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甄東北漢子直爽得很,實在聽不去了,問裴奕,“我說裴少,林妹妹的牌都打成這樣了,你哪隻眼睛看出來真棒了?”
裴奕臉不紅心不跳,回答,“她摸牌手不抖,打出去也沒掉牌。”聽得在場幾個公子直反胃。
俗話說,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久賭必輸啊。
安卉開始還贏得興高采烈,可不知道從哪盤開始,忽然一直輸,把麵前一堆籌碼都輸了個光了。荷官問她要不要再加碼,她正猶豫的時候,聽見林白楊在旁邊喊,“哎,我啥時候輸了個精光啊?給我再來些籌碼吧。”
安卉也不甘示弱,一個賣酒的女人都敢玩,她憑什麼不敢?喊荷官給她拿了一疊,瞥了眼林白楊,又投入戰場。
林白楊多精的人呀,看章雨辰居然坐在桌前,就知道事有貓膩,再看安卉和韓若詩貪圖的都快掩飾不住的樣子,就曉得怎麼個回事了。
林白楊眼前的籌碼又逐漸消失了,她問裴奕,“幾點了?”裴奕說十一點,問她是不是困了。林白楊裝腔作勢,眯著眼睛捂著嘴打哈欠,說直犯困。
裴奕哪管真假,摟過她就拍著背要準備回家。荷官算好賬目,裴奕草草過目一眼,簽了名就準備走。
安卉跟著韓若詩和王子聰也準備走,被荷官和保鏢攔了下來。安卉接過清單一看,嚇得差點沒有倒在地上,她顫抖著手指指著籌碼問,“這個是是多少錢一枚?”
荷官麵無表情的回答,“紅色的是一百萬的,黃色的是五百萬的,綠色的是一千萬的。您一共輸了三億六千五百萬。”
安卉嚇得腿都抽筋,和韓若詩抱在一塊,韓若詩也才知道剛才自己輸得不少於安卉。兩個人互相攙扶著,臉色慘白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章雨辰從小混跡賭場,這樣的情況見多了,他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吞雲吐霧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女人。
高憲在旁煽風點火,他故意問荷官,“要是付不起怎麼辦?”
荷官笑著伸手指向保鏢,“我們有我們自己的處理辦法,之前一位沒錢付的客人,已經在海底喂魚了;再之前一位客人,現在還在紅燈區賺錢還債,”荷官看著安卉和韓若詩,問“還要繼續說嗎?”
安卉和韓若詩嚇得直搖頭。
韓若詩轉頭看著王子聰,王大公子一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站在一旁和高憲舉杯。韓若詩上前拉住王子聰,“王子,我的肚子不舒服,我們早點回去吧。”王子聰一言不發。
黃甄在一旁冷哼,“韓小姐,你知道我們兄弟幾個最討厭什麼嗎?”他冷冷的看著韓若詩,“我們最討厭彆人騙我們,把我們當傻子一樣耍得團團轉。韓小姐,你這麼聰明,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韓若詩一聽,嚇得當場坐在地上,當初她誤以為自己懷孕,結果是月/經推遲了。於是她便想著將錯就錯,去醫院找朋友花錢做了一份假的證明。當她習慣了眼前的繁華時,又怎麼能舍得丟棄這一切唾手可及的榮華富貴呢。
安卉衝到黃甄麵前爭辯,“剛才是你喊我上場玩的,你說輸的都算你的啊。”
黃甄譏笑道,“我想安小姐是貴人多忘事,我說得僅指桌麵上的那些籌碼,可不包括你輸光後再繼續加的。”
安卉見林白楊還沒走,她不服氣,指著林白楊說,“為什麼她輸了就能走?”
裴奕黑著臉說,“因為小爺我替她付了。”
安卉本就聰明,事到如今也知道自己掉到他們幾個二世祖設計的套子裡了。
安卉歇斯底裡地叫,“憑什麼?她有什麼好的?她不就是個賣酒的人家的女兒嗎?我有什麼比不過她的?”
在場的幾個男人都笑了起來。
高憲口中的酒差點噴了出來,他咳嗽著咽下,悶聲說,“他們家的酒銷到全世界,可能連你在電廠當小官的父親都不一定能在公/款消費的酒桌上喝到。”
安卉一聽,他們連自己家和父母工作情況都打聽清楚了,徹底的絕望了。
韓若詩跪坐在地上,趴在王子聰的腳下,“求求你,求求你原諒我,我是真的愛你才會這樣做的。”
王子聰哪吃她這套,蹲下對著她的眼睛,緩緩地說,“敢騙我,就要有承擔後果的勇氣。爺可不是讓女人耍著玩的。”王子聰捏著她的下巴,“你難道真的以為拿一份假的懷孕單,就能入主我們王家?異想天開!”
林白楊不好插手彆人的家務事,她拉著裴奕的手準備走。
韓若詩衝過來攔住兩人,“林白楊,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幫幫我吧。”
林白楊皺著眉,裴奕陰沉著臉回答,“你求錯人了,林白楊更幫不了你。”說完,摟著林白楊的肩膀離開了這一團混亂。,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