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藥治傷化淤的效果還不錯,你拿著等會和龐嬤嬤一起擦了,格格這裡我先看著,你們先把自己身上的傷處理了。
如今綠喬和香豆都幫不上忙,再加上又有貝勒爺的吩咐,隻好讓你和龐嬤嬤辛苦一下了,要你們兩個帶著傷服侍格格。”
櫻桃見著木嬤嬤遞過來的瓷瓶,隻猶豫了一下就伸手接過,隨後滿是感激的看著她道:“謝謝嬤嬤,這都是奴婢們應該做的,當不了嬤嬤如此說。”
木蘭聽了趕人似的揮手道:“行了,你先去擦藥吧,順便看看格格的藥怎麼還沒送來?”
其實到了這時,她大概能猜到那藥很可能是被帶去了正院,看來福晉那是明擺著不相信她們,此舉隱含著濃濃的敲打警示之意。
“是,嬤嬤。”櫻桃輕輕的福身後退下,她走路的姿勢看著也不太對勁。
等櫻桃的人一走,屋子裡又安靜下來,木蘭偏頭看著床上的鈕鈷祿芯蘭,她一臉愁容鬱悶的連連歎氣。
雖然離鈕鈷祿芯蘭動胎氣到小產才剛一天,可她現在看著卻是憔悴的瘦了不少,如今這院子裡的傷員真是太多了。
當初她和綠喬香豆三人陪著鈕鈷祿芯蘭進貝勒府,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如今除了她還好好的站著,其她三人都不幸的倒下了。
綠喬和香豆兩人還算好,隻是皮肉之傷被打得狠了點,隻要在床上多養養總會好的,可鈕鈷祿芯蘭這裡就慘多了。
現在她不止是沒了孩子,這身子也基本算是毀了,不管是那打胎的虎狼之藥,還是那狠辣陰毒的外力擊打,全是為了斷絕她生育子嗣的機會。
特彆是那外力擊打,雖然沒有重到打傷她的內臟,但鈕鈷祿芯蘭當時本就被灌了落胎的虎狼之藥,這落胎時被人打傷了子宮,當時又是大出血傷了根基。
這事要是擺在一般人身上,估計這一輩子就毀了,畢竟在這後院裡,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就已經沒了爭寵進位的資格。
不過好在她手裡有玉珠水,雖然對鈕鈷祿芯蘭來說她吸收不了多少,效果不算給力,但木蘭相信隻要長時間慢慢的養,鈕鈷祿芯蘭身上的傷總能養好。
當然現在她暫時還是沒辦法醫治鈕鈷祿芯蘭,一是她身上的傷勢不輕,就算是使用玉珠水也隻能慢慢的調養,要恢複到能安全懷孕生子的地步還是要花費些時間。
二是如今就算她有辦法也不敢動手,畢竟這古大夫才剛診斷出鈕鈷祿芯蘭傷了身子的絕了子嗣,最近他必然會經常來給鈕鈷祿芯蘭診脈並調整藥方。
若是他發現鈕鈷祿芯蘭身上的傷勢好的太快,而心生疑惑不解的稟告給貝勒爺,那她到時又該怎麼跟貝勒爺解釋和自辯。
之前因為蘭院那棵如意樹的事,她們這幾人就夠顯眼了,何況四貝勒那裡早就對她心存懷疑,還特意派了人來監視和試探。
如今她要是再貿然出手,這不是明晃晃送上門的把柄,就怕到時不止是救不了鈕鈷祿芯蘭,還會把她暴露的給搭了進去。
再說如今鈕鈷祿芯蘭的年紀還小,也真的不適合那麼早就懷孕生子。
還不如就如她們之前考慮的那般,等再過幾年,等鈕鈷祿芯蘭再長大些,身子骨再養好些,再讓她生育子嗣。
到時她也有借口說是她們用心調養了幾年,這才把鈕鈷祿芯蘭的身子給養好了,到時候這事擺出來就沒那麼顯眼了。
不過這些都是以後該考慮的事,如今讓木蘭感到為難和棘手的事,她不知該怎麼麵對等會清醒後的鈕鈷祿芯蘭,該怎麼把她已經小產的事告訴她。