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院子裡的莊嬤嬤等人聽著木蘭的這一連串反問,甚至最後連妖怪和禍國殃民等話都說出來了,她們臉上的神情就不禁顯得有些怪異。
而綠喬她這會也是沒底氣的有些心虛,畢竟木嬤嬤和貝勒爺,這感覺就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兩個人。
綠喬她現在身上的傷勢越來越嚴重,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和乏力,額頭上的冷汗一滴滴滑落,漸漸打濕了她的頭發和衣領。
不過就算她再如何的難受,可是她這會卻是不能倒下,畢竟她如今背負的可不止是她一個人的性命。
想著還在夫人手裡握著的家人,雖綠喬心裡覺得對不起木嬤嬤,可是到了這種緊要關頭,再說什麼過往的情誼都是虛的假的。
她和木嬤嬤現在就是兩個要致對方於死地的仇敵,今日不管如何,她都要想辦法把木嬤嬤給拉下水。
綠喬想著就儘量的振作起精神,她故意笑著很是得意的再道:“木嬤嬤,你現在說這些又如何能再挽回敗局。
要知道奴婢在你身邊待了這麼久,要是奴婢手上沒有確實的證據,奴婢今日又哪敢胡亂的攀扯貝勒爺,又哪敢說出這些事。”
證據?
一聽這話,木蘭蹙眉就是微微一愣,懷疑是不是綠喬趁著今日她不在的時候,在她的屋子裡動了什麼手腳?
莊嬤嬤一聽綠喬的手裡有證據,她心裡也是一驚,原本還想要再說些什麼。
誰知就在這時,正房裡突然跑出來一個小丫鬟,連聲說是福晉已經醒了。
莊嬤嬤聞言後,臉上緊張凝重的神色舒緩了一些,她心裡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畢竟今日這事不止是事關福晉的安危,誰知最後竟然會扯到了貝勒爺的身上。
而且爆出的還是這種不可多說的“風流韻事”,到真是不好擺在這麼多人麵前再講下去。
所以借著福晉醒來的這件事,莊嬤嬤隻吩咐把跟此事相關的人帶進正房,而其她的小丫鬟和小太監們則全都叫著退下了。
也就是在這時,趁著周圍人不注意的時候,有幾人偷偷的避開人,想方法把這個驚人的消息傳了出去。
而在正房裡,原本在福晉身體受損如此虛弱的時候,莊嬤嬤是不想把這件事鬨到福晉跟前的。
隻不過此事現在鬨得如此之大,讓她也拿不定主意,隻有讓福晉自己來決定要相信誰,要如何辦了。
木蘭和綠喬還有彩雲等人都進入了正房裡,滿身血汙的彩雲和綠喬是被人壓著跪在了地上。
而木蘭呢,因為現在還不能確定綠喬先前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所以她暫時還能好好的站在一邊。
烏拉那拉氏雖然剛小產身子看著十分虛弱,但其實有了木蘭之前喂給她的那杯玉珠水,她如今的精神並不是很差,不過就是麵色看著過於蒼白和萎靡。
等莊嬤嬤站在床邊,把先前發生的事全都一一說了後,古大夫也上前先後看了在青墨手裡的那三瓶“保胎丸”。
古大夫在親口試藥後,隻說其中兩瓶裡裝的是退熱的藥丸,隻有最後一瓶裡裝的是保胎丸。
而且也不知木嬤嬤是怎麼煉製的,這種保胎丸的藥性很是充足。
古大夫隻感歎說,如果先前福晉剛發現腹痛時能服用此藥的話,也許就有一半的機會能保住肚子裡的小阿哥。
一聽他這話,烏拉那拉氏的眼睛頓時又紅了起來,麵上滿是絕望和悲戚的神色,原本已經不是太痛的小腹處又猛的疼痛了起來。
想到她今日失去的孩子,想到她早已沒了的弘輝,烏拉那拉氏用滿是寒涼殺意且惡毒的目光盯視著下首的彩雲和綠喬。
她眼中充斥的狠戾與恨意,讓彩雲和綠喬瑟縮著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