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年前他曾求娶過一位出身高貴的,城主的女兒。
可那貴姓女不僅沒有答應,還將其狠狠地戲弄、羞辱了一番。
那人便是此時被帶來這裡的乙旃氏了。
乙旃氏顯然是平日裡驕縱慣了,又有父兄為其撐腰。
再加之,麵前的男人曾在意圖求娶她時用儘了法子去討好她,顯然是對她情根深種的模樣。
這會兒的乙旃氏竟一點也沒有心生懼怕。
她還是那樣高傲地抬著頭,就如同自己還未出嫁時那般對其頤氣指使。
“拓跋缺,我奉勸你,還是現在就放了我為好。否則,我的父兄,可定饒你不得。”
拓跋缺的臉上還帶著笑意,似乎是在認真打量這個已然經年不見的女人。
隻不過,他好像在想了許久之後,才想起這個女人叫什麼。
“乙旃氏。”
“是我。”乙旃氏輕哼一聲:“我父兄的厲害,你過去,可是見識過的。”
見拓跋缺還在看自己,且目光中還隱隱透出一絲瘋狂之意,乙旃氏連忙側身了些許,又道:“還有我夫君!我夫君可是……”
“可算了吧。”
見這女人還要在攝政大將軍麵前擺譜,把她帶來這裡的下臣可真是為自己捏了一把汗。
他把這女人帶來這裡,是為了討好攝政大將軍,而不是為了惹大將軍不快的!
那人連忙說道:“你夫君早就帶著小妾跑了,誰還願意搭理你啊。”
一陣突兀的大笑聲便在此時響起。
那便是拓跋缺了。
“我想起來了。當日我來你的府上求娶你,你是不是正和你那這會兒帶了小妾跑了的夫君在一起幽會?見了我,便把我帶來的禮物全都丟在了地上。你還對我說……”
——‘拓跋缺,我奉勸你不要太過癡心妄想。我這般的出生,怎麼可能會嫁給一個女奴之子?’
“你雖姓拓跋,但你身上流著的另一半血,太低賤了。”
拓跋缺將此女當日所說之言緩緩地重複了一遍。
句句深刻,字字清晰。
如此話語,便是讓那名押著乙旃氏過來的下臣聽到,都心生惶恐,顫顫巍巍地跪在了拓跋缺的麵前。
攝政大將軍似乎早就已經不記得這個女人長得什麼模樣了。
然而她當日所說之言,卻是隻聽一遍便能牢牢記下。
恐怕,這個女人隻要不死,他就不會忘記。
“你送來給我的禮物,我很喜歡。”
拓跋缺用讚賞的態度看向正跪在地上,抖如篩糠的那名下臣,並複又問道:“你的部下裡,有出身低賤之輩嗎?”
“有有有,自是有的。”
拓跋缺:“找幾個父母皆奴,還已經娶了妻的,把乙旃氏送去做妾吧。”
“啊……?”
拓跋缺:“這個月先去一家,下個月再去一家。但記住,是要她做妾,不是做妓。”
說罷,他便看向臉上已是全然驚恐之色的女子,語調輕柔地喚了一聲她的小名。
“嬌嬌,我父王貴為魏國主,都可以和‘女奴’一同生下子嗣。想來,你也是一定可以的。
“隻不過,你已經是要去做妾的人了,還是彆像過去那般驕縱的好。要講點理。”
拓跋缺身邊的商人謀士已然來到他的書房之外了。
外頭寒風肆虐,吹得人皮膚都疼了。
可他卻未有進去,隻是站在外麵聽著。
他聽到了女子的驚呼聲,求饒聲,以及咒罵聲。
再接著的,便是這名女子被人用木板掌嘴的劈啪聲。
青年皺起眉來,卻是自始至終都未有進去阻止。
直至這名貴姓女被人拖了下去,他才進到屋裡,向拓跋缺行禮。
那是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的郎君。
他的麵容清雋。
但在故意放下的那一簇額發的遮掩之下,額角卻是有一道猙獰的疤痕,隱約顯現。
“隻不過是個女人而已,當真用得著如此麼?”
聞言,拓跋缺反問道:“商皇慈聖帝不也隻不過是個女人嗎?但她不也把你們趙氏一族,安排了個妥妥當當?”
拓跋缺看向自己的這位謀士,惡意地提醒道:“光是趙姓王侯,她便誅殺了十九名。與趙姓王侯相關的姻親勳貴,則更是死的死,流放的流放。這難道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拓跋缺站起身來,並一步一步地逼近那青年,接著問他:
“你的父親、爺爺,還有你的叔伯兄長,不都是死在她手上的?玄衝,你來說說,這般婦人若是落在你手上,你難道會輕易給她個痛快?”
青年謀士思索片刻,歎了口氣道:“倒是我沒能顧上你之感受了。”
他看了一眼乙旃氏被拖走的方向,說道:“乙旃氏辱你便算了,卻還要當眾羞辱你的母親及出身,這是萬萬不能輕易原諒的。”
青年謀士名喚魏玄衝,乃是完完全全的大商之人。
可他今年不過二十有四,卻已在魏國之境待了九年。
拓跋缺聽他說出這句話來,便收了方才那種全身是刺的陰狠模樣。
“走吧。”
《嫁人路上發現夫君被廢了》,:
拓跋缺歎息道:“玄衝既已來了,便同我一起去看看豹騎將軍,也好多勸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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