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奕似乎未將求婚一事放在心上,晚上,兩人麵對麵坐在餐廳頂樓就餐,裴奕忽然抬起頭,優雅地用餐巾一角擦拭嘴角的油漬,開口道,“抽個時間去扯個證吧。”
林白楊一口把意麵唆了進去,嗆紅了臉,裴奕遞過一杯水,林白楊咕嘟幾口喝下,放下杯子問,“什麼證?”
“婚姻契約。”
兩人都是法國籍,可浪漫的法國人在結婚一事上卻一點都不浪漫,承諾幸福婚姻中那一道紙,卻被法國人稱呼為合約合同和契約。在法國農村的某些地方,婚前要簽訂財產婚約並辦理公證。婚約中還要寫明未婚夫婦的全部財產、未婚妻的嫁妝和未婚夫的產業。
林白楊瞪大眼睛,“我中午沒有午休。”
裴奕手撐著腮幫,好奇地望著她,“所以呢?你在約我回去睡覺嗎?”
就不能有句正經話嗎?林白楊解釋,“現在腦子還是迷糊的,你先讓我醒醒。”
“不著急,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裴奕眨一眨眼,“春天相識,夏天戀愛,秋天結婚,冬天生仔,多完美。”
林白楊啐他一口,“想得美,連求婚都是省了,”點點餐盤,“一盤意麵就搞定我了嗎?”
裴奕沉默了,原來小白要的是求婚,這得好好計劃計劃。
晚上,裴奕抱著林白楊,摟得密不透風,卷著她的長發在指尖把玩。
林白楊很好奇裴奕如何對付曲恒楓的,怎麼不見那二貨四處蹦達了,忍不住問裴奕,“曲二呢?”
裴奕冷哼一聲,大好的晚上非要提這麼掃興的話題,“在他該在的地方。他不是我的手下,更不是我兒子,我有必要知道他的行蹤嗎?”
林白楊知道裴奕又吃醋了,趕緊上前印一個吻,裴奕得寸進尺,壓著她不放,難得她主動一回,得好好把握機會,剛開始林白楊隻是溫柔的邀請,後來裴奕將它慢慢變得激烈,霸道的舌像要奪走她的呼吸般,用舌掃過她嘴裡的每一寸空間,然後卷起她的丁香小舌,反複吸吮、糾纏。
林白楊在狂吻中梗咽,“我想回法國。”
“我帶你回去。”現在彆說是回法國了,就算是要奔月,裴奕都會想辦法。
裴奕一邊在林白楊身上亂拱,一邊哄她,“寶貝,老婆,好老婆。我想要。”
林白楊一聽‘老婆’二字,啥力氣也沒有了,軟成一攤稀泥般任他為所欲為。
裴奕見計謀得逞,嘴角勾起了若有若無的笑容,抓緊機會趕緊順勢衝入,林白楊被快頻率衝擊頂向床頭。身下的大床開始瘋狂的搖擺起來,林白楊手撐在裴奕堅實胸膛,隻得告饒求他饒命,這越示弱越哀求,裴奕就越激動,兩人纏纏綿綿半宿,最後裴奕的背忽然一瞬間僵持,總算是放過了身下的人。
半夜,林白楊昏睡,裴奕對她額頭一吻,拿著手機走到陽台,撥給幾個兄弟。
深更半夜的,王子聰接到電話就破口大罵,“娘希匹的,老子春夢被打斷!什麼鳥事?”
裴奕冷冷一句,“是我。”
王子聰立刻清醒,從床上滾下來,“二少,你小子還知道出現啊。兄弟幾個都準備給你立碑了!”
“滾!”
“在床上滾著呢。”王子聰接到裴奕電話,心裡也是樂得很,“半夜有啥事指教?”
裴奕倒不扭捏,直接問王子聰,“怎麼求婚?”
王子聰還沒有睡醒,一聽就愣了,“哥們愛上我了?要向我求婚了?”
“滾!”
王子聰總算反應過來,“林妹妹嗎?哎呀,這事你還真問對人了。前幾天我才向章雨辰那小子獻上一條妙計,教他如何求婚。”
“這事我知道,”裴奕蛋淡淡道,“馬栗把戒子合著蛋糕一快吞進肚去了。”
王子聰在那頭愣住了。
裴奕笑,“所以,你趕緊給我想個好點子,哦,對了,順便告訴你,章雨辰可是要來找你算賬的,你趕緊躲躲。等他們把婚事辦了,孩子生了,你再奉上大禮謝罪。”
王子聰罵罵咧咧幾句,心道對彆的女人都成的事,在馬栗那妞麵前是都不順,哪有女人三口吞下一個大蛋糕的,就算是她最愛的黑森林摩絲蛋糕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