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四貝勒府的前院書房裡,蘇培盛正在回稟他剛收到的消息。
“貝勒爺,奴才打聽到鈕鈷祿府的夫人馬佳氏說這個木嬤嬤是她娘家人推薦的,但奴才也叫人去仔細的查了。
在木嬤嬤進府前的那段時間,馬佳氏根本就不曾跟她的娘家聯係過,而且她娘家那邊好像也沒人聽說過有木嬤嬤這個人。
曾經有一次在木嬤嬤和馬佳氏談話時,有個丫鬟好像聽到過一些恩人信物之類的話,不過因為當時她離得太遠,所以聽的也不是太清楚。”
恩人?
信物?
胤想著眯起眼睛,難道是這個“恩人”把那個木嬤嬤介紹給了鈕鈷祿府,而且這裡麵還牽扯到了一樣信物?
要是這麼看的話,這個木嬤嬤之前可能並不熟悉或認識鈕鈷祿府的人。
信物?
會是什麼東西呢?
胤直覺的想到木嬤嬤身上那個空的小黑布口袋,他猜測會不會那裡麵曾經裝的就是那個“信物”?
會不會就是這個“信物”讓那棵石榴樹變成了如意樹,並且讓那個木嬤嬤的右手產生了某種異變?
還有那個所謂的“恩人”,他或她又是什麼人呢?
或者其實這個木嬤嬤並不是“異人”,那個隱藏在她身後的“恩人”才是?
胤想著又不自覺的伸手敲打著桌案,臉上和眼裡的神色也越發的晦澀不明。
這時一個小太監走到蘇培盛身邊低聲說了些什麼,蘇培盛麵色一變,對著他揮了揮手,隨後上前低聲道:“貝勒爺,派去打探木嬤嬤來曆的人回來了。”
胤聞言停下敲打桌案的手指道:“叫他進來。”
蘇培盛點頭應是,對著門口的小太監做了個手勢。
隨後就有一個年輕的侍衛進屋跪地行禮道:“奴才給貝勒爺請安。”
胤沉聲叫起後問他打探的結果如何。
那個年輕的侍衛聞言後一臉的糾結,他遲疑著低聲道:“回貝勒爺,奴才幾人順著他們走的路線找了過去,在離京城五百多裡的一個村莊上打聽到了木嬤嬤的情況。
不過奇怪的事,那裡的人似乎對木嬤嬤也是知之甚少,還是因為幾個月前鈕鈷祿府派人去接木嬤嬤時,他們才知道附近還有這麼一個人。
奴才幾人拿著木嬤嬤剛進鈕鈷祿府時的畫像,還有如今的畫像問了方圓百裡一些村落裡的人,他們卻都說不曾見過這個木嬤嬤,有些甚至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奴才幾人後來也去木嬤嬤住的那座山上看了,確實有一間石頭建成的屋子,隻不過奴才幾人仔細查看了之後,發現這間石屋並不是按一般正常的方法建起來的。
建造石屋的那些石頭都是大塊整塊的大石頭,看著每一塊都是四四方方的,奴才幾人仔細量過之後發現,這石屋上的每塊石頭全都是一樣的長寬大小。
按著那些石頭的重量,一般兩三個大漢隻怕都搬不動,就更比說把它們一塊快壘起來了,而且那間石屋每塊石頭相連的地方也不知是塗了什麼,看著很是結實和牢固。
奴才幾人拿著利器撬了半天,險些把那些石頭都劈碎了,可它們相連的地方卻還是很牢固的黏在一起,而且奴才還發現建這個石屋的石頭,好像並不是在那座山上就地取材的。
奴才幾人也仔細問過附近村落的人,聽一些年長的人說,原先這座山上的樹木茂盛,山貨眾多,他們經常來這裡拾柴並采些野菜野果之類的貼補家用。
但自從四十多年前的一天,這座山被天降雷火燒過之後,那些大的樹木就漸漸的枯死了,慢慢的山上的花草也都越來越少。
然後就到了如今山上全是石頭,隻有幾棵小樹的地步,不過最奇怪的是,在鈕鈷祿府去接木嬤嬤前的一個多月。
這附近的一個村裡有人想做石磨,還特意叫了相熟的幾個好友去這座山上挖石頭,而他們都說當時在山上並沒有見到這間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