛上。
但……他隻要一閉上眼,就會又想起昨晚趙靈微穿得如此輕薄,躺在他臂彎裡的樣子。
水在被那些石頭加熱了一些後又開始慢慢變涼。
可才得到了紓解的欲念卻複又起了。
那就像是一座進入到了活躍期的火山。
這幾乎讓太子殿下感到有些茫然了。
他以為自己不是重欲之人。
他也不覺得男女之間的情.愛之事是讓人喜歡的。
那隻是讓人困擾的,不可完全受到控製的事。
也是會讓許多人心甘情願放下理智的事。
但……
他的太子妃卻是讓他看到了與此相關的美。
拓跋子楚從浴斛中起來,將掛在架子上的浴巾披到了身上,卻是不著急把乾淨的裡衣換上。
他可以心甘情願地為趙靈微做出許多事。
並且,一旦想到那些,他並不會感到煩躁,也不會感受到理智與本能的割裂。
為她克製也好,為她隱忍也罷。
甚至……是把人按在懷裡,看著她因為他人靠近的腳步聲與說話聲而驚慌的樣子。
那些都是美妙的。
與她相關的一切,哪怕是讓人惱怒的情緒,那都是好的。
他想討好那個人,卻並非是因為討好趙靈微能讓她給予自己什麼。
他想討好那個人,是因為隻是去做這件事就已讓他甘之如飴。
拓跋子楚便站在那裡,直到屋內的熱度將身上的那些水珠全都烘烤乾了。
他披上中衣,坐到了自己的臥榻上。
當他閉上眼睛,他便在自己的腦中,讓先前已然離開了這間屋子的少女又推開門進來。
他讓他的太子妃趴到了他的臥榻上,並一步步地靠近他,引誘他,親吻他。
難耐的聲音從他的喉間溢出。
他也試著,試著再度撫慰起自己。
此時的趙靈微也在想他。
她一開始的時候,就隻是用手碰著唇,坐在臥榻上想。
想得蠟燭都短了好長一截也依舊還在想。
於是她脫了外頭的衣服,隻剩一件新換上的褻衣,便吹了燈,躺到了榻上。
可如此一來,她便想得更是厲害了。
因為昨天夜裡的時候,她家啞巴還在這裡……侍寢呢。
那胳膊摟著她,讓她能趴在對方的懷裡,聽著那沉而有力的心跳。
這天夜裡,公主殿下做了個春夢。
她夢到坐在浴斛裡的啞巴將她抱進了裡頭。
那水是涼的,可賀樓楚是熱的,她也是熱的。
仿佛藏著風暴的琉璃色眼睛緊緊地盯著她,那些吻也不斷地落在她身上。
她好像躺在雪上,漫天的花瓣落到了身上。
那幾乎要讓她睜不開眼。
它們柔軟,且暖和。
才一落下,便在她仿若凝雪的皮膚上落下紅痕。,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