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蘭不知道鈕鈷祿芯蘭此時是正在轎子裡因為外麵這些人的閒言碎語而傷心哭泣,還是已經開始學著無視這些慣會見風使舵捧高踩低之人的落井下石。
她如今隻希望鈕鈷祿芯蘭能把心放寬一些,不要過多的去在意彆人的一些指指點點。
畢竟這世上的人大多隻能管得了自己,又哪能管得住彆人的嘴裡想說些什麼。
如果時時刻刻都把彆人的話放在心裡,聽進耳朵裡,那最後委屈難過飽受折磨的人還是自己。
他們那些人倒是圖一時嘴快的說舒服了,可聽著這些話的人,卻有可能一輩子都忘不了當時的情景。
這人言可畏,流言殺人,有時候這唾沫星子還真能逼死人。
所以人活在這個世上還是要堅強一些,不能老拿彆人的罪過來懲罰自己。
木蘭想著收回擔心的眼神歎了口氣,她們一行人也很快的就到了蘭院。
木蘭叫那兩個小太監把轎子抬到正房門口,好讓鈕鈷祿芯蘭一下轎就能直接進入屋裡。
這軟轎剛一停下放好,綠喬和香豆就慢步上前把鈕鈷祿芯蘭從裡麵扶出來。
木蘭本以為鈕鈷祿芯蘭會沉默的直接進入屋裡,誰知她卻會停下腳步轉頭向院子裡看去。
順著她的視線,木蘭發現鈕鈷祿芯蘭看的地方,正是原先種著如意樹的位置。
木蘭看著鈕鈷祿芯蘭微紅濕潤的眼睛,裡麵水光彌漫透著一股恍惚的痛意,似乎下一刻就會有淚水從裡麵奪眶而出。
“格格,你還是先進去吧,這外麵風大。”木蘭上前忍不住勸了一句。
鈕鈷祿芯蘭聽了點點頭,她眼中的淚水也隨之落下。
一旁的綠喬和香豆見著都鬆了口氣,經過這次的這些事,她們幾人似乎都變了不少,就連香豆在鈕鈷祿芯蘭麵前都比以前要沉默許多。
香豆現在的神情有些小心翼翼的拘謹,雖然她看著仍是很關心和心疼鈕鈷祿芯蘭,但在她麵前卻不像以前那樣的隨意,好像什麼話都敢往外說的樣子。
見人已經進了屋子裡,木蘭隨手從腰間的荷包裡摸出一些銀錢遞給櫻桃,叫她拿去給那些幫忙抬轎子和嫁妝箱子的小太監,也算是籌謝他們這一路的辛苦相送。
那幾個小太監看著可高興了,覺得他們這次總算是沒有白跑一趟,他們聚攏在一起低聲商量著分了那些銀子,然後才歡喜的笑著抬起軟轎走了。
等他們這些人一走,蘭院裡頓時又安靜了下來。
木蘭轉身徑直去了正房,見綠喬和香豆已經扶著鈕鈷祿芯蘭上了床,雖然鈕鈷祿芯蘭的眼睛有些紅腫和血絲,似是剛剛又哭過。
可她的那雙眼睛卻是比之前亮了一些,看著精氣神反而比原先好了不少。
木蘭見她這樣也就漸漸放了心,她看了一眼貼心服侍著鈕鈷祿芯蘭的綠喬和香豆,再想著還在外麵忙碌準備收拾東西的櫻桃和龐嬤嬤。
木蘭不禁有些慶幸櫻桃和龐嬤嬤兩人的知趣識大體,見她有意讓綠喬和香豆回到鈕鈷祿芯蘭身邊服侍,她們兩個竟然沒有任何留戀和反抗的就主動靠後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