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隻有你繼續來頂上了,你現在就趕緊的收拾收拾,等會就來跟我換班,我這也是累了一天了,就想早點回屋去睡上一會,木嬤嬤你聽見了嗎?”
木蘭聽著這話,也隻能趕緊答應,就想要把門外的蘇培盛快點打發走。
等聽著門外漸漸走遠的腳步聲,木蘭才直接拿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這個蘇培盛還真是個會變臉的主,那時候她剛來這裡時,他是一口一個“您”的,那說話的口氣真是和善又恭敬。
可你再看看現在,他這一口一個“你”的,還有那惡劣頤指氣使的態度,真讓木蘭想拿大棒子敲他幾下漲漲記性。
木蘭這會也不知蘇培盛又叫她去服侍四貝勒,是他們發現螞蟻不見了在故意的想要試探她,還是真的因為人手不夠的又要她去幫忙?
不過眼下距離鈕鈷祿芯蘭不去服侍四貝勒,距離四貝勒清醒已經有兩天了,這個時候蘇培盛才來找她,是不是晚了點?
木蘭心裡總有一種預感,那個四貝勒指不定是早就已經發現了她的不對勁,隻不過就是暫時不想挑明的拆穿她而已。
而現在看著眼下這個情況,是不是他準備要跟她挑明的攤牌了?
木蘭一時間也不知她接下來該怎麼辦,畢竟她雖有個能藏東西的地方,可是那裡卻不能藏活物,更不能讓她也藏起來。
而就憑她現在這個“弱”女子的身體,根本就不可能逃得出去,她這會真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木蘭也不知現在外麵是不是有人在監視她,她也不敢把小寶和那兩隻螞蟻藏在屋子裡。
畢竟要是等她走了後有人進來搜,那還不是一搜一個準,那她到時候真是不說也完了。
就在她這麼糾結著想了又想,木蘭還是決定把荷包帶著身上,萬一要是四貝勒真的懷疑她,真要搜身或是跟她挑明了。
那木蘭想著她就乾脆舍點好處出去,想著那如意樹和如意果,想著她手裡的玉珠水,再想著她這兩年來給四貝勒煉製的那些藥物。
木蘭覺得自己手裡還是有些資本的,應該能跟四貝勒談談條件的用以自保。
說起來她也算是四貝勒的救命恩人,四貝勒他要是真有點良心,也不該恩將仇報的對她不利吧?
想著這些,木蘭就鼓起勇氣收拾好自己去了四貝勒的屋子裡。
而剛知道這個消息的鈕鈷祿芯蘭,卻是白著臉滿眼嫉恨用力的摔了手裡的藥碗,隻把一旁的香豆給嚇了一跳。
香豆有些膽戰心驚的抬眼看著格格,看著格格那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有些扭曲和陰沉的臉,隻覺得格格最近真是變了很多。
似是自從格格和木嬤嬤討要那個香料,和木嬤嬤鬨僵鬨翻了以後,格格似乎就一直在做著讓自己不停後悔的事。
就比如在來這裡的途中故意弄病了自己,就比如一聽那兩位禦醫說的話,格格就嚇得不敢再去服侍貝勒爺。
其實她在背地裡都聽人說了,說是如今貝勒爺的身體已經算是快要大好了,按說就算格格的身子不好,也應該不會再被傳染了時疫。
可這些話她在心裡琢磨著想了許久,卻是不敢跟格格說,就怕格格聽了會因此而遷怒於她。
香豆想著這些就抿了抿嘴,也不敢開口說什麼勸慰的話,她隻能默默的蹲在地上收拾起那些被摔碎的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