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鈕鈷祿淩柱仔細上下打量著木蘭,這個女人大概五十多近六十的樣子,一身半舊的青藍色花紋衣裙,穿在身上空蕩蕩的,整個人看著很是瘦弱。
衣裙的料子雖不錯,可卻樣式老舊,不像是近幾年流行的,頭發已經花白,挽了個簡單的發鬢,上麵隻有一根木簪子插著,看著很是簡樸。
模樣看著平凡,甚至可以說有點醜,瘦巴巴滿是皺紋刻痕的臉顯得很老,看著就像是常年吃不飽的難民。
暗黃的皮膚上滿是紋路,兩條眉毛亂糟糟的,一雙眼雖小,卻也黑白分明,透著股生氣。
可配著那凹陷的臉頰,緊抿微拉的嘴角,看著卻帶著股凶煞氣,整個人顯得很是嚴厲和刻板,讓人覺得很不好相處。
在他們打量木蘭時,木蘭也快速抬眼掃了一眼上坐的兩人。
一身褐色常服的男人大概四十幾歲,古銅色皮膚,濃黑的粗眉,一雙眼大而藏鋒,粗曠的鼻,厚厚的嘴,下顎蓄著胡須,長相雖一般,氣質卻不俗。
旁邊一身桃紅色花繡衣裙的女人倒是長得不錯,三十幾歲的年紀,白淨的鵝蛋臉,柳眉彎彎,杏眼桃腮,雖略顯豐滿,卻突顯出了她的端莊和柔美。
站在一旁的馬仁家的覺得後背都汗濕了,直朝一旁乾站著的木蘭使眼色。
見上坐的男女兩人直直的看著自己,再加上一旁馬仁家的暗搓搓拉她的衣袖。
木蘭回神,知道這兩人就是以後要暫時養著自己的“飯票”。
想著不能餓肚子,想著要找回失去的記憶,木蘭邁步上前福身行禮,嘴卻是仍閉著沒開口。
看著她規範優雅的動作,馬佳氏卻是雙眼一亮,隻覺這禮行的漂亮,如行雲流水般,看著就賞心悅目,她暗自點頭,覺得真是人不可貌相。
“綠喬,你們先下去吧。”馬佳氏道。
“是,夫人。”綠喬應聲,同馬仁家的一起退下。
屋子裡一時又靜了下來。
鈕鈷祿淩柱收回打量木蘭的眼神,偏頭對著馬佳氏點頭示意。
馬佳氏明白他的意思,看著仍站在廳中的木蘭,笑著招呼:“嬤嬤你先坐吧。”
木蘭點頭福身坐下,按規矩隻坐了椅子的三分之一。
她的臉微微低下,腰背挺直,雙肩自然下垂,兩手交疊著放在腰側,兩腿並攏著微微斜靠,衣裙下隻露出點點鞋尖,坐姿優雅標準的好看極了。
“嬤嬤姓木?”馬佳氏看著就更滿意了。
木蘭默然點頭,抬頭看了她一眼後,又垂下眼臉。
看來這家也不像是認識或熟悉她的人。
奇怪,那她們是如何上的山?又怎麼知道她在那裡?難道她們跟那個把她關在山上的人有聯係?
可看這樣子又不像?
“那,木嬤嬤知道我們這回請你來的目的嗎?”馬佳氏繼續問,臉上的笑意一片柔和。
木蘭想著心事,隻繼續點頭。
知道是因為這家的小姐被指給了四貝勒做格格,所以才請她來做教養嬤嬤。
她要負責調養好小姐的身子,好讓她能早日為四貝勒誕下個阿哥。
可是,她們又是如何知道她會做“嬤嬤”的?或者她以前就是做“嬤嬤”這個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