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見著木嬤嬤從屋子裡退下後,烏拉那拉氏才轉頭看向身旁的莊嬤嬤道:
“嬤嬤,你看今日這個事,木嬤嬤她到底是無意的,還是想幫那個鈕鈷祿氏?”
莊嬤嬤皺眉想了一下才搖頭道:“福晉,奴婢看木嬤嬤她許是真的為了救那個丫鬟,昨晚上也的確是有人見著蘭院裡有人來找木嬤嬤,想來應該就是來跟她說這個事。”
烏拉那拉氏蹙眉有些鬱悶:“我本來還想看看那個鈕鈷祿氏,會不會真把人給折騰死,沒想到那個叫綠喬的丫鬟,竟然還能叫人幫她求到了木嬤嬤這裡。”
“福晉,那個叫綠喬的丫鬟,服侍著木嬤嬤有好幾年,她們兩人之間肯定是有些香火情。
何況這次那個綠喬,她說到底也是代人受過,鈕鈷祿格格她心裡真正恨的人是木嬤嬤。
這也就難怪剛剛木嬤嬤一說起這個事,就是一臉的愧疚,她想必也是早知道此事真正的原委。”莊嬤嬤解釋道。
“嬤嬤,你說錯了。”烏拉那拉氏聞言卻是搖頭嘲諷的笑了。
莊嬤嬤聽了不解的皺眉,不知她剛剛說的那些話,到底是哪裡說錯了?
烏拉那拉氏眼含厲色的撇嘴冷笑道:“嬤嬤,那個鈕鈷祿氏,她心裡真正恨的人,可不是那個木嬤嬤,而是我。
她真正想要報複的人,也不是那個丫鬟和木嬤嬤,說起來,木嬤嬤和那個丫鬟,也不過就是待我受過而已。”
莊嬤嬤一聽就明白了,不過隨即她卻是滿臉厭惡的皺眉道:“福晉,那個鈕鈷祿格格她好大的膽子,您看要不要奴婢派人去教訓她一下?”
“算了。”烏拉那拉氏蹙眉隨意的擺手道:“如今貝勒爺才剛離府,我可不想讓鈕鈷祿氏在這個時候出了問題。
免得到時候等貝勒爺回來了,我這個福晉也不好跟貝勒爺交代,雖然貝勒爺肯定是不會怪罪我,但府裡如今可不止有我和鈕鈷祿氏這兩個女人。
那個李氏可還在一旁看著了,依著李氏的性子,她絕不可能不對著我和鈕鈷祿氏動手。
在我心裡的大敵,也不是那個鈕鈷祿氏,而是那個李氏,這鈕鈷祿氏也不過就是個靶子罷了。
再說,這次我本是想等那個丫鬟咽氣後,再把事情的原委告知給貝勒爺,也好讓貝勒爺看看那個鈕鈷祿氏的真麵目。
不過現在既然木嬤嬤求到了我這裡,也算是那個丫鬟命不該絕,算是讓鈕鈷祿氏這次暫時逃過了一劫。
不過就算那個丫鬟沒死成,但鈕鈷祿氏她做的事,卻也是不能被掩蓋和抹殺,想來等貝勒爺回來知道後,貝勒爺那裡對她也應該有些想法和打算。
那個鈕鈷祿氏,隻看她能做出這麼愚蠢的事,就可知她是個什麼性子,估計不用我們派人動手,她就能把自己給折騰的沒了。”
莊嬤嬤聞言後笑著點頭認同道:“福晉,您說的是,那個鈕鈷祿格格要是一直這麼不安分,也許最後隻能把她自己給逼上絕路。”
“是啊,所以那個鈕鈷祿氏並不是我的心腹大患,就讓她再繼續蹦幾天吧。
再說如今我也是懷有身孕,府裡也不好見血,這次就當是為我肚子裡的孩子積福吧。”
烏拉那拉氏說著就伸手憐愛的摸了摸肚子,臉上露出母性慈愛且溫柔舒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