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少爺肚子裡有一個非常金貴的小小少爺,要是有什麼閃失,她可賠不起,隻能非常為難地看著宋淮。
宋淮笑笑:“過年嘛,圖個氛圍,您就收著吧,這是您應該的。”
秦姨非常勉強地擠出一個笑來:“好的,謝謝淮少爺和大少爺了。”說完,便將紅包放進自己隨身攜帶的包裡,連著包一塊兒出門了。
宋淮看著緊閉的門,有些好奇:
那紅包裡是整整八萬元的現金,就算秦姨沒拆開紅包,可一摸就知道裡麵的金額不會少,這麼多的現金,為什麼不把紅包放進房間裡再出門?一般來說,年齡越大的人越不會出門揣著這麼多的現金,他們會覺得不安全。
難道真的這麼急著出門嗎?她出去見誰?
還是說……
然而,不等宋淮細細去想秦姨這一係列略顯詭異的行為是為了什麼,厲城驍的電話打來了。
“淮淮,”厲城驍說道,“我這邊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可能會比預計的要稍微晚點到家,嗯?”
宋淮下意識地“哦”了一聲,雖然很想早點見到男人,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太任性,他也不能無理取鬨地指責男人不講信用之類的,而且他們還有十七天可以一起度過,也不差這個把小時的時間。
然而這有些勉強的語氣被厲城驍給聽到了,男人忍不住笑了笑:“我儘量早點弄完,嗯?一會兒下班後我先去超市買對聯,然後明天我們明天一起貼,好不好?”
宋淮笑了笑,聲音洪亮:“好!”
宋淮飛揚的尾音拖得有些長,厲城驍心裡出於本能地癢了一下,他的聲音有些低啞:“乖,在家裡等我。”
宋淮乖巧地“嗯”了一聲:“我等你。”
隨後便掛斷了電話。
宋淮心裡是真的高興。
昨天他跟厲城驍聊微信的時候,有意無意間說道大年三十晚上一家人貼春聯特彆有感覺,當時他隻是那麼一說,沒真的強製要求厲城驍做些什麼,卻沒想到這麼細微的事情,男人也能記在心裡。
宋淮隻覺得心裡暖烘烘的,掛斷電話的時候,鼻子還有些酸,他看著已經黑屏的手機,黑色的屏幕上映著一張略顯傻氣的臉。
而X&H的boss辦公室裡,厲城驍對著紅色的對聯紙,歎了口氣。
“不是,”葉昂從洗手間回自己辦公室時,正好會路過厲城驍那裡,他看著一臉惆悵的厲總,目瞪口呆,“還沒寫好啊?”
厲城驍蹙著眉:“嗯,總感覺有些沒對整齊。”
葉昂從快要溢出來的紙簍裡隨手撿了一張對聯,將已經被團成一團的紙給鋪開,厲城驍那遒勁有力的毛筆字赫然出現在了眼前,不得不說,厲城驍的毛筆字很有大家風範,每一筆都透著“堅毅”二字,像極了這筆跡的主人本身。
好看的字總是讓人賞心悅目的,葉昂忍不住念了出來:“五湖四海皆春.色。”
而後吐槽:“我看不是五湖四海,你家估計是‘皆春.色’吧?”
反正在葉昂的心裡,那位淮少爺放在古代肯定是個“從此君王不早朝”的藍顏禍水,還不得“夜夜笙歌”了。
厲城驍捂著自己的小心臟,忍著沒有吭聲。
就他這樣,還“春.色”?
他壓根兒就沒“春”過!
葉昂隻當厲城驍是默認了,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說道:“不是,現在還年輕,但是也要克製懂麼?那什麼儘而亡,沒聽過?”
厲城驍冷著臉,非常高冷地吐出了一個字:“……滾。”
儘會在他心窩窩上捅刀子的家夥!
他倒是想那什麼而亡,但也要宋淮的身體狀況允許啊!
葉昂不屑地“嗤”了一聲,沒再就這個限製級的話題給進行下去了,而是拿著對聯左看右看,納悶兒道:“我覺得挺好的啊,很整齊啊,是我眼瞎嗎?”
大少爺非常給麵子地說道:“是。”
你不僅眼瞎,嘴上還總是說瞎話。
葉昂:“……”
他看著非常工整的對聯,又忍不住吐槽:“你們處女座是不是……”
需要去看看腦子,或者去耳鼻眼喉科掛個號?
厲城驍雖然寫得一手好字,然而從來沒寫過對聯,既然宋淮希望跟他一起貼春聯,那他就希望這個儀式感能更加強一些,何況今年是他跟宋淮真正意義在一起的第一年,所以今年的除夕意義非常的重大,是故厲總決定自己寫春聯。
之所以跟宋淮說是去超市買.春聯,隻是想到時候給宋淮一個驚喜。
然而,厲總作為一個骨灰級的重度強迫症患者,又是一個春聯新手,寫了一百遍了還是覺得自己的春聯沒對齊,於是有些暴躁了。
他朝葉昂擺擺手:“你還有事嗎?沒事就先走吧。”
他還要琢磨一下對齊的事兒。
這麼一琢磨,兩個小時就過去了。
下午三點鐘剛過,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宋淮聽到門鎖芯被轉動的聲音,心中一喜——應該是厲城驍回來了!其實厲城驍說他公司還有事情要處理的時候,他還以為大少爺回來至少得是傍晚了,卻沒想到才三點來鐘,男人就已經回來了!
簡直就是驚喜!
宋淮開心地扔下了遙控器,走到了門邊,打算也給對方來一個驚喜。
誰知道,驚喜沒給成,倒是成了驚嚇——
隻見門把手被擰動,從外頭探進了厲子凡的腦袋和半個身體。
宋淮詫異,眼裡的嫌棄無以言表,擰眉問道:“你怎麼會有我家的鑰匙?”:,,,,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