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蘭蘭點點頭:“是挺多,但我沒去海洋館看過,不忍心。”
這話一出,桑最腳步都不由自主的停頓了片刻。
半響之後,他才恢複如常的繼續往前走:“怎麼說?”
桑蘭蘭:“就覺得他們挺可憐的。而且你看啊,大海這麼大,海洋館才多大點地方,有時候我覺得人類其實挺殘忍的。”
桑最難得讚同的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不僅殘忍,而且特彆壞,還陰險狡詐不要臉……”
桑蘭蘭:“……差不多得了啊,你這是連自己也罵進去了。”
桑最勾了勾嘴角,給了桑蘭蘭一個意味深長的笑。那時候桑蘭蘭完全沒讀懂他這個笑容背後的深意。等後來知道了桑最的身份,她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人家哪裡是在罵自己,他就是就在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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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時候兩人吃的是芭蕉和路上撿回來的野菠蘿,中午的時候,兩人又一塊去了海邊撈海鮮。
桑蘭蘭照例戴著草編的遮陽帽,不僅她自己戴著,她還順便給桑最編了一個。桑最一開始是拒絕的,畢竟那可是綠帽子。沒有人喜歡綠帽子,鯨爺也不喜歡。但桑蘭蘭非常堅持,一直在他耳邊嘚吧嘚紫外線的危害,最後甚至連“你看你現在皮膚這麼白都找不到女朋友,這要曬黑了回去就更找不到女朋友了”都給搬了出來,桑最被她煩得要死,最後到底還是勉為其難的把那個草編的綠帽子接過來扣在了頭上。
戴好之後他好奇的問桑蘭蘭:“你怎麼知道我現在沒有女朋友?”
桑蘭蘭:“我猜的。”
桑最:“怎麼猜出來的?”
桑蘭蘭:“……就感覺你身上單身狗的氣息特彆強烈。”
桑最:“……”
其實桑蘭蘭要想吃什麼,桑最直接就能給她弄上岸,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趕趕海打發打發時間也挺好,所以他完全沒有要上去幫忙的意思,隻是雙手插兜閒適的跟在桑蘭蘭身後看她沿著海岸線一路尋找過去。
路過上午那塊“許願石”的時候,他還故意逗桑蘭蘭:“要不你去許願石那兒再去許個願?說不定等你許完願,你想吃的海鮮就主動找上門了。”
桑蘭蘭聽出桑最是在故意打趣她,但反正來都來了,所以桑蘭蘭真的放下水桶,雙手合十對著那塊大岩石拜了拜,嘴裡念念有詞道:“我想吃鮑魚我想吃鮑魚我想吃鮑魚……”
說完自己覺得自己真的是傻得可以。
世上怎麼可能真的有許願石這種東西,都是騙人的!
不過十來分鐘之後,桑蘭蘭就再也說不出“許願石都是騙人的”這種話了。
因為她真的在那塊岩石附近撿到了一桶鮑魚。
每一個都十分鮮活,而且就那麼靜靜的躺在海岸邊,就好像真的排著隊主動找上了門一樣。
比桑蘭蘭更意外的其實是桑最。
因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之前的那些海蝦海蟹海豚都是怎麼回事。
可這次他明明什麼都沒乾,這些鮑魚怎麼也主動送上門了呢?
他當然不會相信真的有許願石這種東西,但當著桑蘭蘭的麵他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先把鮑魚處理好了給桑蘭蘭送回去,然後才隨便找了個借口重新回到了那塊岩石旁邊。
他來之前就料到那個幫忙的人肯定會在那等著,因為沒有海洋生物會無緣無故的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姑娘獻殷勤,唯一的解釋就是,那人是在向他示好。
果然他走過去的時候,那人已經提前在岩石附近等著他了。是之前替他去看桑蘭蘭洗澡的那隻玳瑁龜。
桑最看到玳瑁龜的時候還稍微有點意外,因為成年的玳瑁龜幾乎沒什麼天敵,一來他們身體裡有毒素,一般的海洋生物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二來他們龜殼那麼硬,哪怕是虎鯨,也不怎麼會以玳瑁龜為食,畢竟吃起來多硌牙。
不過既然人都等在這兒了,那剛才的鮑魚十有八九就是對方弄的了。
當然了,為了保險起見,桑最還是確認了一下:
“剛才的那些鮑魚是你幫忙趕上來的?”
玳瑁龜點點頭:“是的是的。”
桑最:“兩次。”
玳瑁龜愣了一下:“什麼?”
桑最:“你幫了我兩次,我不喜歡欠人人情,你想要什麼,說說看。隻要不損害我自身的利益,能幫的我一定幫。”
玳瑁龜擺擺手:“不用不用,我就是閒著沒事替你把她養肥一點。”
桑最不解的問道:“好端端的乾嘛要幫她養肥一點?”
玳瑁龜一臉震驚的看著桑最:“女朋友這種生物,當然要養肥了再吃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