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蘭見鈕鈷祿芯蘭蒼白著一張臉有些愣神,眼裡滿是厭惡驚心焦灼警醒之色,可見剛剛她說的事對鈕鈷祿芯蘭而言不亞於是一個晴天霹靂。
以前鈕鈷祿芯蘭雖然沒有把福晉想成是多好的人,可也沒有真的把她想成是一個惡毒的壞人。
畢竟每次在她和李側福晉對上爭執時,福晉每次都選擇偏幫著她,這就給了鈕鈷祿芯蘭一種錯覺,覺得福晉對她很是不錯和看重。
所以這會鈕鈷祿芯蘭知道福晉的真麵目後,她心裡才會一時間接受不了的有些難受。
說來還是鈕鈷祿芯蘭她太天真了,她和福晉雖然身份地位不同,可她們都是四貝勒的女人。
當她們第一步邁入這四貝勒府時,她們就注定當不了朋友,注定了下半生都要對立的宿命。
雖平日裡她們口稱彼此為姐姐妹妹,可最終還是難免會撕破臉成為相互爭鬥的妻妾。
畢竟在這後院裡,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總得有個高低之分,貴賤之彆。
“格格,奴婢勸你,這有些事不能太過心急,常言道,這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過日子還是要慢慢的來。
何況格格你這會的身子還沒養好,還是不要急於去恢複請安,不要急於去見福晉和貝勒爺。
有些事總要提前想好,準備好了才能安然度過。”木蘭邊勸邊拍了拍鈕鈷祿芯蘭一直緊握的手,試圖讓她放鬆一些。
鈕鈷祿芯蘭聞言思量了一會,才認同的點點頭,早前臉上的那點紅潤也消失了,隻是眼裡的光芒卻仿佛更亮了一些。
木蘭這時對著綠喬和香豆吩咐了一聲,讓她們兩人去門外守著,不要讓人來打攪。
綠喬和香豆福身領命後齊齊退下,屋子裡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木蘭看著鈕鈷祿芯蘭開口再道:“格格,其實如今府裡的情況,對格格你來說是有利有弊。”
“嬤嬤,這話怎麼說?”鈕鈷祿芯蘭有些不解的蹙眉。
如今她才剛小產,而且身子也傷了,這如何是對她有利?
木蘭低聲解釋道:“格格,如今外麵的人都知道格格你的身子傷了,日後大家對於格格你的戒心都會降低。
畢竟在她們心裡,這後院的女子若是沒有子嗣,那又如何能夠立足,就是福晉那裡,雖有些遷怒於格格,也必然已經把格格你當成了棄子。
這次貝勒爺出手相幫後,福晉那裡也立即就收了手,可見在福晉心裡,對於格格並沒有根深蒂固的仇恨和心結。
這一兩年裡,格格你不如安心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一邊讓奴婢幫你慢慢的調養身子,一邊則慢慢在府裡打下自己的人脈和根基。
總不能日後到了緊要關頭,這身邊卻沒有可以使喚得用的人,隻等過兩年格格你在府裡站穩了腳跟。
想來那個時候格格你的身子也該調理好了,到時候再找個合適的機會有孕生子,又何愁日後不能揚眉吐氣的給那些人看看。”
鈕鈷祿芯蘭聽得是連連點頭,一雙眼滿是憧憬的看向木蘭:“嬤嬤,你真能把我的身子養好?”
對此,她心裡還是有些擔憂和疑慮,畢竟當初那個古大夫,可是一口咬定她的身子已經毀了,絕了日後的綿延子嗣之路。
木蘭聞言緊抓住鈕鈷祿芯蘭的手,仿佛想借著手上的力氣給她些信心,嘴裡則承諾道:“當然,格格,奴婢可不敢騙你。
隻等古大夫那裡不再盯的那麼緊了,奴婢這裡才好給你開藥方調理身子,到時候格格你的脈象變化,奴婢也許還要再費心的遮掩一下。
其實說來,這事也不是非要瞞著後院裡的人,隻不過奴婢就是想給格格你騰出些時間來,儘量不要再讓後院的那些人打格格你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