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這之後,鈕鈷祿芯蘭就一直抱著木蘭不放手,整個人卷縮在她懷裡,不是軟綿綿細聲細氣述說著她的害怕和委屈,就是語帶感激的恭維著木蘭的厲害和一身本事。
那股子黏糊膩歪的勁頭,隻把木蘭給說暈乎的更心軟了,隻能繼續拿手拍著她的肩膀安撫並寬慰。
等玲兒把晚膳送了來,鈕鈷祿芯蘭才無奈的鬆開木蘭,就這還一臉的不情願,似乎木蘭是個寶貝和香餑餑,她滿心的舍不得放手。
香豆端出適合鈕鈷祿芯蘭吃的白粥和小菜,見粥的溫度剛剛好,就上前準備服侍主子用膳。
鈕鈷祿芯蘭卻不知想到了什麼,好不容易才恢複幾分血色的臉又白了,她眼帶驚恐的看著香豆手裡的碗。
而後不管香豆如何勸說,鈕鈷祿芯蘭她就是不張嘴,隻拿眼欲言又止、可憐兮兮的看著一旁的木蘭,似乎在無聲的說著她害怕,她不敢吃。
香豆輕聲細語的試了幾次後,才終於弄懂了主子她的意思,立馬起身把粥碗遞給木蘭,眼巴巴惶恐的問:“嬤嬤,您快看看,這粥會不會有問題啊?”
見狀,鈕鈷祿芯蘭也跟著猛點頭。
木蘭聞言心生無奈,隻能接過粥碗,湊近鼻子聞了聞,後搖頭跟她們說沒事。
“那,那這些小菜呢?”香豆走到桌邊又拿手指了指再問。
木蘭見著就更無奈和無語,乾脆當著她們的麵把白粥和小菜都撥出一些,自己先動筷子嘗了嘗後,才對她們示意全都沒問題。
這樣一番動作之後,鈕鈷祿芯蘭才點頭願意張開口吃粥。
木蘭在一旁看著,真怕她們會因為今日的事而矯枉過正,如今她隻希望這情況能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慢慢淡化。
不過就鈕鈷祿芯蘭目前的表現來看,隻怕近段時日她都要經常以身試毒了,不過那白粥和小菜的味道吃著還算不錯。
等鈕鈷祿芯蘭用完晚膳,綠喬也送了藥來,這回不用人勸,鈕鈷祿芯蘭就皺著臉咬牙一口氣全喝了,等香豆喂了她一枚蜜棗後,她才一臉惡心的舒了口氣。
“嬤嬤,這藥好苦,我還要吃幾回啊?”鈕鈷祿芯蘭嚼著蜜棗含糊的問。
木蘭想著莊嬤嬤先前所說貝勒府的規矩,正色跟她細細解釋道:“要等府裡的大夫給格格你診脈,確定你身子大好後,這藥才能停。
在格格你沒好之前,就停了日常的請安,格格你這段時間不能出院子,也不能見貝勒爺,以免過了病氣。”
鈕鈷祿芯蘭聞言一臉的生無可戀,可憐巴巴的再問:“那還要多久我的身子才會好啊?”
“那就要看格格你聽不聽話了,這每天的藥按時按量吃,起碼也要個三五天吧。”木蘭不是很肯定的說,畢竟她也不知這大夫心裡身子大好的標準是什麼樣。
“唉!”鈕鈷祿芯蘭無奈又失望的捧著臉歎氣。
見她這副可憐的委屈樣,木蘭覺得有點想笑,正想要說什麼,誰知
“嘰哩咕嚕!”她的肚子一陣轟鳴。
聽見這響亮的聲音,再看木蘭不自覺摸向肚子的手,鈕鈷祿芯蘭咬唇一臉忍笑,她清清嗓子語帶體貼的說:“嬤嬤,我這會感覺好多了,你快去吃飯吧,彆把身子餓壞了。”
木蘭聽了這話正中下懷,對香豆叮囑了一番仔細照顧,有事立即叫她的話後,才轉身快步出了門。
見人走了,鈕鈷祿芯蘭臉上的笑快速的收斂消失,她沉著臉眼含憤恨的看著自己睡的這張床,咬牙切齒的緊握雙拳,絲絲刺痛傳來,可她卻像是沒感覺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