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馬佳氏先前的話,她也覺得自己想的簡單了些,畢竟在這皇權至上的年代,這人命也就沒那麼值錢了。
馬佳氏聞言鬆口氣,真怕木蘭會不依不饒的強求。
要不是這木嬤嬤是那預言裡提到必須要找的人,她可不會如此的遷就禮讓她,讓她當麵就敢這樣的放肆和無禮。
“對了,夫人,奴婢來府裡這麼久了,也從沒問過,不知夫人你是從來得知奴婢住處的?
奴婢平日裡名聲不顯,不知是誰幫著引薦的,也不知那人奴婢認不認識?”
木蘭故作隨意的問,兩眼緊盯上首的馬佳氏,不放過她任何的一點神色變化。
馬佳氏聽聞這話一驚,心裡一緊,臉上忍不住就露出了些痕跡來,不過她馬上警覺的掩飾著笑起來,故作平靜的低頭喝茶。
木蘭見著雖不動聲色,可心裡卻已有了一定的猜測。
等馬佳氏抬頭再看她時,臉上的笑顯得很是疏離和客套。
“這是我額娘那邊打聽來的消息,具體是誰引薦的,我也不知,不過木嬤嬤你要是真想知道的話,等我得空了就派下人回去問問?”
“那就麻煩夫人了,奴婢還真是想知道那人是誰?”木蘭扯著嘴角笑了笑,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哦,木嬤嬤你這又是為何,這麼的好奇?”馬佳氏隻恐被她察覺出異樣,掩飾的拿帕子輕點嘴角。
木蘭咧嘴一笑,語氣怪異的說:“夫人,那個人可算是奴婢的大恩人,奴婢做夢時都想要見見他。”
“恩人?”馬佳氏不解,疑惑的問:“這話怎麼說?”
木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開口解釋:“一來,那人把奴婢引薦給夫人,才讓奴婢如今找著這麼好的主家,奴婢當然要感謝他,二來……”
馬佳氏聽得連連點頭,緊繃的身子也放鬆了些。
想想也對,木嬤嬤她怎麼可能會知道關於那個預言的一星半點。
“二來,那枚信物,夫人你是知道的吧?”木蘭直直的看向她再問。
信物?
馬佳氏蹙眉點頭,不就是一顆不起眼的玉珠嗎?
“夫人,那枚信物,恐怕也是那人拿出來的吧?”木蘭繼續試探。
如今對那玉珠,她是越來越在意,也越來越好奇,她身上這麼大的變化,除了藥膳,恐怕都是那顆玉珠的功勞。
馬佳氏一聽她又提起那個不存在的人物,掩飾的端起茶碗喝茶,想避開這個話題。
“奴婢隻是覺得,要好好感謝那人,畢竟這枚信物對奴婢的祖輩來說很重要,如今它重回奴婢手中,奴婢已然仙逝的那位祖輩一定很是欣慰,所以奴婢才想跟夫人你打聽的清楚些。”木蘭解釋道。
祖輩?
難道是董鄂妃身邊的那個“木嬤嬤”?
馬佳氏點頭表示理解,保證道:“木嬤嬤,這個事急不得,不過此事我會記在心裡,會儘快派人去問問清楚,到時如果有什麼消息,我再叫人通知你。”
木蘭聞言,故作欣喜感激的站起來福身道:“那奴婢就先謝謝夫人了。”
“木嬤嬤你不用這麼客氣,畢竟我和老爺還是很相信,很滿意你的,不說芯蘭那孩子,這些天來,我吃著那藥膳,也覺得身子比以前舒爽多了。”馬佳氏笑著抬手,讓木蘭坐下。
“那原是夫人你底子好,身子本就沒多大的問題,那藥膳也不過就是錦上添花的稍加補養而已,奴婢可當不得夫人你如此客氣。”木蘭客氣又恭敬的推辭,微微低垂下眼臉。
木蘭這又一轉變畫風,馬佳氏再看她也沒先前那麼不順眼了。
“夫人,這次小姐進貝勒府,好像不能帶太多的嫁妝是吧?”木蘭轉移話題。
問了這麼老半天,看馬佳氏的樣子,不是不知,就是存心隱瞞,恐怕再問下去也意義不大,她還是見好就收,以圖下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