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李氏的中途攪局,鈕鈷祿芯蘭氣得一晚上都沒有睡好,等到第二日去正院請安的路上,她始終一副神情懨懨的模樣。
直到來到正院門口時,她被香豆提醒了一聲,才收起了臉上的不耐和萎靡,嘴角掛著笑進了正院。
一進屋子,鈕鈷祿芯蘭才發現裡麵早坐了三個人,除了上次請安時見過的宋格格和武格格外,還有一個身著淡青色襖裙的女子。
這就是新進府的耿格格吧,鈕鈷祿芯蘭想著好奇的看了幾眼,上前跟宋格格三人打了聲招呼後,才找個位置坐了下來。
等丫鬟送了上茶水,鈕鈷祿芯蘭端著邊喝邊打量著對麵的耿格格。
她是一個看著溫柔文靜的女子,雖然眉眼看著隻是清秀,但給人的感覺卻很舒服,周身彌漫著一股子寧靜自在的氣息。
所以鈕鈷祿芯蘭對耿格格的第一印象就很好,雖然她進屋後隻是和她對視著笑笑打了個招呼,但她就是本能的覺得耿格格好相處。
今日請安前,因著昨日二阿哥生病,李側福晉照看了一晚,就派人來跟福晉請了假,說是今日就不來正院請安了。
而沒有了李側福晉,今日請安時的氣氛看著也很好,福晉叫她們喝了茶,吃了些點心,聊了些家常後就讓她們散了。
等鈕鈷祿芯蘭她們出來後,宋格格低聲打了個招呼後就走了,武格格笑了笑後也走了,隻剩下她和耿格格兩人。
因為她們住的院子離得很近,所以就乾脆相邀著一路同行。
不知是耿格格長相氣質的關係,還是她說話的聲音聽著很溫柔和善,總之鈕鈷祿芯蘭覺得待在她身邊心裡很是平靜,好像什麼話都能跟她說,她也都能理解並包容。
兩人慢步而行,一路上說說笑笑,其實主要說話的還是鈕鈷祿芯蘭,而耿格格一般隻是在關鍵的地方說上兩句或附和的點頭。
但不知為何,鈕鈷祿芯蘭就是覺得耿格格這個人好相處,跟她待在一塊說話的感覺很好,似乎連這幾日心中的悶氣也消了許多。
所以在耿格格客氣的請鈕鈷祿芯蘭去她的院子裡做客時,鈕鈷祿芯蘭都沒多想的就點頭答應了。
等去了耿格格的院子,鈕鈷祿芯蘭見這院子看著跟她的差不多大,院子裡也種著一顆石榴樹。
等進了正房,看著屋子裡的擺設,也跟她屋裡的相差不多,都是簡陋寒酸的讓人不喜。
耿格格見鈕鈷祿芯蘭左右張望著似乎對她的屋子很感興趣,便也笑著領著她四處看看。
期間她還時不時的介紹著,哪些是她從家裡帶來的,哪些是屋子裡原來就有的。
耿格格說她雖然才來貝勒府幾天,可是心裡卻很想家,很想家中的親人。
聽了她這話,鈕鈷祿芯蘭隻覺得找到了共鳴,找到了知音,也跟著連連訴苦,兩人的關係看著也越發的親近。
直到兩人來到內室,等鈕鈷祿芯蘭看著那張熟悉的,她曾經也用過的的,繡著男童女童的粉紅色床帳。
看著這個,鈕鈷祿芯蘭忍不住麵色一變,眼含驚恐的停下腳步,她的身子不自覺的顫抖,點點汗水從發間和額頭泌出。
見她這樣,耿格格忙上前問她怎麼了,是不是身子哪不舒服等等。
麵對著耿格格的關心詢問,鈕鈷祿芯蘭卻是結巴了,隻覺得喉嚨處哽著什麼東西。
她欲言又止的看看耿格格,又看看那張床,那頂床帳,嘴裡似乎想說些什麼,可想著木嬤嬤的交代,她猶豫再三後隻推說有點不舒服,就急急忙忙的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