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鈷祿芯蘭一見胤,整個人猛的一哆嗦,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雖然這貝勒爺長得是挺好看的,也合乎她的心意,可,可說到底她還是怕痛啊!
想著先前發生的那親密的一幕,鈕鈷祿芯蘭隻覺得身子疼,又害羞又膽怯的不敢挪動一步。
胤抬眼看著磨蹭著不敢過來的鈕鈷祿氏,兩眼微眯著閃過一絲不悅,上挑的眼角露出幾分厲色。
要不是看她確實年紀小,又是初進府第一次侍寢,就憑她先前那副哭唧唧的模樣,胤當時真想一腳把她從床上踹下去。
雖然他對那男女之事並不熱衷,但再如何,他也不喜有人在侍寢時哭得像在受刑煎熬,或是家裡剛死了人似的悲戚慘烈。
想著剛才那張小臉上的眼淚和鼻涕,胤隻覺得敗興倒胃口,害得他這個月都不想進後院了。
本來按著規矩,這新人進府,他是要一連留宿三晚,以示對新人的喜愛和恩寵。
可現在,胤卻隻想扭頭就走,真不想在這待了。
可想著這鈕鈷祿氏是母妃選的人,又是皇阿瑪賜下的格格,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當麵打臉。
不過雖不能明著顯出不喜,但胤卻也把鈕鈷祿氏和武氏歸到了一塊,兩個都是不受他待見的那類人。
等了半晌,見那鈕鈷祿氏還站在原地不動,胤周身的氣氛就更冷了些。
他本想完事後早點休息,可如今看著,就她這蠢笨不知進退的心性,等會睡在一起,隻怕他會被影響打攪的夜難安寢。
蘇培盛對這鈕鈷祿格格的印象是一跌再跌,看她那副惶恐不安的模樣,也不知長沒長腦子?
這能進府侍候貝勒爺,可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現在竟還敢哭喪著臉,是以後都不想過安生日子了吧?
“鈕鈷祿氏,去側房安置。”胤冷冷的擺手道。
他容忍著等了這麼久,再好的耐心和寬容都沒了,何況他一向沒什麼憐香惜玉的心思。
蘇培盛聞言輕聲不屑的哼了聲,示意一旁的小太監上前趕人。
鈕鈷祿芯蘭這才慌了,準備上前解釋,卻被身旁神情緊張的綠喬阻止。
既然貝勒爺已經發了話,格格她還是老實聽命的好,可不能再繼續得罪貝勒爺了。
“格格您請……”小太監臉上雖堆著笑,語氣也算恭敬,可態度卻很強硬。
鈕鈷祿芯蘭見狀,咬著唇低頭,隻能妥協的被綠喬和香豆扶著往外走,一時間隻覺得憤怒憋屈,沒想到才剛入府第一天,竟連一個小太監都敢如此對她。
見著那主仆三人退下,胤在蘇培盛的服侍下就寢,隻覺得這一晚真是身累心累。
這女人多了就是麻煩,真不知他何時才能過上清靜日子。
來到側房的鈕鈷祿芯蘭本又氣又恨,可想著自己如今的處境,後怕驚懼的委屈充斥在心頭,她頓時又想哭了。
“香豆,綠喬,怎麼辦?我是不是惹貝勒爺厭惡了?”鈕鈷祿芯蘭顫抖著不安的問。
她本打算今晚好好表現,討貝勒爺的喜歡,第一麵就留下個好印象,可如今卻被她莽撞的壞了事,早知道先前她就硬起心咬牙忍忍了。
綠喬和香豆扶著鈕鈷祿芯蘭躺好,靠近輕聲的寬慰道:格格您怎會這麼想,貝勒爺剛剛又沒有說您什麼,隻是叫您來側房安置。
估計是貝勒爺不喜就寢時旁邊有人,您忘了那些資料裡寫的,貝勒爺平時可是不常進後院的。
您就彆多想了,早點休息吧,明兒一早還要服侍貝勒爺起身,還要去前院給福晉請安。”
鈕鈷祿芯蘭聽著這解釋說辭,稍稍安心的點頭,隨後又提醒綠喬和香豆記得提前叫她起身,到時好去正房服侍貝勒爺,儘力彌補一下她之前的過錯。
綠喬和香豆連連點頭答應,守在床榻邊等她入睡後,兩人才無奈的對視一眼,也不知眼下這個情形該怎麼辦,如今隻希望木嬤嬤那有好辦法。
而此時的木蘭卻早已睡下,但卻睡得很不安穩,總覺得胸口處燙呼呼的,讓人汗如雨下的燥熱難受。
她皺眉扯著領口拉開,一條紅繩下係著的小網兜脫出,其中裝著的玉珠正一閃一閃發著紅光,絲絲縷縷的熱意從其上慢慢蒸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