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她便咬不住那衣領了。
公主殿下的呼吸被攪動得急促又混亂。
趙靈微的一雙眼睛已然濕漉漉的,眼尾還帶著一抹紅。
她出了許多汗,也覺得越來越熱。
見到這樣的趙靈微,太子殿下的眸色便沉得幾乎要像暴雨前的雷雲了。
他湊到了趙靈微的耳邊,問道:“靈微,我們再試一次,再試一次好不好?”
已經躲了他好幾天的趙靈微……終於是輕輕點了頭。
她的手被抓住了,與壓著她的這人十指交纏。
而她自己……則仿佛汪洋大海中的一隻小船,被那浪打得……在海上漾了起來。
隻是那雙仿佛藏著烏雲的眼睛卻是一直盯著她,將她的情態全都收入眼中。
那一刻,她突然覺得,連這麼羞的樣子都讓人看到了。
她在這個人的麵前,似乎也就什麼秘密都沒有了。
“慢、慢一點。”
“好。”
拓跋子楚鬆開了與她十指相纏的一隻手,轉而摟著她,讓兩人能貼得再近一些。
他又問:“還有嗎?”
趙靈微便用小貓撓似的聲音回答道:“淺……淺一點。”
那讓太子殿下沒能忍住地笑出聲來。
“好,孤的太子妃,受不住。”
“你、你敢這樣笑我!”
拓跋子楚收了聲音裡的笑意,又去親人。
親著親著,他便壓低了聲音在趙靈微的耳邊說道:“不敢。”
海浪又大了起來,打得趙靈微這艘小船半是茫然,半是有了一種不真實的感受。
夜色很沉。
夜也很深。
這讓那些訴說著熾熱的聲音總是能比在白天時更容易傳出去。
那是女子的喘聲,以及偶爾出現的,失控的聲音。
那聲音才一出現,便被發出這聲音的人按了回去。
然而這樣一來,那些聲音就更多了一份情不自禁的意味。
那同樣也是男子的低喘聲,以及隻能讓人聽到聲音,卻聽不清他說了什麼耳畔低語。
就在這間主屋附近的弓衛們紅著耳朵,坐在屋頂。
他們知道非禮勿視,卻還得盯著院子的周圍,注意著是否有陌生人在此時刻靠近那裡。
他們也知道非禮勿聽,隻是夜深人靜時的那些聲音卻是讓他們的耳朵不自覺地捕捉著。
朔方郡的夜空也便是在此時飄起雪來。
但當屋頂上的弓衛們攤開手,卻發現落在的他們掌心的,不僅有雪花,還有雨水。
這竟是一場雨夾雪。
冬天快要過去了。
牧場與耕地上的積雪,也終將消融。
待到雨落成冰,傳出了好一會兒動靜的屋裡頭終於偃旗息鼓。
蓋上了被子的趙靈微側臥著。
她靠在拓跋子楚的身上喘著。
仿佛要歇好一會兒才能緩過神來。
可她還連呼吸都沒平複呢,輕輕撥著她長發的太子殿下便問她:
“方才為何不讓我弄在裡麵?”
趙靈微自是……自是不那麼願意說的。
可察覺到她縮起身體的動作,拓跋子楚便坐起身來了些,用手捧起她的臉,讓自家太子妃看著他。
“告訴孤。”
“孤”這麼一個自稱,在他還是賀樓楚的時候,是絕不會在趙靈微的麵前用的。
後來,公主殿下便發現,他還是會在自己的部下那裡用上這樣的自稱的。
再再後來,他好像便把這樣的太子自稱玩成了他與自家太子妃之間的小情趣。
他還是喜歡喚出“靈微”這個名字,卻也很喜歡自己用“太子妃”這個稱呼來打趣對方。
如此,他便得是“孤”了。
拓跋子楚把人抱上來了一點,又親起了趙靈微的眉眼、她的額頭,就這麼一下一下地鬨起了人。
趙靈微:“我聽、聽人說這樣的話,可以不那麼容易就會有孕。”
公主殿下還是有些擔心的。
她生怕拓跋子楚聽了這話會以為她不願為對方誕下子嗣。
但她……
可能隻是還沒想好,也沒想讓一切那麼快就到來。
趙靈微又連忙解釋道:“也、也不是一定會沒有,就是會……會沒那麼容易有。”
怎料拓跋子楚聽到這裡,竟是感覺到有些奇妙了。
他帶著說不出的喜歡,又親了趙靈微兩下,說道:“孤的太子妃,當真聰明。”
趙靈微:“?”
趙靈微:“你、你是不是酒還沒醒?我打你一下,你會不會也覺不到疼的?”
說著,她還真的就伸出手來,輕輕地拍在太子殿下的臉上。
這樣的一巴掌正好就拍在了拓跋子楚臉上的正中間,讓人能……按著她的手就親起她的掌心來。
太子殿下親著親著,就讓趙靈微好用力地扯回自己的手。
但他一點也不在意。
因為自家的太子妃,身上哪兒哪兒都是他想親的。
拓跋子楚:“我整晚都想和你做方才那樣的事。要是太容易,等到在一起的時日長了,你得給我生幾個?十五個?還是二十個?如此就太辛苦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