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鈕鈷祿芯蘭領著人一直把耿格格送到了院門口,她看著耿格格快步走遠的身影,臉上和眼裡滿是擔心關心和著急。
畢竟耿姐姐手上的傷口好像一直都在流血,沒有一點要停下的意思,看著血肉模糊的一片,讓她都有些害怕和心疼。
可看著耿姐姐臉上的冷然神情,卻是像完全感覺不到痛一樣,反而一心隻想找回那條手鏈上丟失的東西。
特彆是剛才耿姐姐厲聲嗬斥試圖阻止她的丫鬟時,看著耿姐姐臉上和眼裡的那抹寒光與戾氣,她看著一瞬間都有些畏懼和膽寒。
總覺得那時的耿姐姐,和以前她印象中的她,就像是兩個人一樣,再沒有以前的那種溫柔和隨和,也讓她完全體會不出一絲親近與溫暖。
剛才在屋子裡時,她總感覺腦子裡突然的一痛後猛然清醒,就像是有一層麵紗終於從眼前消失,她恍如有種從夢中醒來的迷糊和暈眩感。
這會時間長了,她感覺才好了一點,要不然她先前也不會傻呆呆的站在那,看著耿姐姐在地上找東西找了那麼久。
按說這種事叫丫鬟來做不就行了,就算那條手鏈是耿姐姐的珍視之物,可又哪用得著耿姐姐親自動手,而且還是在耿姐姐手上有傷的時候。
鈕鈷祿芯蘭蹙眉想著仍站在院門口不動,直到完全看不到耿格格的身影後,她才被綠喬和香豆勸著轉身回了屋。
木蘭見鈕鈷祿芯蘭回了正房後,並沒有急於跟上去,而是若有所思的站在院子裡,總覺得今日不該讓耿格格如此模樣的回去。
耿格格她現在滿眼通紅,一看就是剛哭過的樣子,而且還滿手血跡顯然傷的不輕。
她如此狀態的從蘭院裡出去,若是被不知情的人看見了,搞不好還會以為是她在蘭院裡受了什麼委屈或是責打和虐待。
估計那些看見的人,都會猜測耿格格是不是跟鈕鈷祿芯蘭發生了什麼爭執,或是被蘭院裡的人給狠狠的欺負了?
否則又如何解釋耿格格今日的事?
其實哭這個事倒是好解釋,畢竟耿格格也隻是一個小女子,這受了傷怕痛哭一哭也很正常。
可關於耿格格“故意”不包紮傷口,就這麼哭著繼續流著血出了蘭院的事,可就有些讓人想不通,也說不清了。
因為如果是耿格格自己不小心受了傷,那她也沒必要讓傷口就這麼不管不顧的繼續流著血。
除非是有人故意不想給她包紮傷口,甚至還惡言趕她出去,才會讓耿格格這樣可憐和狼狽的離開蘭院。
從這裡到耿格格的院子,可有一段不小的距離,這路上不可能不碰見一個丫鬟或是太監。
可隻要被一個人看見了,那估計要不了多久,這件事就會傳遍整個四貝勒府。
本來福晉就看鈕鈷祿芯蘭不順眼,就算有了貝勒爺的提醒,福晉雖不會主動找鈕鈷祿芯蘭的麻煩,可要是真有把柄自動送上門去。
木蘭才不相信福晉會好心的放過,若是到時候耿格格那裡再含糊兩句,或是真有意陷害的話,搞不好鈕鈷祿芯蘭到時還真要倒黴。
還有之前發生的蹊蹺事,木蘭想著就忍不住歎了口氣。
之前她胸口處那顆玉珠莫名的發熱,按說有那個黑布口袋作為遮掩和屏蔽,她應該感覺不到玉珠的異常變化。
畢竟她曾經帶著玉珠在四貝勒跟前測試過,可以確定那個黑布口袋的神奇妙用。
而剛才她卻又感覺到玉珠再次發熱,這豈不是說這次玉珠的異變之大,就連那個黑布口袋也屏蔽和阻擋不了。
還有那個耿格格的那條手鏈,當時也斷的太過巧合了。
隻看耿格格那個瘋狂失態的模樣,木蘭可不相信她之前的說辭,那串手鏈絕不可能隻是她一個長輩留下的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