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良久之後,木蘭才停下手。
鈕鈷祿芯蘭心急的轉頭往銅鏡裡看去,她一愣之後暗歎,這果然又換了一種。
她此時的皮膚看著很是白皙,頰邊也是如此,沒了昨日的紅潤,反而顯得有些氣血不足的樣子。
雙眉顏色變淺,帶著點淡淡的灰,一雙眼微微的向下彎,兩扇睫毛長長的,抬眼看人時,有種朦朧的欲說還羞。
鼻子小巧的很是秀氣,嘴唇薄薄的,隻有一抹很淺的粉,看著甚至近乎於白。
整張臉透著股楚楚可憐的味道,似乎受了很多的委屈無處述,卻又要強撐著堅強的模樣。
自我感覺還不錯的鈕鈷祿芯蘭高興的咧嘴笑了,隨後一怔,不行,她這笑得太開心了,那股子哀怨憂愁味道馬上就沒了。
想著這個,她收斂了臉上豐富的表情,對著銅鏡輕蹙眉頭,雙眼無神朦朦朧朧的,表情克製著淡淡的抿著嘴。
看著似笑非笑、欲哭非哭的,好像心裡藏了許多事,受了多少委屈似的。
嗯,還是這樣看著好,她可不能大笑,就算要笑,也要是那種淑女式不露齒的抿嘴笑。
木蘭一開始想著,依鈕鈷祿芯蘭的性子,怕是壓不住這種小白花的風格,畢竟她那“傻白甜”似的笑會讓那股味道瞬間崩塌。
可後來再看,她卻不得不承認這個鈕鈷祿芯蘭很聰明,一下子就找準了這款妝容的特質和風格,而且現在這人看著還入戲了。
“額娘,您看好看嗎?”鈕鈷祿芯蘭興高采烈的回頭,炫耀的甜笑著朝馬佳氏問,那得意顯擺的模樣是立刻就毀妝容。
“好看,好看。”馬佳氏笑著點頭,覺得確實好看,雖然感覺有點怪怪的。
“木嬤嬤,那下一種又是哪種?”鈕鈷祿芯蘭越發好奇,木嬤嬤說一天兩種,難道還有好多種在前麵等著她?
“沒了,今天就一種。”木蘭在綠喬的服侍下淨手。
“為什麼?”鈕鈷祿芯蘭聞言不滿。
“誰叫你昨晚不卸妝。”木蘭解釋後又提醒她:“等下記得早點把妝卸了,彆傷了皮膚。”
鈕鈷祿芯蘭聽了無奈,偷偷的瞪了她一眼。
“夫人,您想要哪種,小姐今天這種?”木蘭問完又接著說:“其實最好再配上適合的發型和衣服,這樣看起來效果還要更好一些。”
鈕鈷祿芯蘭聽完眼睛都亮了,不自覺的低頭看向自己穿的這件桃紅色的裙子,想來依著她臉上現在的這個妝容,恐怕要穿淺色或是白色的才好,還有頭發……
哎呀,這木嬤嬤也真是的,乾嘛不早提醒她呢?
這對她和額娘還真是差彆待遇,她不服,不服!
馬佳氏聞言搖頭,總覺得她要是選這種,感覺不像“正經”人,沒有當家正室夫人的做派。
“嬤嬤,給我額娘上第一種。”鈕鈷祿芯蘭又重整旗鼓的跳起來要求。
“也行。”木蘭點頭,不過依著馬佳氏年紀,還是要稍稍的改下細節。
其實最好的妝容還是要貼合自身的氣質和五官臉型,當然所處的環境和將要麵對的情況,還有衣著打扮也是很重要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