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怎麼吃的?”木蘭隻覺得思緒混亂,心裡有個十分不好的念頭。
鈕鈷祿芯蘭見木嬤嬤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隻能揪著被子老實的開始交代:“我,我一開始是一天吃兩丸,早上一次,晚上一次。
我後來見身子沒有哪不舒服,就開始一天三次的吃。後來貝勒爺來了一次之後,我就停了幾天。
嬤嬤你不是說這藥最好在事後的十二個時辰之內吃才管用,所以我就多等了幾天,等貝勒爺第二次來了後,我就停了藥,沒再吃了。”
主要也是剩下的藥不多了,她想著萬一到時後沒懷孕,這剩下的也能繼續吃幾天。
聽了她這個回答,木蘭隻覺得眼暈頭大,她無奈的扶額,看著鈕鈷祿芯蘭的眼神很是怪異,真的很不能理解她的這種想法和行為。
這什麼人啊?
還真把避孕藥當成補藥來吃?
她也不怕會吃出問題來?
她那個腦袋又不是個擺設?
她這到底是怎麼想的?
鈕鈷祿芯蘭被她的眼神看得不安,咬唇掩飾的解釋道:“不是嬤嬤你說這個藥吃著不傷身子,反而會補養身子的嗎?而且吃了還能加大受孕的機會,我這還不是聽了你的。”
你這現在還怪上我了?
是我叫你一天吃兩粒、三粒,還把它當成補藥來吃的?
木蘭覺得自己鬱悶、委屈、倒黴、火大的想吐血。
“還不是因為那個李側福晉仗著自己生了兩個阿哥,就囂張跋扈的欺負我,我這實在是忍不了了,等我生了小阿哥後,我看她還能不能再笑得出來?”鈕鈷祿芯蘭嘴硬的繼續辯解。
木蘭這回卻是顧不得再聽她的抱怨,又趕緊抓起她的手來把脈。
這鈕鈷祿芯蘭亂吃藥,而且依著她這個脈象,再算算日子,隻怕她這肚子裡的孩子是在她沒吃藥的第一次就有了。
這也就是說,在她懷孕後,她還又連續吃了好幾天的避孕藥。
雖然現在木蘭把脈暫時還看不出異常,但她真的不敢肯定這之後服用的避孕藥,對這個胎兒會沒有一點影響。
木蘭一時間隻覺得昏頭昏腦,她看著鈕鈷祿芯蘭那欣喜的笑臉,要不是顧慮著她的身子,木蘭真想把她拉起來揍一頓。
她說那藥不傷身子,這鈕鈷祿芯蘭就猛吃,平時咋沒見她這麼相信人呢?
“嬤嬤,既然我有喜了,那你看我什麼時候告訴貝勒爺啊?”鈕鈷祿芯蘭拿手摸著肚子,一臉恍惚的幻想著日後的美好前景。
木蘭聽完她的話,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隻覺得心跳開始加快,心頭慌亂的煩躁。
也許是她離開玉珠的時間有點長了,她的身體已經開始出現異常反應。
木蘭害怕再待下去要出問題,她吩咐香豆和綠喬好好照顧鈕鈷祿芯蘭,今晚先好好的休息,有事明天再說後,就起身快步的出了門。
等木蘭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那難受的感覺才開始慢慢消退。
暫時丟開鈕鈷祿芯蘭亂吃藥懷孕的事,木蘭想著先前玉珠在水盆裡的異樣,忙走近細看。
讓她奇怪的是,這時玉珠卻是安靜的,好好的躺在水盆裡,那什麼自個滴溜轉,漩渦氣泡的全都沒了。
木蘭看著那盆看著毫無異樣的水,她走到桌邊拿起剪刀試探著慢慢放進水裡,半晌見剪刀毫無反應後,她才放心的鬆口氣。
木蘭伸手小心的沾了一點水放在鼻子前聞了聞,水“乾淨”的豪無氣味,要不是想著這是自己的洗臉水,而且剛才還洗了玉珠上的灰塵,隻怕她還真想伸舌頭去嘗一嘗。
也許剛才是自己看錯了?
難道她真的老眼昏花了?
木蘭想著這個可能,搖頭歎口氣,伸手把玉珠從水盆裡撈出,然後拿布擦乾淨舉在眼前細看,好像跟剛才也沒什麼不同。
她現在心裡亂糟糟的,也沒了繼續縫製的心思,木蘭把玉珠放好又掛在脖子上,再把桌子上的黑布剪刀之類的全都收好。
最後,木蘭端起銅盆出了屋,像往常那樣的把水倒在了石榴樹那,然後回屋關門睡覺去了。
夜色漫長,在沒人的院子裡,那棵石榴樹卻是慢慢的開始發生著劇烈的變化……
而早已熟睡的木蘭對此卻是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