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福晉和莊嬤嬤同時看向她,青黛領會意思的上前回道:“福晉,蘭院來人了,就是上次來的那個綠喬。”
“哦,終於來了。”烏拉那拉氏聞言抿嘴一笑,看了身旁的莊嬤嬤一眼。
“奴婢也沒想到鈕鈷祿格格的耐性這麼好,讓福晉您又多等了兩天。”莊嬤嬤笑著狀似歉然的說。
烏拉那拉氏笑著不以為然的搖頭道:“隻怕不是那鈕鈷祿氏有耐心,而是她身邊的那個木嬤嬤能忍。”
“福晉您說的是。”莊嬤嬤笑著點頭。
“即如此,嬤嬤你等會見了人後,就吩咐古大夫那改口吧,明日就解了蘭院的禁令。”
烏拉那拉氏說完後似想起什麼又道:“嬤嬤,依著府裡排出的侍寢日子,明日是不是正好輪到那鈕鈷祿氏?”
莊嬤嬤聞言點頭:“正是,說來也是福晉您日子安排的好,鈕鈷祿格格算是得了您的福氣。”
“那你就去安排吧,跟蘭院的人說,此事確是李妹妹做的過了,怎可故意為難鈕鈷祿妹妹呢。”烏拉那拉氏勾唇笑眯眯的說。
莊嬤嬤一聽就明白福晉話裡暗含的意思:“是,福晉,奴婢會叮囑鈕鈷祿格格那注意的,下次可不要再被那李側福晉鑽了空子。”
“去吧,彆讓人等急了。”烏拉那拉氏滿意的笑著擺手。
“是,福晉。”莊嬤嬤福身後退下。
綠喬在門口等了好半晌,才見莊嬤嬤出來,她一見綠喬就把她領進角房裡,還叫小丫鬟上了茶水。
綠喬見了一臉惶恐的道謝,見莊嬤嬤笑眯眯和藹可親的模樣,她才放心的把木嬤嬤交代的事說了,也把裝了銀票的荷包偷偷的塞了出去。
莊嬤嬤見了也沒推拒,笑著態度自然的收了,仿佛收下的真就是一個繡活精致的普通荷包。
見莊嬤嬤答應了會跟福晉說格格的事,綠喬才終於鬆了口氣,福身告辭後又一路快步回了蘭院。
等木蘭聽了綠喬的回複說辭,心裡那個一直存在的猜測卻也更篤定了。
這些日子吩咐古大夫為難鈕鈷祿芯蘭,讓她困守蘭院的背後之人,隻怕根本就不是那李側福晉李氏,而是正院的福晉烏拉那拉氏。
那個古大夫,她看過資料,前幾月福晉的嫡子大阿哥病重時,除了宮裡的太醫外,那古大夫也一直守著侍候。
如果他背後之人真是李側福晉,那福晉又怎會放心的讓他侍候在病重的大阿哥身邊?
再說那古大夫,據說還是當年福晉生大阿哥時傷了身子,才被福晉的阿瑪派人去民間請來的名醫。
這古大夫在四貝勒府裡多年,木蘭也不敢肯定他沒有二心,不過依著福晉把控著府裡的管家權。
再加上既然福晉決定要拉攏鈕鈷祿芯蘭,就不可能不派人來盯著,如此又怎會不知鈕鈷祿芯蘭的情況,和古大夫期間換了幾次藥方的事。
所以此事最大的可能就是福晉想施恩拉攏,所以才這麼虛晃一招,即叫鈕鈷祿芯蘭領了她的恩情,又叫鈕鈷祿芯蘭更恨那背黑鍋的李側福晉。
這真是好一招嫁禍於人,施恩意圖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