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之所以她會有這麼荒唐的猜測和想法,其實都來源於貝勒爺對於這種香料的異常關注,還有木嬤嬤“抵死”般不肯交出的反抗之舉。
剛開始在木嬤嬤的身上發現這種香氣時,她隻是覺得有些好聞和喜愛,但卻是沒有這種非要得到不可的執念。
畢竟那會木嬤嬤說這種香氣年輕的女人最好不要經常用,就怕用多了會對子嗣上有些妨礙。
當時聽了這話,她隻是略微想想後就放棄了,畢竟她還想要調養好身子,還想要給貝勒爺生下個小阿哥。
雖說那會鈕鈷祿芯蘭也想開口叫木嬤嬤不要再熏這種香,畢竟她聞著不好。
可是她想著木嬤嬤本來就在她身邊待的時間不長,而且木嬤嬤現在又一心在為她調養身子。
若是這種香料真對她的身子有礙,那木嬤嬤按說就應該棄了才是。
可她後來看著木嬤嬤繼續每日的都在用,就想著這種香料對於年輕女子的“危害”,應該沒有木嬤嬤之前說的那麼嚴重。
甚至在她的心底深處,還有些懷疑是不是木嬤嬤舍不得把這種新奇且珍貴的香料給她,所以才會拿這個當做借口來堵她的嘴。
這個懷疑和猜測一但在心裡紮了根,鈕鈷祿芯蘭有時候再看木嬤嬤時,就有些變了心情和感受。
之前壓抑在心裡的那些小問題和小不滿,也就開始漸漸積壓著放大、再放大。
不過就是這樣,她還是在儘力的控製著自己不要發怒和生氣,畢竟木嬤嬤那會正在給她調養身子,她也不好去得罪了木嬤嬤。
鈕鈷祿芯蘭雖開始是這麼想,可在她發現貝勒爺對這種香料異常的喜愛,甚至還因此而開始關注一個嬤嬤時,她就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更甚者是有一次,她還發現貝勒爺竟然拿起那個木嬤嬤無意間留下的帕子,慢慢的舉到鼻子前聞了聞。
當時貝勒爺嘴邊的那抹笑意,還有眼中的奇怪異色,都讓她一直牢記在心裡久久不能忘懷。
雖說她也覺得那股香氣聞著很是舒服,似乎能讓人不自覺的放鬆心神,甚至聞久了還會讓人覺得有些沉醉和入迷。
但她卻沒想到那種香氣對貝勒爺來說,竟然也會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當時貝勒爺臉上那不同於以往的放鬆和笑意,是她從未見過的模樣。
那一幕對她來說,心中的驚訝和詫異不可謂不大,畢竟貝勒爺是個什麼性子的人,她這兩年來可是看的很是清楚。
按說依著貝勒爺那樣性子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拿著一個不知什麼人的帕子,放在鼻子前細聞。
甚至後來貝勒爺還提出,想要見一見這個帕子的主人。
之所以貝勒爺會知道她並不是那塊帕子的主人,也是因為在她身上並沒有聞到同樣的香氣。
雖說當時她拿天色已晚的借口為由,沒有讓貝勒爺見到木嬤嬤,甚至貝勒爺在那天之後,也再沒提出要見那塊帕子的主人。
可貝勒爺當時看向她那冷漠,甚至是有些含著深意,似笑非笑的眼神,卻是讓她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貝勒爺早就知道那塊帕子的“主人”是誰。
她也是那時才想起貝勒爺不是沒有見過那個木嬤嬤,而且貝勒爺和那個木嬤嬤之間的間接聯係也不少。
畢竟木嬤嬤經常都要給貝勒爺煉製藥物,而且每次都被許可去府裡的藥庫親自選取藥材。
而如今已經在府裡待了兩年的鈕鈷祿芯蘭,也早就知道能去藥庫裡私自提取藥材,是一件多麼大的恩寵和權利。
雖然當時福晉說是為了給她調養身子,才給了木嬤嬤這個恩寵和權利,可到底木嬤嬤到如今為止,卻是並沒有一次去藥庫,是為了給她選取藥材。
她總覺得當時福晉說出的這個話,有些奇怪和不合規矩,總讓她覺得這不像是福晉的真實意思。
還有就是,在每次木嬤嬤去藥庫選取藥材時,貝勒爺總會來蘭院裡看她,可是每次貝勒爺待的時間都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